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韵看着面前那难缠的敌人,一只手搭在耳麦上,轻声开口。“向上面申请的支援,什么时候才能到?”墨韵等了好一会儿耳麦后的沉寂才被打破。“队长,隔壁市同样发生了邪教暴乱,一座三级城市,被杀了个干净,献祭爆发过后,召唤来的血肉怪物,拖住了,派过来的增援,我们得支撑到明天。”墨韵听着耳麦后那微微颤抖的声音,呼吸都变得沉重了。“真的没人了吗?”墨韵问出这句话的时候,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。整个世界都
同为人境5阶,可他们二人之间的差距,却犹如云泥。
墨韵手指微颤,悬浮在身旁的其余五柄剑,刹那飞出。
划破空气传来的裂裂破空声,刹那而至。
抬起另一只手应对五柄飞剑的红袍人显得还是游刃有余。
可终归分神的他,被墨韵找到空隙挣脱的控制。
而就在墨韵挣脱控制的瞬间,手中握剑的他抬剑瞬息而落。
黑夜之中闪烁的那一抹剑光瞬息滑过,红袍人并没有躲,任由着那快到极致的剑,将自己从中一分为二。
墨韵看见那被一剑劈成两半的红袍人,眉头紧紧皱起。
那人很强,他不确定自己一剑能不能杀了他。
甚至他都不确定,自己这一剑究竟砍没砍到。
从肩膀处一路被砍到下腰的红袍人,掩藏在兜帽下的那双血眸,狰狞癫狂。
“赞美血肉之神!”
被一剑斩开的地方生出肉芽,几乎是转瞬间刚刚被一分为二的红袍人此时,又被粘在了一起。
墨韵看着面前那难缠的敌人,一只手搭在耳麦上,轻声开口。
“向上面申请的支援,什么时候才能到?”
墨韵等了好一会儿耳麦后的沉寂才被打破。
“队长,隔壁市同样发生了邪教暴乱,一座三级城市,被杀了个干净,献祭爆发过后,召唤来的血肉怪物,拖住了,派过来的增援,我们得支撑到明天。”
墨韵听着耳麦后那微微颤抖的声音,呼吸都变得沉重了。
“真的没人了吗?”
墨韵问出这句话的时候,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。
整个世界都在因为藏宝图而崩溃,被挖出的灾难每时每刻碾压的生命是一个恐怖的数字。
而因藏宝图诞生的强者,却不够堵上那么多窟窿。
看着那已经将身躯恢复完整的红袍人,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的墨韵平静的说道。
“去保护那些还活着的人,创造安全区域,去救人!”
随着最后一条命令下达,墨韵将手中剑挽出剑花,与红袍人迎面对冲。
他很年轻,可他肩头扛着的却是整座城的生命。
他只需要赢过面前的人,然后将王清怜杀了,这一切的一切都会结束。
墨韵再次抬起眼眸,好似火焰般燃烧的熊熊战意犹如星星之火,要燃起这片原野。
那红袍人也像是感受到了墨韵身上腾起的熊熊战意,嘴角抿起的弧度越发狰狞。
“神明的威力将敲醒每一个还沉浸在梦中的人,凡人之力又怎能与神抗衡?”
墨韵手中握剑,心念一动,其余五柄剑如臂指使,转瞬间再次围攻起红袍人,自己也手中握剑身形如闪电般掷出,与红袍人贴身肉搏。
空中的战斗打得难舍难分,而地面的战场比天空更多一份血腥。
“杀,杀啊,杀了他们!”
街道间火舌吞吐,被逼至死路的普通人,此时也捡起武器,参加到这场不死不休的战争中。
血流了满地,火蛇吞吐间溅起的血花,那是生命最后一次绽放。
……
可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蜷缩在巨石内,呼吸随着晚风而律动的兮冥毫无瓜葛。
可哪怕它被剥离在战争之外,此时却依旧眉头紧锁,呼吸不自觉地紊乱,那双狭长的眸子里,满是不愿回忆。
“快走,带着他们走……”
火光在眼前映射,兮冥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夜晚,那妇人和那男人就挡在自己面前,而他只能是那个怯弱的逃跑者。
“我能行的,我已经变得很强了,我来帮你们,我能行,我真的很强!”
兮冥那满是急切的声音响起,可迎来的却是妇人,满含热泪的目光。
“走吧,我们这辈子,就只能陪你走到这了……”
从梦中猛然惊醒的兮冥呼吸变得无比的紊乱,头上大颗大颗汗珠流下,喉咙里像是被塞了刀片一般。
“嘶,怎么还这么疼!”
捂着还在隐隐发胀的头,吐出一口浊气的兮冥,将脸上的面具摘下。
可刚将面具摘下浑身上下像是泄了气的皮球,甚至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。
他戴面具的时间太长了,他在变强的同时面具吸收力量的速度也在增强。
在这种相互制衡之下,兮冥变强了,但面具使用的时长却只增加了一点点。
忍着浑身的疲惫,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的兮冥强撑起身体,抬起脚,一脚便向着石门踹去。
可只听咚的一声,石门并没有被踹开。
他现在虚弱得像是一个普通人,想要一脚踹开石头,难如登天。
从怀里拿出面具再次戴上,抬起脚只听咚的一声,严丝合缝的石门被踹开,可兮冥却累得瘫在地上。
脸上的面具无需他去摘,就滑落在了地上。
看着眼前的雪白陶瓷面具,兮冥强撑起身体。
他要回家,云烟还在家里,鬼知道那些家伙会做什么事情。
又深深喘了几口气,兮冥从石洞中走出,看着那微微泛起鱼肚白的天边,踉跄着边走边恢复体力,向着城市靠近。
体力随着缓慢的移动逐渐恢复,兮冥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。
费了大约半小时,终于靠近城市边郊的兮冥,只是鼻尖微动,那种独属于鲜血的腥臭,引得他眉头紧锁。
“这里发生tຊ了,距离这么远,都闻到了鲜血的味道。”
嘴中低声喃喃一句的兮冥,顺着鲜血的味道向着城市中心靠近。
可越是向着城市中心走,这股鲜血的腥臭便越是浓烈。
直至走到终于出现人烟的地方,兮冥看着那鲜血在地上拖行过的长痕,又看了一眼每一家每一户的房门。
每一家的房门都有一条鲜血的痕迹,或多或少。
可相同的是他们应该都遇害了。
将身形隐藏在角落,兮冥又扭过头看了一眼那鲜血铺成的大路,果断选择胡同。
他对青海市还算熟悉,哪怕是走胡同,他依旧能找到自己的家。
兮冥踏着肮脏的水垢,不断翻越墙壁,踉跄着顺着黑暗向着家的方向前行。
脚步踩在水渍上的声音,在狭长的胡同中不断回荡。
兮冥耳朵微微一动,仅是瞬间瞳孔缩成细针,近乎下意识性的弯腰翻滚的动作,一气呵成。
而就在他弯腰翻滚的那一刻,三声枪响,炸鸣在这死寂的胡同中。
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兮冥,起身的瞬间贴在枪响那侧的墙壁上,目光死死地盯着射出子弹的那户门口,呼吸被压得极轻。
屋内三枪一击未中的人,手中握枪,便从屋内冲了出来,那深血红色的长袍醒目刺眼。
屋内人身上的血腥气,似乎要将他鼻孔都刺穿。
兮冥距离红袍人只有三步的距离,而三步的距离于他而言只是瞬间。
刚刚举起手枪还没等叩动扳机的红袍人,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手腕翻身一拧,瞬间手中的枪便被缴械。
兮冥动作极其伶俐,面对只是普通人的血肉教徒,没有任何留手。
又是一击直冲红袍人腹部的兮冥,抬起脚,一脚将红袍人踹在墙上,从脏污的地面上捡起枪,刹那扣动扳机。
一套动作行云流水。
兮冥解决掉一个普通人的速度,比杀掉一只鸡还快。
拔出弹夹,看了一眼枪中剩余子弹的兮冥,向着家的方向加快了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