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钦杨就在这时走了进来。他整个人挡在云筝身前,沉声道:“筝儿不过一介弱女子,公主何苦要为难她?”云筝眼泛泪光:“寒哥哥,是我的错,你不要为了我与公主争执。”晏钦杨侧头,声音温和: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书云裳看着眼前这一幕,清楚的感觉到心像被撕裂般疼痛。她稳住身形,定声问。“你可知她犯了什么罪?”晏钦杨撩起衣袍下摆,背脊挺直的跪了下去。“无论何罪,臣愿意代她受之!”书云裳眉心一拧,头一次生了怒意:“哪怕
听到晏钦杨的声音,书云裳猛然清醒。
她下意识开口:“刚刚我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
晏钦杨打断她的话,眼神晦暗:“无需解释,臣并不在乎公主如何。”
书云裳话堵在喉咙,默然无语。
晏钦杨语气漠然:“公主若要养面首,也请勿如此明目张胆,实在有碍天家脸面。”
说完,他行了礼,径直离开。
玄清端着药进来,就见书云裳望着晏钦杨离去的方向面露苦涩。
他手指轻扣门扉,见书云裳转身看他,才走进内室。
他递过药:“喝了吧,今日之事若再来一次,我就能来为你念往生经了。”
书云裳勉强笑了笑,端起药一饮而尽。
她说:“麻烦你了,等会我让人送你回寺。”
玄清一顿,随即垂眼:“好。”
休息了两日后。
书云裳突然收到下人来报:“公主,太傅嫡女云筝求见,现正在前厅等候。”
她皱了下眉,朝前厅走去。
厅内,云筝一身素装,不施粉黛却如出水芙蓉。
见到书云裳,她恭敬跪下行礼:“臣女听闻公主身体不适,特来看望。”
书云裳淡淡道:“起来吧,你有心了。”
云筝却没动,她飞快抬头看了书云裳一眼:“公主,臣女今日来,还有一件要事相求!”
书云裳脸色一沉,就见云筝头重重磕在地上。
“寒哥哥志在沙场,求公主换下领兵将领,让他前去北疆!”
书云裳神色陡然一变。
云筝还在凄凄恳求:“寒哥哥心心念念是为父兄复仇,难道公主就从来不在乎他的心愿……”
却听书云裳冰冷声音响起:“与北疆交战乃军机要令,你是如何得知?”
云筝的恳求戛然而止。
她面色一瞬惨白,在书云裳凌厉的注视下支吾着不知如何开口……
晏钦杨就在这时走了进来。
他整个人挡在云筝身前,沉声道:“筝儿不过一介弱女子,公主何苦要为难她?”
云筝眼泛泪光:“寒哥哥,是我的错,你不要为了我与公主争执。”
晏钦杨侧头,声音温和: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
书云裳看着眼前这一幕,清楚的感觉到心像被撕裂般疼痛。
她稳住身形,定声问。
“你可知她犯了什么罪?”
晏钦杨撩起衣袍下摆,背脊挺直的跪了下去。
“无论何罪,臣愿意代她受之!”
书云裳眉心一拧,头一次生了怒意:“哪怕她犯下窃听军机之罪?”
晏钦杨一愣,沉默片刻才开口:“筝儿是为了臣才冒险探听,此事罪在臣身。”
书云裳对上他眼里的情深不悔,心上蔓起一股难言的酸胀。
半晌后,她冷冷吩咐侍卫:“送云小姐回府。”
云筝被带离后,晏钦杨却没有起来的意思。
书云裳衣袖下的手紧紧捏在一起,声音却淡:“季家男儿铮铮铁骨,你为了一个云筝,要跪到几时?”
晏钦杨目光定定,一字一顿:“臣与公主成婚,对她已是辜负,只求公主往后不要再为难她。”
瞬间,书云裳十指指甲刺入掌心,却抵不过心口骤然涌上的揪痛。
晏钦杨,你只说辜负了她,可曾想过当日灵堂之中,对我沐下的诺言?
她走到晏钦杨身前,俯视着他,冷冷道:“起来。”
晏钦杨身形未动半分。
书云裳喉间一股腥甜涌上,被她狠狠压下。
“如你所愿。”
她闭了闭眼,语气掩不住的失望:“今日之事……本宫会当没发生过。”
说罢,书云裳起身,快步掠过晏钦杨身边,未再看他一眼。
那一瞬,晏钦杨竟有些恍惚。
书云裳强撑着往外走去,但还未走多远,就猛地吐出一口血。
“公主!”侍女大惊失色。
书云裳抬手制止了她,拿出手帕拭去唇角血迹。
她有些怔然地看着手上染血的绣帕,就在这时,一阵寒风袭来,将那绣帕卷到一旁草从中。
书云裳蓦然回过神。
她回首看向晏钦杨,声音有些缥缈:“晏钦杨,如果有一天我死了,你会不会有丝毫难过?”
她很少直呼晏钦杨的名字,是以晏钦杨愣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