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他一直把他们的合照带着身上,靠近最靠近心脏的位置。“陆时许,你醒过来来好不好?我原谅你了,我真的原谅你了,以前的事我不计较了,我再也不计较了,求求你醒过来。”严嘉欢作为旁观者也不由流泪,经历这么多坎坷,回头还能看见最初的彼此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。陆时许一定要醒过来!不然严嘉欢无法设想,苏心颐会难过到什么地步。
苏心颐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,迟迟醒不过来,她的梦里一片黑暗,她却执着地要找到陆时许,最后在悬崖边,陆时许叮嘱她,“心颐,以后一定要好好生活,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了。”
苏心颐彻底惊醒。
大口喘着气,睁开眼睛,床边的严嘉欢一脸惊喜的抱住她,又哭又笑,“呜呜呜,心颐,你终于醒了,你睡了两天,我担心死了!”
睡了两天?
她口中干涩,说话发出的声音都是哑的。
“陆时许呢?陆时许呢?”苏心颐着急地说着,牵扯到声带,立时不住地咳起来,喉咙里甚至溢出了血腥味,她眼里汪着泪,自虐似的喊着那个名字。
“陆时许呢?”
严嘉欢立刻抱着她安慰,“心颐,你别激动,陆先生他暂时没有事。”
“真的?”苏心颐于泪眼朦胧中渗出喜意,弯了弯嘴角,万幸道,“他没有事,他活着?”
严嘉欢点头,面色却沉重,“他活着。”
苏心颐拔了输液管,立刻要下床,“我要去看看他。”
那天发生了那么大的爆炸,火光冲天,她如果不亲眼见到陆时许,苏心颐无法放心。
严嘉欢在病房门口拦住她,语调沉重的说,“心颐,他还在重症监护室,他还没有醒过来。”
“什么?”眼前突然一片白垩,要不是严嘉欢扶着,苏心颐只怕要倒在地上。
“他在爆炸发生前解开了手铐,但是没有走远,那么大的冲击,有碎片击中了他的后脑,他当场昏迷,身上还有多处划伤。”
光听严嘉欢的花,苏心颐就能想象的到陆时许受了多少苦,他现在肯定是毫无生命里的躺在重症监护室。
那个男人啊,曾经像天神一样刀枪不入,没有可以靠近他,伤害他,可是为了一个苏心颐,如今昏迷不醒。
苏心颐捂住脸,泪水渗透手指流了出来,她努力压抑哭声,却发出悲伤至极的咽鸣。
“陆时许……”
严嘉欢看到苏心颐这样也很不好受,尤其是通过这件事,无论过往这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,恨也好怨也好,生死面前,最强烈的还是对彼此的爱。
特别是陆时许,着实人严嘉欢惊讶。
她扶起苏心颐,从一个塑封的袋子里取出一张照片,递到苏心颐面前。
苏心颐一下就看愣了。
“这张照片怎么会在你手上?”
那是高中毕业苏心颐和陆时许的合照,他们后来潦草的婚姻没有婚纱照,这是仅有的合照,苏心颐曾把它夹在书里,无比珍惜。
“是从陆先生胸前的口袋里发现的,他的手背有灼伤,很可能是为了护住这张照片。”
苏心颐双眸湿透,模糊了视线,她低下头,把这张完好无损的照片轻轻的贴在脸上。
原来,他一直把他们的合照带着身上,靠近最靠近心脏的位置。
“陆时许,你醒过来来好不好?我原谅你了,我真的原谅你了,以前的事我不计较了,我再也不计较了,求求你醒过来。”
严嘉欢作为旁观者也不由流泪,经历这么多坎坷,回头还能看见最初的彼此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。
陆时许一定要醒过来!
不然严嘉欢无法设想,苏心颐会难过到什么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