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判看着禹安昌像是天塌了的神色,完全懂了黎萱草在他心里的位置,根本不是别人看到的嫌恶,相反还是在意。大庆国哪个女子不羡慕黎萱草?飞上枝头变凤凰,夫君权势滔天,对她专情恩爱,哪知道短短几年搞成这样。院判叹了口气,说道:“禹将军,还有件事,我觉得有必要告知你……虽然,已经没了意义。”禹安昌又紧张起来。“那些血,不只是刀口没缝合好流出来的,还有很多是……流产造成的。”禹安昌痛苦得捂住眼,全身都颤抖不已。
禹安旻摇晃着禹安昌,大喊道:“哥你听到了吗?她没死!!!”
“萱草、萱草……”禹安昌空洞的眼终于聚焦了些,想站起来但僵滞发寒的身体不听指挥,力不从心。
禹安旻忙将他扶起来,两兄弟看着黎萱草胸口微微的起伏,再三确定是真的。
院判脸上满是汗水,庆幸道:“幸好禹将军坚持。”
“她没事了吧?她不会再……”
禹安昌自进了这间手术室房,心脏就像是陡然破开了个洞,身体的温度源源不断的流走。
几乎要跟着一起死去。
现在才算稍微补上了一点,勉强维持它的跳动。
院判微微摇头,“实话跟禹将军说了吧,情况并不乐观,她现在极度虚弱,性命随时不保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禹安昌的心脏又是一阵紧缩,疼得脸色发青。
“接下来要非常仔细的看着、养着。禹将军还是做好心理准备,这次她恢复了呼吸,但不代表能熬过去。因为失血过多,加上心跳停止这么久的时间,会出现未知的后遗症……”
“我马上命人张榜,请全国各地最好的大夫过来!”
“太医院已是囊括了全天下最好的大夫,我们会尽力,如果黎医女求生欲强就更好了,有一半得靠她自己撑下去!”
求生欲……
这可能是黎萱草最缺的东西。
禹安昌想起她进来之前的那些话,和心如死灰的眼,越想越觉得绝望。
他开始不停的想,要怎么激发萱草的求生欲!
院判看着禹安昌像是天塌了的神色,完全懂了黎萱草在他心里的位置,根本不是别人看到的嫌恶,相反还是在意。
大庆国哪个女子不羡慕黎萱草?
飞上枝头变凤凰,夫君权势滔天,对她专情恩爱,哪知道短短几年搞成这样。
院判叹了口气,说道:“禹将军,还有件事,我觉得有必要告知你……虽然,已经没了意义。”
禹安昌又紧张起来。
“那些血,不只是刀口没缝合好流出来的,还有很多是……流产造成的。”
禹安昌痛苦得捂住眼,全身都颤抖不已。
孩子什么时候来了他不知道,还没感受过孩子的存在就已经失去了。
萱草自己知道吗?
她之前要是告诉了他,他……
禹安昌知道自己的答案,孩子他不会要。
这一刻他内心忽的爆发出一股极大的恨意。
恨老太君干涉,选了个恶毒的云洛儿,自己被反噬;恨云洛儿,为了除掉萱草,做了那么多恶事。
最恨的还是自己。
恨自己对她不够信任,恨自己看轻了她,所以绝情,一错再错。
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对她的爱无坚不摧,真好笑。
禹安旻也要疯了,黎萱草怀孕了!他害了两条命!
受伤的那处又开始痛得钻心。
兄弟俩站在床边,因为黎萱草不方便移动,染血的被单床垫无法清理,她依旧躺在血泊之中。
她的脸色比被单还白,身体十分瘦削,陷入床内,被子下平平的几乎没有隆起。
就像是个纸人。
禹安昌颤抖着抚摸上她冰凉的手,额头沉痛地靠在手背上,脑子里又浸满了红色的画面。
她流了那么多血,都要流尽了,还有一只脚踩在鬼门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