荣渺渺抬起头,眼里满是挣扎与茫然。他把她轻轻地往床上一推:“不说话也行。”荣渺渺的身体一怔,然后轻声道:“路景枭,你就这么离不开我吗?”想到不惜和未婚妻取消订婚。路景枭张了张嘴,他想说不是,但又说不清楚缘由,看到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他不耐烦地开口道:“你自己说的话不会不算数了吧。”荣渺渺倏然就笑出了声:“算数,当然算数。”路景枭看到她的这幅模样,心里更难受了,他刚想开口说什么,就见荣渺渺非常干净利落地扔掉了睡裙,然后站起了身,踮起脚搂过了他的脖颈,贴上了他的唇。
“你要谋杀亲夫吗?”一个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电脑被人轻描淡写地拿住,下一秒,她被揽入了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。
朦胧的睡衣让她的思考变得迟钝,直到被空调吹得冰凉的手被他握到了掌心,他的温度通过两人肌肤接触的地方传递到了她的身体里,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挣扎了起来。
“你放开我,你不该来这里,我们……”
他低下头,贴上了那张还带着一丝凉意的唇,他时常在想,这么柔软的唇为什么总能说出那么无情的话?六年,她为什么可以说分开就分开?
他试图撬开她的牙齿,但舌头一疼,喉咙里又闻到了一股铁锈斑般腥甜气息,感受到了阻拦,他手却抱得更紧了。
“我以为我上次说的够清楚了,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!”荣渺渺生气地说道。
她的唇被他咬得红红润润的,路景枭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唇,哑声:“你说的挺清楚的。”
“那你还……”
“你说我如果不和于央央订婚,不用给你买衣服、也不用给你买别的礼物,你立马就让我……”
荣渺渺愣住了。
路景枭的眼里藏着她看不透的情绪,固执而又认真地开口道:“我不和她订婚了,现在可以了吗?”
荣渺渺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,她问道:“路景枭,你是不是疯了。”
路景枭轻笑了一声,将脑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,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,整个人都觉得放松了下来,他蹭了蹭她的耳蜗,懒懒道:“感动吧。”
荣渺渺愣在了原地,感觉自己的胸口堵得难受,她特别想问他为什么,为什么不订婚了?是因为她吗?
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,她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片沼泽地,刚刚放弃了挣扎,却有人在此时向她伸出了手,她不知道那只手会将她拉出,还是会让她陷得更深。
路景枭觉得荣渺渺知道这件事后一定是欢喜的,一定会兴高采烈地抱住自己,可他等了很久,却发现她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,除了不再挣扎了以外,没有丝毫别的动作。
他皱了皱眉,问道:“你不高兴?”
荣渺渺低着头,他看不见她的表情,这种抓不到握不住的感觉让他感觉一阵心烦意乱,他用手钳着她的下巴,强迫她抬起头来。他看着她的眼睛,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。
他瞬间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是没有意义的,就好像是所有的力气都打在了棉花上,而躲在棉花后面的她无动于衷。
几个小时前被打了一巴掌的脸此时好像突然疼了起来,火辣辣得,让他心底里一个名为自尊心的东西油然而生,瞬间透过他的血液传递到了身体里的每一个部位。
他冷声道:“荣渺渺,说话。”
荣渺渺抬起头,眼里满是挣扎与茫然。
他把她轻轻地往床上一推:“不说话也行。”
荣渺渺的身体一怔,然后轻声道:“路景枭,你就这么离不开我吗?”
想到不惜和未婚妻取消订婚。
路景枭张了张嘴,他想说不是,但又说不清楚缘由,看到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他不耐烦地开口道:“你自己说的话不会不算数了吧。”
荣渺渺倏然就笑出了声:“算数,当然算数。”
路景枭看到她的这幅模样,心里更难受了,他刚想开口说什么,就见荣渺渺非常干净利落地扔掉了睡裙,然后站起了身,踮起脚搂过了他的脖颈,贴上了他的唇。
自从他们开始吵架后,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主动过了。
被喜悦冲昏了头脑,他也难得再去想她的话里的深意。
耳鬓厮磨。
像是在发泄压抑了许久的情绪,是无法言说的痛苦、更是深藏于心底的忍耐。
荣渺渺一边沉溺于这样熟悉而又愉悦的,一边又因为自己的自甘堕落而悔恨与自责。
那些为了和他分开的日子里所做的一切抉择和思考,她辛辛苦苦在心底里给自己建筑的楼宇轰然倒下,那颗为他而跳动和喜悦的心肆意地侵蚀着她的心脏,顺着血液传递到了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。
“渺渺,我想你。”
她感觉自己仿佛进到了一个独立而又冷静的空间,周围只有他一个人,他的声音清晰、明亮,直戳她心。
路景枭随即沙哑的轻笑,“渺渺,代言的事儿忙完了,跟我回趟家吧。”
…………
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,荣渺渺只觉得浑身酸痛,身体仿佛要散架了似的。
她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卧室里那盏熟悉的顶灯,这盏灯是路景枭陪她一起挑得,中间坏过两次,她都舍不得换。
一想到路景枭,昨晚那场激烈而又混乱的性事立马涌入了她的脑海,她的脸上立马涌起了血色,甚至都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。
太荒唐了。
她闭上眼睛,头疼地想着。
昨天下午和路景枭带来的法务谈完合同后,她又回公司加了会儿班,连轴转的工作让她大脑的血液流速变慢,思考也变得迟缓。否则也不至于一觉醒来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。
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将路景枭搭在自己的手挪开,准备先起床洗漱一下。
“再躺会儿,困。”路景枭懒懒地说着,用额头蹭了蹭她的肩窝,像一只慵懒的大猫。
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,才9点,于是不在挣扎,顺从地呆在他怀里,眼神迷离地看着白花花的墙壁,脑子止不住地开始神游。
那个时候其实也是这样的。
她发现路景枭还在和别的女孩子暧昧后,果断提出了分手。
路景枭似乎没想到向来把他宠上天的女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,非常高傲且不屑地回道:“分手?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..”
她当时非常平静地点了点头,回答道:“是,你说得对。那就这样吧。”
后来很多次再想起这些事的时候,她总是会觉得,如果自己坚定一点儿就好了,把所有的痛苦和磨难都停留在第一次提分手的那一天,她可能需要花1-2年的时间去忘记这个曾经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男孩,但她绝对不再需要花六年的时间在他身边陪他长大。
她没和任何人说自己和路景枭分开了的这件事,她离开了B市,继续回去埋头工作。
再次见到路景枭是在《神迹》的上线发布会上,她带着工作牌穿梭在人海里,认真负责地完成着自己的每一项工作。
“先生您好,您的位置在三排27号,您直走左转签到后就可以领到伴手礼。”她照常为每一个刚到发布会现场的人做引导。
可面前的人却没有回应,她疑惑地抬起头,看到了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。
“渺渺学姐,好久不见。”
他穿着白衬衣牛仔裤,在西装革履的人群里显得格外突兀,可他个子高、人又帅,再加上丝毫不怯场,普通的穿着一点儿也掩饰不了他的华贵与优雅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她淡淡地一笑,然后朝签到台的地方指了指:“到那边签到哦。”
“渺渺,你真冷淡。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她摇摇头:“这不重要。”
路景枭轻笑了一声,然后抬起手,亲昵地拂过她的耳垂。
论调情,六年前的她连路景枭的半根手指头都比不过。
在她反应过来时,路景枭已经快速转身走向了签到台,只留下耳垂通红的她。
直到现在荣渺渺其实都不知道那天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,那会儿他的第一部剧还没上,虽然他确实长的很招人,但大家也没太关注他,很快,发布会进入到了收尾阶段。
最后的环节是吃吃喝喝聊聊天,荣渺渺那会儿还只是个实习生,只负责把吃的安排好后,她就准备去后台休息了。
刚走在路上,就见到同事跟她打招呼:“渺渺,有个很帅的男生找你。”
很帅的男生?找她?
她故作平静地哦哦了两声。
“男朋友真帅啊!”同事调侃道。
荣渺渺摇摇头,笑着说道:“不是男朋友,是我弟弟。”
路景枭比她小三岁,说他是自己的弟弟也没说错。
可这话被在后台等待的路景枭听到后就完全变味了,两人刚一见面他就拉着她的手开始撒娇。
“姐姐,我们晚上去哪里吃饭呀?”
“姐姐,我饿了,什么时候才结束呀?”
“姐姐……”
有同事在场,她不好得发作,但也不由地为他的厚脸皮所震惊,她狠狠地瞪了他几眼,都被他轻描淡写的笑容打了回来。
一起实习的同事看不下去了,大方地说:“渺渺,后面没什么事儿了,你就带你弟先走吧。”
她张了张嘴,觉得继续让路景枭这样呆下去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儿,一边道谢一边拉着路景枭往外走。
刚走出会场的大门,她就直接甩开了他的手。
路景枭脸色一沉,声音里带着几分怨念:“你至于吗?”
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你真想知道?”
“不然呢?”
路景枭真的开始认真思考了起来,他凑到她的耳边,低声道:“我想了想,觉得和你挺爽的,想再一次。”
荣渺渺猛地推开他,仿佛自己被羞辱了似的:“你是不是有病!”
路景枭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:“你别这样啊,我没有女朋友,你也没有男朋友,我们互相解决一下需求怎么了?我们明明在这件事情上这么契合。”
她承认。
虽然她是第一次,但他温柔和细心地照顾到了方方面面,她没有一丝一毫的难受,只觉得意犹未尽。
哪怕是他现在只是站在自己的面前,她甚至都能回想起那天的甜蜜。
但她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:“不。”
路景枭失望地垂下了头说道:“那好吧,那我都这么远来了,你带我吃个饭吧。”
荣渺渺看着他的样子,不知怎么地就心软了,于是带他去吃了饭。
虽说是她带他去吃,可最后还是兴致勃勃地被他拉到了一个西餐厅,他以在西餐厅吃饭必须要有美酒相配为由,点了两瓶红酒。
“没关系,没度数的。”他咧开嘴角,笑得很甜。
荣渺渺垂眸,一饮而尽。
吃完饭后,他非要送她回家,她默许了。
她那个时候租的是一个一室户的小房子,一开门就能望见底。
他站在门口,大概是因为酒精的缘故,他的眼神格外温柔,仿佛饱含着浓浓的爱意,他哑声道:“你不邀请我进去吗?”
荣渺渺闭了闭眼,她酒量很好,可当人心底里想要被灌醉时,哪怕只是一杯红酒都能让那点醉意被无限放大。
她听到自己用克制并且同样沙哑的声音开口说道:“进来。”
*
其实渺渺如果不喜欢景枭,她会过得非常开心,毕竟男主也凑合算是一个优质an/mo/bang~(路景枭:?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