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什么,她既然已经是他的人,他就绝不会放手。霍准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,抬起头,见杜林眼中盛满不解,他摩挲着手中的宣纸,扯唇道,“兵法有云,知己知彼百战不殆。”杜林:“卑职受教。”霍准掀开桌角香炉的盖子,将手中的宣纸放了进去,火光乍起,映红他坚毅的面庞。他又在书房中坐了片刻,待平复好心情,打算回正房时,外间却响起侍卫的声音,“启禀王爷,玄十一求见。”玄十一是裴日文统领下的玄龙卫,霍准面色一沉,他和裴日文曾达成过共识,若无要事,不轻易出动玄龙卫,如今玄龙卫已动,裴家那边想必是出了大事。
对于熏香一事,霍准早就有了不好的预感,可他怎么也没想到,真相竟是这般。
怪不得陆鸿鸣能在几息之间就区分出两种熏香的细微差别,合着“幽兰”根本就是他亲手调制的。
想到自己昨日特意留下的“卿兰”,霍准用力的捏了捏眉心,看向杜林的眼神尽是压抑的烦躁,“陆鸿鸣还送过什么给裴姑娘?”
杜林从袖中取出一叠宣纸呈上。
霍准一页一页的翻阅,愈到后头,他的眉心皱的愈厉害。
垂髫相识,青梅竹马,豆蔻定情,及笄许婚,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过往,而他于她又算什么,是强占她清白的奸佞,还是逼迫她的恶人?
不管是什么,她既然已经是他的人,他就绝不会放手。
霍准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,抬起头,见杜林眼中盛满不解,他摩挲着手中的宣纸,扯唇道,“兵法有云,知己知彼百战不殆。”
杜林:“卑职受教。”
霍准掀开桌角香炉的盖子,将手中的宣纸放了进去,火光乍起,映红他坚毅的面庞。
他又在书房中坐了片刻,待平复好心情,打算回正房时,外间却响起侍卫的声音,“启禀王爷,玄十一求见。”
玄十一是裴日文统领下的玄龙卫,霍准面色一沉,他和裴日文曾达成过共识,若无要事,不轻易出动玄龙卫,如今玄龙卫已动,裴家那边想必是出了大事。
他朝杜林使了个眼色。
杜林打开书房的门,将玄十一引了进来。
玄十一一身黑色劲装,单膝跪地道,“启禀王爷,陆鸿鸣得知裴家西厢失火后,大胆夜探裴家,如今正被拘在柴房之中,裴大公子不知如何处置,还请王爷定夺。”
夜探裴家?好个能文能武的探花郎!霍准放在扶手上的拳头不由捏紧,整个书房的温度骤降,他的嗓音里仿佛淬了冰,“他可有发现什么端倪?”
“裴大公子以裴姑娘为裴夫人侍疾为由,直接将人五花大绑锁入柴房,陆鸿鸣究竟探到了什么,以及是否相信裴大公子的话暂时不得而知。”
霍准沉吟良久后,长舒一口气,说道,“放了他。”
玄十一向来只听主子吩咐,闻言起身退下。
霍准眼底一片深沉,假设陆鸿鸣并未看出什么,放了他也就放了,若是他看出什么,想要打消他的怀疑,就必须让裴若兰出面,那他宁愿放了他。
正房中,裴若兰还不知道裴家已经掀起一场风波,她安安静静的坐在窗边看书。
看得累了,想抬起头松快下,却看到霍准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,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。
两人目光相交,霍准嘴角噙着笑,缓步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,“明日.本王有空,带你去倚山别苑。”
裴若兰想起桑云曾经说过的话,面上浮起一抹犹疑。
霍准挑眉,“不愿意出门?”
“是这样的,”裴若兰眼神忽闪,斟酌着道,“我幼时在外祖家曾落过水,当时仆妇都不在湖边,情势十分惊险,可以说是命悬一线,从此便十分畏惧江海湖泊,甚至就连温泉也不能忍受。”
“是吗?”霍准面上依然温和,但心底却狠狠一沉。
据他所知,当年在济州,分明是陆鸿鸣落水,仆妇偷懒,都在凉亭里聊天不曾发现,是她潜入水中将他救了出来。也正因此,后来陆鸿鸣雕了一只美人鱼发簪送她,两人也因此定情。
裴若兰并不知自己在霍准眼前已如白纸一张,心虚却坚持道,“的确如此。”
“若是本王非要你陪本王去倚山别苑呢?”霍准盯着她的眼睛,字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