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漾将他的情绪变化观察在眼里,面上波澜不惊。“那我们开始吧——”-夏乔薇在后院等得心焦。慕以宴和陈漾这一聊就是两个多小时。连续几天没休息好的她,终于撑不住,在紫荆树下的秋千上睡觉了。港城虽然不太冷,但室外睡着了很凉,她身体渐渐缩成一小团。慕老爷子在二楼瞧见了,刚取来毛毯想下楼,慕以宴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。他双手插着裤袋,白衬衫黑西裤,吊儿郎当地朝着秋千架走去。目光笔直的落在秋千上睡得像只流猫儿的女孩
刘叔正准备磕一下疯批总裁与逃走的金丝雀这对cp。
谁料这个总裁不囚禁老婆也不强迫老婆,反倒自己给哭晕过去了?
小说里可没有这款啊!
敢在老婆面前嗷嗷哭的男人,得需要多大勇气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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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以宴这一睡,就是两天两夜。
什么时候醒,就得凭他的意志力了。
夏乔薇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男人。
他睡着的时候,深邃的五官看起来人畜无害,像玩累了回家休息的天真烂漫少年。
侧着身子,怀里抱着枕头,唇角微扬,像是做着甜蜜的梦。
老爷子看着小姑娘瘦了一圈的小脸,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手心手背都是肉。
心疼的劝道,“丫头,回去休息吧,这有江医生在,我们都在,不用担心。”
“爷爷,这件事因我而起,我……睡不着。”
“夏秘书,你请的心理医生到了!”时宇敲门。
门外,陈漾甜甜的笑着走进来,“慕爷爷好!”
夏乔薇眼睛亮了亮,忙站起来,介绍,“爷爷,陈医生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最有权威的心理医生,也是朋友。”
“我信你的,薇薇,你不会害阿宴。”老爷子动容的撑着手杖站起来。
握着陈漾的手,神情凝重,“拜托了!”
陈漾职业的安慰,“其实人偶尔会发疯,是因为心里着凉了,抑郁就像感冒了,精神感冒,您别太紧张。”
“他才二十三岁,这么年轻,未来还有无限可能。”慕老爷子不禁红了眼眶。
“他很快会醒来,交给我吧!”
慕老爷子走后。
江绪把慕以宴眼睛受伤后的病历递给陈漾。
提醒道,“这两年的心理医生都是男的,慕总不怎么配合,再之前的我也不清楚,毕竟涉及到隐私,得等慕总醒来你再问他。”
陈漾接过来,美眸勾起,“这位男医生,你是在暗示我,你被性别歧视过?”
“……”
夏乔薇勾了勾唇,冲陈漾比了个“六”。
江绪蹙眉,“同样是医生,但我可不会玩心机。”
“啧,你还对心理医生有偏见。”陈漾又是媚笑的看着他。
直勾勾,像能把他整个看穿。
一个阅人无数的熟女,媚眼如丝的看着一个弟弟,那感觉就像把对方扒拉得一丝不挂。
供她赤裸裸的欣赏。
江绪臊得全身像煮熟的虾。
他别开眼看向慕以宴,“我只是好心提醒你,慕总他以往有接受过心理治疗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陈漾也收回了视线,开始摆开仪器。
“你知道?”夏乔薇震惊,“我都不知道呢!”
陈漾微笑,“现在,我们到另一个房间,你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,不知道的…我自己来。”
江绪看着陈漾干练专业的神态,摸摸鼻子,第一次对心理医生有了一丝敬畏。
可千万别得罪这女人。
凭她的透视眼、读心术,信不信能把男人当俄罗斯方块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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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乔薇把这两年发生的事都讲了一遍。
陈漾依旧是甜甜的笑,“原来你的执念就是这位慕少爷啊!我说容笙这么紧张呢!我一条腿都登上瑞士了,他非把我拽回来,我到现在时差还没倒过来!”
容笙是港城的容氏大少爷,也是夏乔薇大学的资助人。
按辈分,夏乔薇叫他容叔叔。
陈漾和容笙是老同学,在纽约的时候,三人就常常见面,自然成了好朋友。
“无论他是因为妈妈的去世产生PTSD,还是因为PTSD并发了抑郁症,目前得等做了心理测试,我再告诉你怎么进一步。”
“好!”夏乔薇顶着黑眼圈,强打起精神。
“一会慕以宴醒来,有两种可能,要么沉默寡言,拒绝交流,生人勿近;要么很好说话,很主动配合。”
夏乔薇怔住,慕以宴应该是第一种,他晕厥之前那么狂躁。
“如果是第二种,证明他是个特别优秀的人,想试图擦掉不开心的心理阴影,也说明他这次受的伤害,比他童年更深。”
陈漾顿了顿,“这种逃避型的,实际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,心理阴影需要治疗的介入才能消除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他可能选择性失忆,把你陪他的那一段回忆抹去,用另一段回忆来掩盖这一段,比如:他会想起童年本已遗忘的伤痛或遗憾。”
“啊?”
夏乔薇吓得双手合十,虔诚的祈祷,“希望是第一种。”
陈漾好笑,“《少女的祈祷》这首歌讲的就是——事与愿违,别去求什么天主,全特么是瞎的!老娘心里素质这么强悍,都玩不过命运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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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以宴醒了。
果然事与愿违。
他一睁眼就看到夏乔薇,却对着陈漾笑得很痞混,“这位姐姐好漂酿呢!”
陈漾见惯不怪的笑,“这位弟弟,你也好帅。”
“姐姐叫什么名字?”他坐起来靠在床头,托着下巴。
似乎很兴奋的打量陈漾,“姐姐从哪来?多大了?”
夏乔薇:“……”
这男人平时起床脾气特冷,这会儿温柔得像个小奶狗。
好像什么不愉快也没发生过,眼不瞎,心却盲了。
越治越骚!
“姐姐,你这仪器是干什么的?我看着好害怕。”他抱着枕头,好似撒娇。
不知道怎么的,夏乔薇心里一抽一抽的。
她宁愿他醒来后赶她走,也不想他抹掉那段美好的记忆。
她与他之间,除了那段时光,就什么交集都没有了。
夏乔薇默默转身出了去。
陈漾斜睨了一眼被夏乔薇带上的门,依旧笑着,“慕以宴,我们来聊聊天,好不好?”
“好啊!”慕以宴很配合。
眼角睨到床边的玉桂狗,那是夏乔薇在床边小憩时留下的。
一瞬间,男人眼中的温柔淡下去,被一抹阴郁的冷寒取代。
陈漾将他的情绪变化观察在眼里,面上波澜不惊。
“那我们开始吧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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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乔薇在后院等得心焦。
慕以宴和陈漾这一聊就是两个多小时。
连续几天没休息好的她,终于撑不住,在紫荆树下的秋千上睡觉了。
港城虽然不太冷,但室外睡着了很凉,她身体渐渐缩成一小团。
慕老爷子在二楼瞧见了,刚取来毛毯想下楼,慕以宴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。
他双手插着裤袋,白衬衫黑西裤,吊儿郎当地朝着秋千架走去。
目光笔直的落在秋千上睡得像只流猫儿的女孩。
夕阳下,女孩的脸像是沾上一层光,长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,轻轻的颤动,睡得很不安稳。
雪白肌肤透着少女特有的粉红,像诱人的果冻。
裤脚束口处脚踝处骨头凸起,很性感。
慕以宴站着看得出了神。
好一会,才恢复百无聊赖的懒散劲儿,缓缓弯腰。
他敛着眼眸,视线落在她悠长缓慢倾吐着呼吸的两片唇瓣上。
喉结克制的滚动。
轻轻地抱起熟睡的甜软女孩儿,唇边噙着一丝自己都不自觉的宠溺。
二楼,老爷子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了,大气都不敢喘。
妈耶tຊ!
臭孙子原来有如此温柔的一面。
真是活久见了!
老爷子也忍不住扬起唇。
一回头,撞在刘叔身上。
“嘘~”刘叔贼笑,“磕糖的感觉怎么样?
老爷子捂着心口喘气,“心跳得很快,老鹿乱撞!”
“您说,少爷口中那个骗他的女孩,是不是小薇薇?”
老爷子沉吟片刻,“高考都不敢出的题,你来问我?”
“哈哈,我对着天空笑一笑,假装啥也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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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乔薇是被饿醒的。
而且,是从慕以宴的床上醒来。
一睁开眼睛就对上慕以宴那玩世不恭的表情。
他就像野狗那样跪趴在床边,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。
“慕、慕总。”
“爷爷给我找的秘书,果然漂酿~”
“……”
男人仍是看她,黑沉沉的眸子深不可测,和看陈漾的时候完全不一样。
夏乔薇脑子一热,冷嗤一声,“你可别叫我姐姐,我才二十二。”
刚掀开被子,动了一下身体,瞬间血液循环,暗涌流动。
最社死的事来了!
她来例假了。
而且还弄脏了床单。
她此刻的狼狈全落进慕以宴眼中。
“没关系,床单不要了。”他声线低沉轻柔,像在安抚一只受吓的小猫咪。
夏乔薇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她最后的倔强,就是低着头,怎么都不肯抬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