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好。”不期然间,一队城管从父子俩面前经过,时屿白沉郁的心猝然狂跳起来。池欢临走前的情形蓦地浮现。所以她表情那么决绝,是一早就预知了危险?仿佛被一只大掌死死捏住了心脏,窒闷刺痛的贯穿了心脏。时屿白的唇抿如刀削,不由加快脚下的步伐。血液里某种情愫在催动着他,他的呼吸和心跳在瞬间狂飙,父子俩如一阵风,不断在街头巷尾寻找着。不知过了多久,一道熟悉的身影恍如天降,三轮车被她踩的飞快,长裙被掀飞一角,长发
眼睁睁看着城管的人从巷子尽头经过,池欢浑身发毛,攥车把的指节凛冽泛白。
突然自身后袭来一阵龌龊的气息,程子黔的声音随之响起。
“只要你跟了我,我保证不举报你。”
池欢猛的看向程子黔。
危难之际,程子黔的威胁衬得他面目越发可憎,此时池欢无比庆幸自己做的决定。
看着得意的程子黔,池欢笑了。
“你笑什么?”
程子黔皱眉。
“好啊,你要举报我?那就去啊!”
池欢猛的朝着程子黔一推!
程子黔狼狈倒地,又快速撑着站起来,怒目相对,却又压着声音:“你到底在闹什么?”
“我只是吓唬吓唬你,怎么舍得举报你?”
“欢欢,我是真心喜欢你,求你了,快点跟时屿白离婚吧,你要的那些彩礼真不可能,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,怎么可能拿得出来?”
“拿不出来,所以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?”
池欢冷冷的道。
“城管正在这附近巡逻,你确定要拖着我,直到我被发现去坐牢?”
为今之计,先度过眼前的危机最要紧。
程子黔眼前一亮,连忙让开,池欢连忙蹬着三轮车离开。
她踩的飞快,奈何程子黔就跟甩不开的牛皮糖一样粘了上来。
仿佛料定了她不敢闹,他一边追一边表白心迹。
“你能不能告诉我,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?”
为什么,因为不想再犯傻了!
“你之前不是不喜欢时屿白,觉得他抛头露面买衣服丢面儿吗?怎么会跟他一起来?”
卖衣服怎么会丢脸,丢脸的是如你程子黔一样软饭硬吃!
池欢心中早把程子黔骂成了筛子,却一言不发,一个劲的踩三轮,恨不得把程子黔甩的远远的。
“欢欢,你怎么不说话?”
程子黔跑了没一顿时间气喘吁吁,撑着膝盖在原地喘气,还不忘对着她大喊。
“池欢等等我!”
池欢不理,脚下蹬得更快了。
没一会时间,池欢的身后就不见了程子黔的身影,她踩的更快了。
现在三轮车上的一批货物就像炸弹,随时会带来巨大的危险。
她不能,也绝对不要让前世的悲剧重演。
…
池欢正街头巷尾乱窜的的时候,时屿白抱着小安安也在各种小巷子里找她。
刚才简单的解释了下,为什么要教训那个阿姨。
小安安此时皱着小眉头,满脸的担心,豆大的泪珠纷纷砸在时屿白的肩头。
“爸爸,我不要妈妈坐牢,妈妈不是坏人。”
“乖,爸爸不会让妈妈出事。”时屿白此时的眼神有一丝困惑,不明白池欢身上怎会有这样大的变化。
小家伙抽噎的眼圈通红,“真的吗?那我们快点找到妈妈吧。”
“…好。”
不期然间,一队城管从父子俩面前经过,时屿白沉郁的心猝然狂跳起来。
池欢临走前的情形蓦地浮现。
所以她表情那么决绝,是一早就预知了危险?
仿佛被一只大掌死死捏住了心脏,窒闷刺痛的贯穿了心脏。
时屿白的唇抿如刀削,不由加快脚下的步伐。
血液里某种情愫在催动着他,他的呼吸和心跳在瞬间狂飙,父子俩如一阵风,不断在街头巷尾寻找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道熟悉的身影恍如天降,三轮车被她踩的飞快,长裙被掀飞一角,长发被风打的凌乱,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此时满是汗渍,腮帮因剧烈运动染了粉红…
隔着一段路,时屿白远远的看着,再一次清晰的听到了胸膛里‘噗通’‘噗通’的心跳。
“池欢。”
他喊住了她。
仓皇的人儿转头,看到他和儿子的刹那,自眸里生出璀璨的亮光。
“时屿白!”
“你们怎么在这里?”
快速踩了几步,她踩刹车,跳下来,别开脸不好意思的拢拢凌乱的头发,手背用力按了按通红的脸。
“太好了,你们没事。”
“能有什么事?”时屿白问的时候目光极深,仿佛能洞悉人心,同时池欢敏锐的察觉他的变化。
目光没之前的清冷,掺了一丝炙热。
“我听说有人举报了夜市,若是咱们出来迟了,很有可能被抓走。”
“若是被抓那可就麻烦了。”
“所以你救了我。”
时屿白平静的说。
“…欸?”
池欢猛的意识到时屿白说了什么,她震动的看着他。
时屿白眼底的冷意冰消雪融,仿佛柔软的春风,那么静静的看着她。
池欢刚刚才平稳的心跳瞬间“砰砰砰”。
“谢谢你。”
时屿白望着她真诚的说。
池欢唇角情不自禁上翘,眼睛里仿佛染上了璀璨的星星。
四目相对间,炙热的情愫寸寸攀升。
一道身影却破坏了氛围——
“同志,我要举报的就是他!”
“我看到他在夜市卖衣服了!”
池欢的脸色骤变,循声看去,却看到程子黔带着两个城管朝着他们直直走来!
她几乎窒息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!
程子黔,他怎么敢!
强烈的愤怒冲上心头,她下意识的推开了时屿白。
“快带着孩子走!”
不料,时屿白颀长的身躯却如千斤重,站在原地一动不动!
池欢的眼眶在瞬间红了,冲着时屿白吼道:“你傻吗?你不怕坐牢了?”
时屿白的情绪平静,甚至反问了句:“那你呢,留在这里不怕坐牢?”
池欢急的眼泪‘刷刷’往下掉。
哽咽的道:“就算我坐牢也是活该,谁叫我招惹了程子黔。”
“可你是无辜的,屿白,为了安安,快走啊,求你了!”
她一个劲的推搡着他。
时屿白非但没走,反而伸手,粗粝的拇指擦掉她脸庞上的残泪。
“别哭,没事。”
“怎么会没事!”
池欢还想推他,这次时屿白干脆攥住了她的手,两个人一起眼睁睁看着程子黔和两个城管走近。
“同志,他叫时屿白,在夜市上卖衣服很长时间了,这三轮车上就是他倒卖的服装!”
“时屿白,人赃俱获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程子黔得意洋洋的指认着。
“你可知道,倒卖服装是犯罪?”
两个城管打着手电肆无忌惮的扫到时屿白和她的脸上,池欢紧张的屏住呼吸,蓦地攥紧了时屿白的大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