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白湖书院方正讨教小仙姑飞白剑法!”方正拿起剑,浩然之气油然而生,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自惭形秽的感觉。那女子既不自报姓名,也没有多余动作,左手食指中指两根玉指捏一剑诀,右手挽起几个剑花,一身白衣随着身姿翻转腾挪而飘扬,犹如仙女撒花般令人沉醉。方正看着这样优美tຊ的身姿,不由沉醉其中,忘了是在比剑,待到对方剑尖快要刺到眼前,才下意识地举剑格挡。两剑交击,一阵暗想扑面而来,沁人心脾,方正头脑瞬间变得
那女子长得好看,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不免脸红心跳,柳羽蝉常年与那女子在一起,对方正这副窘样早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。
方正心想:十年前我见她觉得自惭形秽,如今我们都长大了,我也不再是叫花子打扮,怎么见了她依旧觉得自惭形秽?他是如此冰清玉洁,世间的人看了都要自惭形秽的吧!
“说来也巧,半年前,我这徒儿在一棵梨树下静坐,见一瓣梨花落下,被蛛丝挂住,坠而不落,悬曳空中,便心生怜悯得了一首诗和一路剑法,经过这大半年的打磨,已成形状,取名飞白。恰巧你今日观屋漏痕悟出一套剑法,都算是妙手偶得,有异曲同工之妙,算是缘分,不如你二人比试比试,当做雕琢剑法。”柳羽蝉说完,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女子。
“飞白?这名字取得好!我与这位小仙姑交手,嗯……”方正又看了一眼那年轻女子,不再说话。
柳羽蝉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,浅浅一笑说:“倒还怜香惜玉!你只管用尽全力即可,她剑法不在你之下,没什么可顾虑的!”
方正听完,心中略有着不悦,他不想在这女子面前被小瞧了去,便拔剑上前。
“好剑!不过,我还是喜欢你十年前那把剑。”柳羽蝉看着方正手中的剑说道。
那女子也干脆利落,走上前来,拔出一柄短剑。
方正认得这把短剑,十年前柳羽蝉仙姑见自己的剑寒酸,示意眼前这小姑娘把自己的佩剑送给他,他却没有夺人所爱,如今再见到这把剑,他竟感到几分亲切。
“在下白湖书院方正讨教小仙姑飞白剑法!”方正拿起剑,浩然之气油然而生,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自惭形秽的感觉。
那女子既不自报姓名,也没有多余动作,左手食指中指两根玉指捏一剑诀,右手挽起几个剑花,一身白衣随着身姿翻转腾挪而飘扬,犹如仙女撒花般令人沉醉。
方正看着这样优美tຊ的身姿,不由沉醉其中,忘了是在比剑,待到对方剑尖快要刺到眼前,才下意识地举剑格挡。
两剑交击,一阵暗想扑面而来,沁人心脾,方正头脑瞬间变得清晰起来,回想着刚才悟出的屋漏痕的剑招,一招一式施展开来,一招比一招凝重,一招比一招有气势,浑厚磅礴之气迸发而出,如大江大海气势连绵起伏。
那女子用剑温婉如水轻巧灵便,如东风吹杨柳杨柳扫长堤,如春雨洗梨花、桃花入春水。剑法真如它的名字“飞白”一般高雅清秀,给人置身一阵梨花雨之中的感觉。
两人剑风一人刚猛沉重,一人灵动细腻,原本大相径庭的风格,却奇妙的交织在一起,相得益彰互通无有。两人的剑招你来我往如同淙淙流水欢快流淌般畅快淋漓。
柳羽蝉站在一旁,也看得嘴角上挂着笑意,在她眼里,眼前这二人仿佛一对金童玉女携剑万花丛中对舞一般,好看的很。
“这感觉真奇妙!与她比剑,倒不像过招,反而像是二人在配合使剑,剑招的威力也提升了不少,真是酣快淋漓!”方正心中暗暗说道。
在两把剑的剑刃相触碰的一瞬间,剑身反射的光线,将两人的眼睛照亮,透过两把剑的缝隙,二人目光交接,方正看到了她眼中也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。
不一会儿,那套屋漏痕剑法六招二十四式已全部使了一遍,方正满意地将剑收入剑鞘,躬身行李。
那女子也后退了几步,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,仔细拭去剑身上击打的痕迹。
“小仙姑这套飞白剑法果然如其名,又好看又有威力!能悟出这样优美的剑法,令人钦佩!”方正拱手朗声说道。
“你竟然不会内力,却有剑气?”这是那年轻女子第一次开口说话。
“嗯,看来不是哑巴,声音还蛮好听!”方正心中嘀咕着说。
“这套剑法真是你一时感悟自创出来的?”柳羽蝉看完方正的这套屋漏痕剑法,有些不敢相信这套浑厚天然的剑法竟出自一个小小少年手中,而且是一时兴起,信手拈来的。
方正不以为然点点头。
柳羽蝉也点点头,开口说:“若是别人说自创的这套剑法,我断然不信,但你说这话,我不怀疑!看来你的天赋远比看起来更要高的多!这套剑法,许多大师穷尽一生也不见得能达到这个成就,你却信手拈来,当真了得!”
“仙姑您过奖了,是这位小仙姑有意不让我出丑,给我留了些颜面,才没使出全力!不过,这位小仙姑这路剑法确实美得如梨花飘落,这样美的剑法,当然也只配这样美的小仙姑使用!”方正拱手说道。
“你这人怎么一口一个小仙姑的叫,听得真有些别扭!”那白衣女子淡淡说道。
“你若报了名号,人家自然不再叫你小仙姑!”柳羽蝉笑着对那女子说。
那女子才缓缓开口说:“我叫洛青舷。”语气平静如水。
“见过洛姑娘!”方正听她说自己的名字,心中一遍一遍念叨。
“你这是要往哪里去。”柳羽蝉问方正。
方正说:“我要去琉球岛,找宋本初的两名徒弟,问问清楚十八年前的一些往事。”
“有件事,江湖上早已经传开了,说一个少年杀了赵龙虎,盗走了金印,没猜错的话,说的是你吧?我原本也是有几分信的,直到今天有缘相遇,才知道那些人是有多么愚昧!”柳羽蝉表情微微一变,有些愤怒的说。
“敢问两位仙姑前往何处?”方正反过来问。
“我们要去大金国!”洛清弦开口说道。
“嗯?你们也要去大金国?”方正听到大金国三个字,不由来了兴趣。
“怎么,你也要去那?”洛清弦问。
“是要去的,不过要先去琉球岛,随后再去大金国!”方正说完,看了看二人,又接着说:
“此去渡口还有三日路程,你我都要坐船,不如我们同行吧?”
二女相互一视,便点头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