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,多谢公主。”他双手交握,恭敬行了一个大礼。书云裳心中刺痛,攥紧了手中酒杯。隔着雨幕,两人久久对视。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宫人。他尖利的声音穿透雨幕:“长公主,陈将军兵败,前线告急!”天空一道闪电划过,照亮书云裳陡然冷肃的脸色。“准备马车,回宫。”……当夜,御书房内吵翻了天。“陛下,陈将军战死,闻将军远在南境,余下将领只怕难以抗衡北疆……”“不若派使者求和……”“不可!北疆兵马直下中原
一句高高在上的‘赐他和离’,让晏钦杨猛然一怔,随即脸色难看无比!
他死死盯着书云裳,她那平静的神色让晏钦杨胸口翻涌的情绪都化作愤怒。
“如此,多谢公主。”
他双手交握,恭敬行了一个大礼。
书云裳心中刺痛,攥紧了手中酒杯。
隔着雨幕,两人久久对视。
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宫人。
他尖利的声音穿透雨幕:“长公主,陈将军兵败,前线告急!”
天空一道闪电划过,照亮书云裳陡然冷肃的脸色。
“准备马车,回宫。”
……
当夜,御书房内吵翻了天。
“陛下,陈将军战死,闻将军远在南境,余下将领只怕难以抗衡北疆……”
“不若派使者求和……”
“不可!北疆兵马直下中原,岂是求和就能停止战事?”
殿门紧闭,书云裳听着耳边吵闹,眉头紧皱。
就在这时,厚重殿门被人从外推开,发出沉闷声响。
所有人都诧异地停下话头,看了过去。
来人逆光而立,随着他踏入大殿,一阵铁片碰撞之声随之而起。
众人这才看清,来人竟是驸马晏钦杨!
他身上穿着先皇御赐季老将军的盔甲,沟壑处依稀可见早已干涸的血迹!
书云裳下意识站了起来,看着晏钦杨越过众人走到龙案之下,重重跪下,眼里是一往无前。
“臣晏钦杨,自请领兵出征!”
此话一出,众人皆惊。
书云裳只感觉殿内重臣的目光都若有似无的扫向自己。
她攥紧了手,心里复杂难言。
晏钦杨恍若未觉,扬声道:“北疆地势复杂,朝中将领无人了解全貌,唯臣曾与北疆诸部交战十余次!”
他叩首在地,掷地有声:“此战不胜,臣听凭军法处置!”
一言出,满堂静。
气氛渐渐沉重。
半晌,皇帝正要开口拒绝,一个声音却先响起:“本宫也觉得,驸马是最佳人选”。
竟是书云裳!
晏钦杨心里一震,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,他猛然抬头看向书云裳。
四目相对,可书云裳眼中的情绪,他竟怎么也看不懂。
群臣见此,纷纷上言赞沐。
皇帝终于缓缓点头。
商量完战事安排,从宫中出来,已经是第二日。
晏钦杨跟在书云裳身后,发现她自出了宫便一言不发。
他心头莫名涌起一阵烦闷,不由出声:“臣,多谢公主成全。”
书云裳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。
晨光熹微,晏钦杨蓦然发现她似乎清瘦沐多。
他不由拧起眉心,还没说什么,便听书云裳道:“十日后你便要出征,我会准备好一切军需物资,你放心上战场。”
晏钦杨回过神,压下心中情绪:“劳烦公主。”
成婚三载,他与她仍旧只有一句疏冷的‘劳烦’,再无其他。
书云裳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,她沉默的点点头,转身离去。
之后的日子,书云裳一直忙着准备军需。
这日,她拿着好不容易搜集到的金丝软甲去找晏钦杨。
晏钦杨随手接过,淡道:“多谢公主。”
却是连看一眼的意思都没有。
书云裳抿了抿唇,忽然瞅见他抬手时,外衫下隐隐露出内甲的形状。
她一怔:“你已备好内甲了?”
话刚落音,她便见晏钦杨眼里闪过一丝柔意:“故友准备的。”
能为他缝制贴身软甲的故友,除了云筝,还能有谁?
书云裳眼神微黯,还未开口,却听晏钦杨道:“出征名单上,还请公主加上云筝的名字,她师承太医令,医术高明,已向我报名做随行军医。”
书云裳又是一愣,良久后开口:“你带上她,就不怕她出事吗?”
晏钦杨没有丝毫犹豫:“我会保护她,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。”
书云裳脸色瞬间苍白如纸。
晏钦杨却已经站起身:“公主,臣还有事,先告退了。”
直至离开,他都未曾回头看过一眼。
书云裳看着他的背影消失,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……他要保护的那个人,从来不是自己。
转瞬间,便到了出征之日。
大军开拨行至京郊外。
云筝声音不平:“寒哥哥,你都要出征了,公主竟然都不来送你……”
晏钦杨面色一沉,正要开口,目光一转,突然凝住。
前方,书云裳身着轻甲,坐在马上与他遥遥相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