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若不是李老夫人真的差劲,怎会对刚相认的嫡姐如此信赖,一般娃娃都是黏祖母的。赵嬷嬷弯腰低头,高举双手,恭敬地奉上状纸。张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,“原告是何人,状告的又是何人,请细细说来。”李老夫人坐着不动,只是微微欠了欠身,“老身乃镇国公府老夫人贾氏,状告镇国公府嫡长女无端杀害家仆,其手段之残忍,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。老身心疼自个的嫡长孙女,可谁人不是父母养的,老身怎忍心见他们被嫡长孙女戕害,而视正义为
李清越拍了拍李敬白的后背,柔声安慰道,“弟弟,不要怕,我们会没事的。”
声音不大,足以让公堂上的人听到。
说完之后,再用两人能听到的音量,在小敬白的耳边说一句,“敢欺负我们,我张大嘴巴使劲咬,你用板凳砸,咱们合作,弄死他们。”
一点也不担心教坏小豆丁。
李老夫人眼皮跳了跳,小贱蹄子的声音刚好让所有人听到是几个意思。
公堂之上,不管是张大人,书记官,亦或是衙役支棱起耳朵,光明正大地听。
听听,再看小娃娃把嫡姐当成救命稻草,紧紧扒拉,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。
如若不是李老夫人真的差劲,怎会对刚相认的嫡姐如此信赖,一般娃娃都是黏祖母的。
赵嬷嬷弯腰低头,高举双手,恭敬地奉上状纸。
张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,“原告是何人,状告的又是何人,请细细说来。”
李老夫人坐着不动,只是微微欠了欠身,
“老身乃镇国公府老夫人贾氏,状告镇国公府嫡长女无端杀害家仆,其手段之残忍,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。
老身心疼自个的嫡长孙女,可谁人不是父母养的,老身怎忍心见他们被嫡长孙女戕害,而视正义为无物。”
外头围观的人,多半是平头百姓,听到李老夫人的话,不由得为她竖起大拇指。
她的话,说到老百姓的心坎上。
人群似乎得了健忘症,完全忘记了李清越刚刚所说。
有人直接声援,“李老夫人说得对,谁不是父母的心头肉,凭什么贵人的命是命,我们的命就不是命 。”
“李老夫人是个明白人,这样的人治理下的家,一定家风清正,怎么可能会吞没嫡妻的嫁妆呢?”
“李老夫人真是一个大善人,连仆人的命不会轻贱。”
要知道天盛王朝,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,主人对其下的契奴,有绝对的生杀大权。
正乾年间,景王府势微,年幼的小景王被继母手下的刁奴搓磨至死。
先帝得知,颁下此条律令。
此后,不是走投无路之人,几乎不敢卖身为奴。
李清越挑了挑眉,对老太婆把控人心的能力也是相当佩服。
等李老夫人把话说完,轮到张大人问李清越之时,她问,
“先帝为何颁发主人对契奴有身杀大权?老夫人可知道?大人可知道?堂下的乡亲是否知道?”
李老夫人闭嘴不言,张大人没有接李清越的话,而堂下的老百姓则一头雾水。
李清越把李敬白从怀里放下来,“弟弟,堂中躺着的那位老婆婆,到底在你院中做了什么?”
李敬白头垂得低低的,贴着胸口,不敢看任何人。
李清越抚摸了一下他的背,“乖,只须把你见到的,听到的说出来。”
李敬白还是什么都不说。
坐在一旁的李老夫人得意了,只要李敬白不开口,就少了一个主要人证。
至于海嬷嬷,已经叫下人把她的儿孙带过来,相信等他们喊她一声,她就懂得如何选择。
李清越继续抚背安慰李敬白,“弟弟,不怕,姐姐在,说出来也不会有人对你喊打喊杀,乖!姐姐会保护你的。”
眼见李清越安慰人的字眼越来越煽情,李老夫tຊ人想制止,却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