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梦终于开口,抽回手:“我只问你一句,如果我不跟你走,你是不是就要起兵?”墨汐只是低着头,不让左恒看到他的泪水,没有说话。她闭了眼,缓缓道:“好,我跟你走。”墨汐闻言,顿时眉目舒展,欢喜之意难以言表,而一旁的左恒满脸苦涩,紧抿着唇,不发一言。“太好了,之之,你终于……”话音刚落,墨汐的话还没说完,就看到浅梦手中变化出一枚红色短匕首,刀尖对着自己的细嫩的脖颈,已经刺入肌肤两分,有血丝慢慢溢出。
墨汐这些日子总是酗酒,听了她的话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,未有回应。
浅梦死死盯着他的脸,美眸里闪过寒光:“你根本不配做一个王!”
他看着浅梦,在狼族的那些日子里,她的眼睛里总是含着一汪春水,看着他时,总让他觉得下一刻就会有泪流下。
但是,五年了,取了五年的血,除了那次被冤枉,还有以为阿应已死,她竟从未哭过。
现在她的眼神里,有一股火焰,熊熊燃起,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,她绝不会向他低头妥协!
她是如此坚韧的一个女子!任凭火烧风吹,她就那么站着,受尽人间苦楚,也学不会弯腰。
但是五年里,为了他,她委屈求全,被侮辱,身心受害,她也还是追随着他,期望他有一刻回忆起她。
这样好的女人,他怎能忍心放手?
所以被狼族族人叫做“昏君”也好,以后可能会被史书记载,遗臭万年也罢,他永远也不会放手!
他总算寻得几分清醒意识,自嘲道:“你说得对。现在的我,的确不配做一个王。”
他目光炯炯:“但是我做这一切,都是为了你,只要你跟我回去,我绝对不会向狐族起兵的……”
说着,他有些哽咽,然后,当着左恒的面,他竟是跪了下来!
纵使见过大风大浪的左恒也咋舌了,遑论浅梦呢?
墨汐感觉酒气有些上头,世界一片天旋地转,他轻轻握住浅梦的手,口气卑微,小心翼翼乞求她的原谅:“我求你跟我回去,之之。回了狼族,我们就能回到从前了,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不好……”
帝王低头已属难得,更不要说下跪这般让大地为之颤动的行为。
墨汐丢弃了帝王尊严,只求她的一个回头。
左恒知道这对浅梦的冲击有多大,明白墨汐是真的悔了,心里不免有些害怕,害怕浅梦会因此心软,那他和浅梦从此以后就再无可能了!
他宽大袖袍下的拳头捏的死紧,眉目紧锁,担心浅梦真的就此去了。
浅梦感到有热气落入手背之上,他知道那是墨汐的眼泪。那眼泪里饱含悔恨,滚烫得仿佛岩浆,烫得她的手失了力气,竟然抽不出来了。
只是啊,这眼泪,来得太迟,足足晚了五年之久。
浅梦的心此刻仿佛从荆棘中行走,每动一下,都是钻心的疼痛,荆棘上的每一根刺,都狠狠扎到最深处。
有微风刮过,有日光落下,有树叶飞舞,时间静静流逝。
浅梦终于开口,抽回手:“我只问你一句,如果我不跟你走,你是不是就要起兵?”
墨汐只是低着头,不让左恒看到他的泪水,没有说话。
她闭了眼,缓缓道:“好,我跟你走。”
墨汐闻言,顿时眉目舒展,欢喜之意难以言表,而一旁的左恒满脸苦涩,紧抿着唇,不发一言。
“太好了,之之,你终于……”
话音刚落,墨汐的话还没说完,就看到浅梦手中变化出一枚红色短匕首,刀尖对着自己的细嫩的脖颈,已经刺入肌肤两分,有血丝慢慢溢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