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嘉也不气恼,莞尔一笑,重新回到座位上。宴席既散,沈安然回去途中,却在走廊上与凤箫然巧遇。“云王世子竟是箫然太子,当日我便说过,你来鄞朝绝不是游山玩水。”她打量着他。“我也说过,又朝一日,鄞朝与楚国定会和亲。”他亦话里有话。凤箫然负手而立,徐徐说道:“二皇子就快回京了,你不担心,储君之位落入他人之手?”“太子找我不也是为了此事?”沈安然淡笑,看向他:“沈景行与大楚交锋多年,他若登基,即便
楚国使团暂住畅春园。
接风宴上,皇帝并未出席,由沈安然带着谢亭深和另外几位大臣出面款待。
觥筹交错,歌舞笙箫,柔嘉公主突生兴致,殿前献舞。
一舞倾城,她的目光却径直看向谢亭深,柔声询问:“谢将军觉得柔嘉此舞如何?”
“甚好。”
谢亭深只是自顾自饮酒,随意敷衍了一句。
柔嘉也不气恼,莞尔一笑,重新回到座位上。
宴席既散,沈安然回去途中,却在走廊上与凤箫然巧遇。
“云王世子竟是箫然太子,当日我便说过,你来鄞朝绝不是游山玩水。”她打量着他。
“我也说过,又朝一日,鄞朝与楚国定会和亲。”他亦话里有话。
凤箫然负手而立,徐徐说道:“二皇子就快回京了,你不担心,储君之位落入他人之手?”
“太子找我不也是为了此事?”沈安然淡笑,看向他:“沈景行与大楚交锋多年,他若登基,即便和亲也无法阻拦他挥师楚国,太子比安然更不愿沈景行登基称帝。”
“公主猜的分毫不差。”凤箫然看向她,目光晦涩难明:“可若让你成了储君,我又有些不舍。我可以助你心想事成,但我有一问。”
“太子请说。”
“你与谢亭深,到底是什么关系?奉都传言是真是假?”
沈安然愣住,吞吞吐吐了许久,半是失意的说:“我与谢亭深,已然分道扬镳。”
身后一阵梭响,沈安然却并未在意。
与凤箫然告别后,沈安然带着流云离开。
途径曾住过的院子,沈安然不由停住脚步,脑海中闪过那晚的情景。
谢亭深答应她,绝不会抛弃她……
都是骗人的。
尘埃落定,却是他先离开,既然如此,她又何必再念念不忘。
可为什么,心这般疼……
“将军与传闻中不太一样。”娇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,沈安然循着源头找去,看见柔嘉公主与谢亭深站在一处,侃侃而谈。
“柔嘉公主也不愧是楚国第一美人,姿容举世无双。”
谢亭深笑意盈盈,一双眉目盛满了对面女子的身影。
沈安然垂眸苦笑,正欲起身离开,却被柔嘉公主叫住:“安然公主也在,是刚送完哥哥回来吗?”
沈安然强撑着笑意,向两人走去,柔嘉公主上前拉住她的手:“自从皇兄回去,便常常提起你,说你聪慧机敏,落落大方。今日初见,便觉皇兄说的一点不错。”
她眼中星光闪闪:“此次两国和亲,我嫁过来,你嫁过去。若你能和皇兄成为一对佳偶,我再与谢将军并蒂良缘,可真是天成的美事了。”
一言惊起千层波。
沈安然目光颤动,松开柔嘉公主的手,深呼吸两口才说:“安然突感不适,先告退了。”
走在宫道上,柔嘉公主的话在沈安然耳边久久萦绕。
她要和亲?柔嘉要嫁给谢亭深?摄政多日,为何她一无所知?不是说……一切都未定?
天色早已暗了下来,此时看着黢黑的夜幕,沈安然步履沉重。
……
乾清宫内,皇帝虚弱的靠在床头,翻阅着手上的书卷。听了沈安然的话,眉间也带着愁绪:“安然,你才干出众,父皇也不愿你和亲。”
“可两国交涉,事关黎民百姓。鄞朝如今只有你一位公主,即便不舍,父皇也无可奈何。”
“父皇,儿臣不会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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