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的不会的,这也仅是我们自己的猜想,毕竟内里到底是什么样,大家现在都不清楚。您又不是不知道殿下那寡淡的性子,要是真会动那些小宫人,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子嗣了。”方嬷嬷也懂得其中的道理,她嘴里还是安慰着安王妃。“不行,这事儿得想个法子,得想个法子。”安王妃突然站了起来,眼神空洞的说着话。突然又说了一句,“嬷嬷,现在就这么一个小宫人我们都治不了,日后若是有侍妾侧妃,我们还能抓
安王妃的禁足一晃也过了大半月,安王妃气急败坏的日日发脾气,人也因此生了病,已经卧床好几日了。
姚华院里寝宫,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,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,香炉里的烟雾缭绕,宛如一条轻柔的丝带,缓缓地舞动着。
床榻间,纱幔中,一个虚弱无骨的身影斜靠着。
方嬷嬷端着粥轻步走了进来:“娘娘,您都一日未用膳了,喝点粥吧!”
安王妃偏开脸,脸色不悦:“本宫不吃。”
一旁的方嬷嬷着了急:“娘娘不能跟自己的身子作对啊!”
安王妃突然抬手掀翻了她手中的托盘,滚烫的粥洒落一地。
“本宫说了不吃!”
寝宫里的宫人跪了一地,都惶恐不安。
最近这些日子院里茶盏碎的频率呈直线上升,已经换了一套又一套了,还是不够安王妃摔的,如今又打碎了碗。
姚华院里的宫人每日都是提心吊胆,打碎东西是小,偶尔还伤及无辜。
方嬷嬷脸色依旧那么温和,自从安王妃禁足以来,每日都发的不同的火,首先是那个小宫人,然后是相爷也没再回信来,娘娘也出不去院门。
窝着火也是正常,比起不说话的闷气,方嬷嬷觉得她这般还算好,至少不伤身子。
“娘娘,咱们何必呢?”
安王妃不耐烦的问道:“让你打听景仁宫的情况,你打听了没有。”
方嬷嬷本来今日只是惯例想打听一下景仁宫里面的情况,景仁宫里的人嘴巴很紧,无论怎么套话都套不出。
还是翠儿和其中一个小太监关系不错,才套出了些许点滴,这不,今日将人带了过来。
方嬷嬷抬手示意宫人把残局打扫了,又冲着门口喊道:“翠儿,把人带进来吧。”
门口早就守着的翠儿将那小太监带了进来,因为福安一向规矩严格,很少有人能在景仁宫的奴仆里套出什么话的。
这个小太监是个例外,跟翠儿是同乡,才进府时也得了翠儿照拂,这才瞒着福安见了安王妃。
那小太监跪在地上:“奴才见过娘娘,给娘娘请安。”
安王妃竖起了身子,居高临下的问道:“起来吧!你可知最近景仁宫里是什么情况?殿下有没有宠幸人?”
这小太监初来乍到,平日里也就在景仁宫门口当差,都不怎么进殿伺候,见安王妃好奇的目光,随即低着头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。
说着福公公带了几个小宫人进殿伺候,白日夜里的都当差,说的是天花乱坠,说一个貌美的小宫人特别得殿下的眼,包括福公公都对她另眼相看。
其实现在景仁殿里到底是什么样子,这小太监并不清楚,他只是自己想象,加上平时看到的一些事情进行揣测,里面倒也没添油加醋,只是主观意思,也架不住听的人联想,致使安王妃的脸越来越沉。
见安王妃想发火的样子,一旁的方嬷嬷就赶紧挥手让人把小太监带下去了。
“王妃,我看这小太监的话不实。”
安王妃皱着眉头,烦躁的挥挥手,“就算不实,但是肯定有几分是真的,别的不说,那福安大张旗鼓的从我这把那个贱人要走是真的,就能看出些东西。”
一时之间,四周安静的厉害,大家心里自是清楚里面的含义。
一个小宫人,能被安王收下,定是意义不凡。特别是安王自从成年后封地靖州后,身边就没用过宫婢。
如今借着那小宫人的光,一下塞了四个人进去。
“福安这老东西!真是贱坯子!”安王妃又气得满脸通红。
方嬷嬷也忍不住气急败坏的附和道:“往殿下嘴底下送女人,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得出来!后院的女人都死了吗,年年进贡的人都不收,居然送些下贱的泥腿子进去。”
安王妃轻笑一声:“呵,你以为他做这事没经过殿下同意吗?”
屋内的几人都不敢说话了。总而言之,安王妃现在的处境就是进退两难。
刚嫁过来的时候把夫妻之间的感情完全闹腾的没了,现在又因为这小宫人的事被安王禁足一个月,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,安王对安王妃并没有任何感情了。
以前安王本来去其他处也很少,身边也没个人伺候,本来安王妃倒也不存在妒忌忿恨争宠什么的。
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小宫人,惹得安王连连反常,也难怪安王妃会如此恼火了。
安王妃不敢细想,看着方嬷嬷,眼中满是担忧:“嬷嬷怎么办?爹爹之前告诫我,若是我生不出孩子,这府里就彻底没有我的位置了!我这王妃以后做着有什么劲?”
“不会的不会的,这也仅是我们自己的猜想,毕竟内里到底是什么样,大家现在都不清楚。您又不是不知道殿下那寡淡的性子,要是真会动那些小宫人,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子嗣了。”
方嬷嬷也懂得其中的道理,她嘴里还是安慰着安王妃。
“不行,这事儿得想个法子,得想个法子。”安王妃突然站了起来,眼神空洞的说着话。
突然又说了一句,“嬷嬷,现在就这么一个小宫人我们都治不了,日后若是有侍妾侧妃,我们还能抓得住吗?”
方嬷嬷急忙扶她坐下,嘴里不停的安慰着:“好的好的,我们想办法,一定能想个好法子出来,一个贱婢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