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伟大的血肉之神,生命的缔造者,无尽轮回的不死君王,阿斯拉尔,你最虔诚的孩子呼唤你的代行者,唤起他无尽岁月中尘封的记忆,让他重回生命之巅!”听着那距离,自己并不远的祷告声,兮冥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,最终才抬起脚步向着西街靠近。他现在太虚弱,但是他又不得不去,庆云烟有可能在那里,他如果不去的话,难不成指望着那群提灯人去救自己的弟弟?别开玩笑了,那些提灯人别在自己救人的时候给自己添乱,就是他最大
可越是走,他的脚步就越快,心脏也像是被人抓住了般难受。
“不会有事的,一定不会有事,那些提灯人虽然都是群吃干饭的,但是已经死一整条街道的人了,他不会做事不管的,一定不会!”
嘴上如此言语的兮冥,实则鼻尖那越来越浓郁的血腥,却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他的精神上。
又绕过一条主道,终于来到家门口的兮冥,看着那被强行破开的大门,眼眸又向下看去。
门口处的脚印很凌乱,但给他一线希望的是,门口并没有鲜血的拖痕。
迈着大步冲进门内的兮冥,入眼的便是数具,身体像是被揉捏的破纸团儿,随意扔在角落的尸体。
“云烟,你还在家吗?”
张开干裂的嘴唇,在空旷的屋子不断呼喊的兮冥,深如寒渊的眸子中闪烁出了点点星光。
可他连喊了几声,得到的却是无尽的死寂。
屋内并没有人回他的。
可是门外的声音却再次吸引了他的目光。
“伟大的血肉之神,生命的缔造者,无尽轮回的不死君王,阿斯拉尔,你最虔诚的孩子呼唤你的代行者,唤起他无尽岁月中尘封的记忆,让他重回生命之巅!”
听着那距离,自己并不远的祷告声,兮冥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,最终才抬起脚步向着西街靠近。
他现在太虚弱,但是他又不得不去,庆云烟有可能在那里,他如果不去的话,难不成指望着那群提灯人去救自己的弟弟?
别开玩笑了,那些提灯人别在自己救人的时候给自己添乱,就是他最大的期望了。
翻身一跃跳上屋顶的他,向着远处刚刚传来声音的地方望去,仅是瞬间,他呼吸都停了。
那入眼的究竟是何种恐怖的景象,青海市人民广场,聚集了他自从建造以来人数的最巅峰,只不过都是死人。
那是一座高高搭起的尸山台子,而巨大的人民广场,那用鲜血勾勒的印记,重重地拍在他的心头。
兮冥看着那座尸山和站在尸山上的人,手都在颤抖。
青海市常住人口,在30万到80万之间,可现在这个尸山整整垒了6米多高。
而整座人民广场,某种意义上做到了真正的人民广场。
穿着一身鲜红的主教,双膝跪在尸体上,向着天空祷告。
随着他的祷告声,那鲜血勾勒的印记在微微泛红,天似乎也黑了。
兮冥并没有去看那逐渐漆黑的天,而是在这座血山上寻找,有没有那熟悉的身影。
可人实在太多了,甚至说整座城市6/10的人都在这里。
可很快,他的目光便不用寻找了,天彻底黑下来,整座城市陷入了无尽的死寂,哪怕是那癫狂的祷告声,也随着天黑而彻底停止。
一双双眼掩藏在漆黑中的血眸,抬起向着天空看去。
明明眼瞳中已经充斥满了疯狂,可此时他们却并没有发出如厉鬼般的嘶鸣,反而像是这个世间最为虔诚的信徒,在向他们的神述说着属于他们的罪恶。
用鲜血勾勒起的印记被刹那点燃,整座城市燃烧起了鲜红的烈焰。
而随着烈焰焚烧起,这座6米高的尸山,满城人的尸骨竟然开始融化。
跪坐在这座尸山上的主教,身体也犹如被泡进强硫酸中般被腐蚀,肉体融成血滴滴进身下的累累骸骨,直至整个身躯被燃烧成一具空壳的骨架。
兮冥呆呆的看着空中的身影,心像是漏了一拍。
“是你吗?”
独属于少年人的一头银白发短发,在漆黑里折射起一缕银白的光芒,少年的那身衣服他熟悉。
那件衣服在记忆里是他买给云烟的。
可此时的那件衣服却染满了鲜血,像是被丢进染罐中,反复揉洗了好多遍。
脚踏虚无,悬在半空中的庆云烟,双眸微微张开,一个瞳孔是颤金色的,可另一个却如猩红之月,闪烁出神性的光芒。
少年人身上奔腾的精神力像海浪一般拍在脚下的骨山上,仅是须臾间,骨山被拍来的精神力压爆。
漫天飞舞的碎骨和鲜血之河,像是被陨石砸了般,轰出巨坑,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突然,且悄无声息。
迎面而来的精神风暴冲得兮冥整个身子都跟着后仰,而他感受到了一股他从未感受过的极致力量,那股力量强得不像是人能掌握的。
而脚下踏着虚无,金色的眸子越来越璀璨的庆云烟,双眸抬起看着高空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眼睁睁看着一切爆发的兮冥,深深地吸了几口气,将放在怀中的面具拿出,随后又将那卷挖出的竹简再次握在了手里。
“今天没人能带走你,我说的!天王老子也不行!”
将面具戴起的兮冥,雪白的手套将竹简掀开一角,神纹再次出现,漂浮在他的身周不断环绕流转。
眼眸深处神纹闪烁的兮冥,微微再次用力,第2条竹简展开。
随之而来的,还有那蓬勃到恐怖的力量涌入身体,兮冥眼眸中的神纹似乎被映照得更加清晰。
展开两条便是他生命的极限,他打不开第3条,或者说他一旦打开了第3条,那么迎接他的就是必死之局。
兮冥嘴唇蠕动,最终只能吐出两个字。
“回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