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不穿?她隐约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身体被抵到衣柜上,被迫仰头承受这个吻时,手中的连衣裙缓缓落在地上……二十几分钟后。温言瘫躺在床上,鼻息间全是那股浓重的荷尔蒙味道,陆曜已经穿好了衣服,西服加身,再次变为绅士。他走到床边,为她拉高被子:“想吃什么?”“……”现在是谈吃什么的时候吗?不应该解释下刚才的行为吗?虽然没有真正发生什么,但他一直那样隔着衣服在外面……用流氓都不足以形容
辛冉得知温言竟然要跟盛西决的公司合作,视频里的她揭掉脸上的面膜,一脸难以置信:“言言你疯了?盛西决那样对你,你还跟他合作?你不怕他……”
“他不敢。”知道辛冉担心的是什么,“我可是陆家的儿媳妇,盛西决前妻是白家人,他的公司开在北城,陆白两家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。”
话虽如此,辛冉还是担心:“言言,我担心的是,万一盛西决把三年前纽约的那件事抖出来,如果被陆曜知道……”
温言正往花瓶里插花,手上的动作停下,一脸释然:“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,如果四哥有一天知道了,不能接受不完美的我,也没关系。男人并不是我的全部,我没必要太过在意他们对我的看法。”
辛冉最羡慕的就是温言活得通透,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初衷。
哪怕是三年前遭遇那样的事——快要谈婚论嫁的前男友盛西决,因为不能接受她的不完美不告而别,照样精致生活,绝不颓废。
女人能活成她这样,足矣。
……
温言跟盛世合作后,先签下一年的临时合约,她的性格向来如此:合作愉快就续,绝不签长约。
一个月的时间内,通过招聘筛选,温言成立了自己的拍摄团队,接下来只剩下演员的选择。
盛西决提出要去北城圈内最大的经纪公司挑选几个拔尖的演员。到了地点,温言才想到这家公司是宋唐国际旗下的,没记错的话,陆曜那个好兄弟晏宋,好像就是这家经纪公司幕后的老板。
说来也巧,第一次来宋唐他们就碰到了晏宋。
盛西决很可能不知道晏宋跟陆曜是战友关系,毕竟一个是刚退伍,一个是影视圈大佬,不知道的话,很难想到他俩还有关系。
一起挑选演员的时候,盛西决各种放权给温言,不经意间看温言的眼神很容易就暴露出内心真实的想法。
温言有时撞上晏宋耐人寻味的眼神,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,并没有解释,这种关系只会越描越黑。
敲定配角后,女主和三个男主还是空缺。
都凌晨了,温言还在一边吃泡面一边翻看送选人员的照片和视频。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响起,她顺手拿起,看到屏幕亮起的微信消息,平静了几个月的心再次加速跳跃起来。
四哥:“如果没睡,就发个定位给我。”
他回来了?
温言想过再见陆曜的场景,或是他突然出现给自己一个惊吓,又或者是通过哥哥温臣口中得知。这般平淡的出场方式,完全不在她的预想范围。
她打开门,看到他手里拎着行李箱,皮肤比之前黑了不少,灰色大衣肩上还有零星雪花:“下雪了?”
“嗯,刚下。”陆曜拎着行李箱走进来,看到她打开鞋柜后无措的眼神,猜到是没有准备男士拖鞋,于是他脱下皮鞋,打开行李箱,从里面拿出来一枚浅粉色的小盒子和一枚浅紫色的盒子,“平安夜和圣诞节的礼物。”
“……”这两个节日都已经过了,还有八天就要过年了。
温言反应过来是他补的礼物,接到手里:“谢谢四哥。”
她没有要打开盒子的举动。
陆曜提醒她:“打开看看。”
“哦。”
不知为何,温言今晚有点慢半拍,可能是跟眼前的男人有点生疏,毕竟长达三个多月没见。
一条香槟色钻石手链和白钻项链,虽然没有外包装和品牌说明书,但净度、颜色和切工,再加上是眼前这个男人所送,绝对不是普通的钻石。
温言先收起来,转身瞧见陆曜脱去了上衣,露出结实的肩肉,背部明显增加了几道新疤痕:“你受伤了?”
陆曜没回答,拿起备好的浴袍披上,朝对面浴室走去。
听到水声,再看了一眼床上男人的灰色衬衫和裤子,温言才真正意识到,这个男人是真的回来了。
片刻恍惚后,温言叠起了衬衫和裤子,意识到他可能是下了飞机就往这边赶:“四哥,你饿不饿?我给你煮碗面?”
水声掐然而止,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:“好。”
……
陆曜吃面的时候,坐在对面的温言总觉得他这次回来变了,不像之前那样主动,变得过于沉默冷静。
没等她问,陆曜先开了口:“油田坍塌,工人受伤二十,死亡三人。”
他嗓音低沉,语调没有太大的波动,像是没感情的机器。
但温言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他此刻的无奈和哀伤。
第二天,辛冉给她发来一张新闻截图:“十二月二十七日清晨六点二十分左右,西川一家采油厂发生爆炸,受伤工人二十人,死亡三人……”
这个数字……
温言放下手中的眼霜,点开新闻,仔细阅读后,再对照昨晚陆曜的话,很明显是欧陆集团的采油厂。
辛冉告诉她,采油厂爆炸后,陆曜是第一个跑进去救人的,其他工人就是看到他堂堂总裁身先士卒,才敢冒险下去跟着搜救,不然死伤的工人会更多。
陆曜已经换好了衣服,上楼时,看到她还坐在梳妆台前低头看手机。他很有耐心地走到阳台前,关上移门后点了根烟,吞吐烟雾时,余光扫到楼下那辆黑色宾利。
他有着军人敏感的洞察力,把车牌号发给了何祁宾。
何祁宾迅速将车主的全部信息截图发了过来。
只看到名字盛西决,陆曜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孔已增添些许笑,再往楼下看,那辆车已经驶离。
温言化好了妆,走进衣帽间挑选衣服。今天要回陆家,不能穿得太职业,她刚从衣柜里拿出来一条米白色连衣裙,陆曜就走了进来。
衣帽间不算大,身形伟岸的陆曜走进来,遮住了光线,温言将连衣裙比在身上:“四哥,我穿这条裙子可以吗?”
陆曜走到她面前,审视着她这张娇媚的容颜,舌尖扫过后槽牙,又轻咬了一下:“可以不穿。”
“……”不穿?
她隐约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身体被抵到衣柜上,被迫仰头承受这个吻时,手中的连衣裙缓缓落在地上……
二十几分钟后。
温言瘫躺在床上,鼻息间全是那股浓重的荷尔蒙味道,陆曜已经穿好了衣服,西服加身,再次变为绅士。
他走到床边,为她拉高被子:“想吃什么?”
“……”现在是谈吃什么的时候吗?不应该解释下刚才的行为吗?
虽然没有真正发生什么,但他一直那样隔着衣服在外面……
用流氓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恶劣行为。
“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。”温言这次是真生气了。
陆曜系好皮带,眼神平静地扫了她一眼:“我觉得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久,利用完了我,你就应该履行当初的承诺。”
“……”他这话?
难道是他已经知道自己跟盛西决有接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