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是,薄随州会在一气之下休了她。谁知,薄随州下一句话,却让林欣宜的笑容僵在脸上。“等李嬷嬷痊愈之后,将她送到太子妃这里,为最低等的奴仆伺候太子妃,任由太子妃差遣。”林欣宜的笑容,瞬间消失。ᴊsɢ这和她想的,似乎不太一样。这时候,薄随州不该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。比如,‘本宫用了二十多年的老嬷嬷,岂是你能轻易动的,拿笔墨来,本宫要休了这个恶毒的人!’诸如此类的话啊。可现在薄随州的反应完全出乎林欣宜的预料。
林欣宜差点直接被薄随州这话,劈的外焦里嫩。
“你胡说什么!”
她一把推开薄随州,却被他扣住手腕,阴恻恻的声调,随之而来:“不是你说,本宫是你最好的朋友的吗?”
林欣宜:“.....”
她这辈子还没有见过,上赶着当狗的人。
薄随州他是第一个,这个男人真是,时时刻刻都在刷新她的三观。
见林欣宜这个反应,薄随州当即不满了起来。
“怎么?你背着本宫还有别的狗?”
林欣宜再次无语,她拼命挣开薄随州扣着自己的手腕:“你放开我。”
她的这番话,自然得到了薄随州的拒绝:“不放!”
林欣宜愤怒的瞪着薄随州:“你这个言而无信的混蛋!”
“对,我就是混蛋。”
林欣宜怒火顿时飙升。
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,屋外响起灵风的敲门声。
“殿下。李嬷嬷有事请您去一趟。”
闻言,林欣宜突然觉得前路终于有了一丝明亮。
薄随州一旦知道李嬷嬷的事情,一定会休了她的!
就在林欣宜内心狂喜的时候,薄随州带着明显疑色的声音响起:“李嬷嬷找的人是本宫,为何你看起来这么激动?”
林欣宜抬头看着薄随州,意有所指的说道:“说不准,我也是当事人之一呢。”
薄随州皱眉,立即看向灵风:“怎么回事?”
灵风看了林欣宜一眼,才为难的对薄随州说道:“殿下,李嬷嬷被人打了四十大板。”
薄随州顿了一下,很快便明白了什么,目光骤然落在林欣宜的头上:“李嬷嬷惹到你了?”
林欣宜刚要‘嚣张跋扈’的回答薄随州。
房门唰的一下,被人从外边推开。
推门而入的人正是,满脸惊惧的小越。
小越很害怕薄随州,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:“太子殿下恕罪,娘娘都是为了奴婢才惩罚李嬷嬷的,若是殿下要治罪,那就请治奴婢死罪吧,但是!”
小越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,视死如归的看向薄随州:“但是,李嬷嬷不该如此欺辱太子妃娘娘,她,她也实在是罪有应得,一想到她对娘娘说的那些话,奴婢就为娘娘觉得委屈!”
小越抢在林欣宜装腔作势之前,先将全部的罪责揽在了自己的头上,并将李嬷嬷的恶行尽数倒出。
这一波操作看的林欣宜目瞪口呆。
这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她被李嬷嬷欺负的多惨呢。
果然,不知情的薄随州生出了几分好奇:“李嬷嬷对太子妃都说了些什么?”
“哎,等等。”林欣宜生怕小越口无遮拦,再说出一些有的没的话。
然而,这个举动在小越的眼中,那就是林欣宜明明受尽委屈,却还在薄随州的面前,极力掩饰自己的悲伤。
小越的心一狠,再次抢在林欣宜的前面,将今天早上李嬷嬷对林欣宜说的话,一五一十,一字不落的告诉了薄随州。
薄随州听完,脸微微黑沉了下来。
林欣宜的脸也黑沉了下来。
小越,我真是谢谢你啊!
将她说的这般委屈,她还怎么在薄随州面前做出嚣张跋扈的样子!
片刻后,薄随州道:“灵风,去宫里找太医前来医治李嬷嬷。”
对此,灵风倒是一脸意料之中的神情:“是!”
而灵风身后的小越,却面如死灰。
看来,太子殿下是要为李嬷嬷报仇了。
然而林欣宜见状,则激动的搓起了手。
要来了,要来了。
终于要来了!
李嬷嬷说的果然不错,自己若是动了她,薄随州一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!
希望,李嬷嬷后半句话,说的也是对的。
那就是,薄随州会在一气之下休了她。
谁知,薄随州下一句话,却让林欣宜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“等李嬷嬷痊愈之后,将她送到太子妃这里,为最低等的奴仆伺候太子妃,任由太子妃差遣。”
林欣宜的笑容,瞬间消失。ᴊsɢ
这和她想的,似乎不太一样。
这时候,薄随州不该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。
比如,‘本宫用了二十多年的老嬷嬷,岂是你能轻易动的,拿笔墨来,本宫要休了这个恶毒的人!’
诸如此类的话啊。
可现在薄随州的反应完全出乎林欣宜的预料。
薄随州吩咐完,就让灵风去办这件事了。
林欣宜:“????”
她看向薄随州,语气中带着不解:“我打了你最宠信的嬷嬷,你不但的不怪罪我,还把李嬷嬷送到我跟前,是怕我打不死她吗?”
薄随州却笑了:“你可以随便惩罚李嬷嬷,宫里的太医,医术都还不错,只要留李嬷嬷半口气,他们也能将她救活。”
“再说了,今日太子妃受了莫大的委屈,别说只打了李嬷嬷四十大板,就算将她打死也不为过。谁让你是太子府的女主人呢?”
显然,薄随州是将灵风方才转述的,林欣宜今天早上,当着厨房所有人的面说的话,记住了!
林欣宜简直不想回忆,当时的自己为了压制住李嬷嬷,才特意提了自己现在的太子妃身份,只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。
可这会儿,此话被薄随州说出来,林欣宜难免有一点点心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