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大了,她也管不了了,便就做她的富贵老夫人吧。……平昌侯府的事情刚才平息。就有暗卫悄悄将太子夜入平昌侯府的事,告诉了慕寒书,此刻慕寒书正在把玩着一个铁盒子,并从铁盒子里拿出了一块玉佩,放在手中来回的观摩。当听到消息后,面上只露出几分冷笑。对面,一个不修边幅的老头,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,盯着那被打开的铁盒子,问:“你,你,你……”“祖父,你何时结巴了?”慕寒书问。“臭小子,瞎说什么呢,这盒子,你打开的?”不修边幅的老头,正是荣国府的老国公,慕长天。
如今苏云仙又断了一条腿,更是没了机会……
“侯爷……”
亲信仿佛察觉了主子的狠厉,一时面色怯然。
“没你的事,今日做的不错,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苏牧这才推门进了苏云仙的房间,看着昏迷着,依旧面容姣好的苏云仙,又是不忍,又是心痛。
多好的一枚棋子啊!
罢了,如今只能弃车保帅了。
“来人,给二小姐收拾东西,送到乡下庄子里,从此以后,咱们侯府就没二小姐了,”苏牧冷下心肠道。
谁知他的吩咐说完,身后却静悄悄的。
才发现一直跟着他的长随已经被人弄的晕倒在地。
苏牧一惊,还以为府里进了刺客,不过马上他就安静下来了,一个带着兜帽的贵气男子,缓缓出现在了门口。
讽刺道:“平昌侯好狠的心啊,哪怕是养女,你也不该将她这样丢弃,她这样的伤,送到乡下庄子,你可知,便是要了她的命?若放在京城好生将养,还是可以活命的。”
苏牧呆愣一时没说话,好半晌才忽然深深一礼,“臣,见过……殿下。”
来人轻轻一哼,随手将门关上。
摘下了自己的兜帽,来人正是太子萧倾染,原本今日被皇后敲打一番,他不想再继续胡思乱想了,但回去之后,脑子里只要一想起,那张与裳儿肖似的脸孔。
他便心乱如麻。
此刻看到在床榻上趴着,奄奄一息的苏云仙,仿佛她便是多年前那个,为他受罚的裳儿,发了连夜的高烧。
谁知一进门,便就听到了苏牧狠心的言语,一时对苏云仙更是同情。
“殿下,您……”
苏牧眼眸飞快的流转,不知说什么,就见萧倾染已经走到床边,看着昏迷中还在梦呓的苏云仙,面露痛色。
“苏牧,你该死,你既有心将她献给孤,又为何让她见到母后?”
萧倾染阴狠的问。
苏牧哪里知道,皇后如此厌恶这张脸,再说他的原计划就是让苏云仙带着面纱去的,就说生病了,他也不明白面纱为什么会那么早落下。
只能说细节决定命运。
前世今生,仅这一个细节,便已天差万别。
“臣该死,只是臣并不知道仙儿能入殿下您的眼,若是知道了,又怎么会,还落得这样的下场,我真是后悔……只是仙儿不是那种轻浮的女子,那香囊来的古怪,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……”
索性苏牧一推四五六,说到香囊的时候,还不忘给苏云皎泼一盆子脏水。
“苏云皎带仙儿去花朝会,却令仙儿处处吃亏,最后还……”
萧倾染本就疑心苏云皎,此刻更是确认无误。
不过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苏云仙,这个和裳儿长的如此相像的女子,只是他现在病弱的,仿佛碰一下就碎了。
“谁,你是谁?”
迷迷糊糊中,苏云仙居然恢复了几分意识,只是看不清眼前人的样貌。
萧倾染道:“是孤,今日都是孤不好,累你受了责罚,但是你放心,旁人舍弃你,但孤绝不舍弃你,你安心养病,孤……会来看你的。”
“太子殿下……”
苏云仙仿佛觉的自己是做梦,因为太激动,又晕了。
苏牧听到太子的这番言语,一时也是面露惊异,他没想到,苏云仙断了腿,成了残废,太子都不嫌弃,这可真是……太好了。
因为太子在意的只是苏云仙的脸,如今苏云仙受伤,只会激发太子更多的怜惜与心疼,想明白这些,苏牧陷入了狂喜。
没废。
“苏牧,你也不必惺惺作态,如今你知道仙儿之于孤的意义了,你便好好照顾仙儿,仙儿能好,孤自不会错待了你,仙儿若不好……”
萧倾染态度威胁的道。
苏牧立刻犹如醍醐灌顶,面露惶恐,“殿下有所不知,其实仙儿便就是臣的亲生女儿,不过是个外室女,若非这次惹怒了皇后娘娘,臣又如何能将自己的亲女儿丢弃呢。”
萧倾染只是轻轻一哼,反正他的态度已经到了,之后留下一个宫里的秘药,就走了。
苏牧这才重新展露欢颜。
只是萧倾染又何尝不是担着风险,若是让皇后知道,他夜探平昌侯府来看苏云仙,只怕苏云仙就不是断腿这么简单了。
多年前,他救不了裳儿,难道如今还救不了苏云仙吗?
萧倾染忽然有些恼恨了起来。
不知是恼恨自己的无能,还不能挣脱皇后的管制,还是恼恨苏云皎,这狡猾的女人,贪慕虚荣,却害了仙儿。
以后有你好看的。
……
保下了苏云仙,苏牧整个人也如释重负,浑浑噩噩的行走在夜色下的侯府内,这时又有人来报。
“老夫人想见您。”
苏老夫人在这府里极少管事,也是事情闹的太大了,才会忍不住过问,他也正好过去吃杯茶。
“牧儿,今日母亲也想了许多,柳瑟瑟终究是个不中用的,就算你的打算能成功,仙儿能助你,可你还真能将这蠢妇,扶正不成?”
苏老夫人已经对柳瑟瑟很大的意见了。
苏牧连续喝了两盏茶后,才道:“无论仙儿最后如何,儿子都从来没有想过要扶正她,如夫人,是我对她最大的承诺了,如今看来,她也不配。”
苏老夫人一急,“既然如此,素华做正,不是正好吗?你又何必还日日给她送那个药?”
苏牧摇头:“母亲你不懂,徐家,徐氏,与我都不是一条心的,终有一天她会发现我在做什么,让她悄悄的死,是对她最大的体面了,至于未来我的正妻之位……母亲就不必忧心了。”
苏老夫人只好乖乖闭上了嘴。
儿子大了,她也管不了了,便就做她的富贵老夫人吧。
……
平昌侯府的事情刚才平息。
就有暗卫悄悄将太子夜入平昌侯府的事,告诉了慕寒书,此刻慕寒书正在把玩着一个铁盒子,并从铁盒子里拿出了一块玉佩,放在手中来回的观摩。
当听到消息后,面上只露出几分冷笑。
对面,一个不修边幅的老头,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,盯着那被打开的铁盒子,问:“你,你,你……”
“祖父,你何时结巴了?”慕寒书问。
“臭小子,瞎说什么呢,这盒子,你打开的?”不修边幅的老头,正是荣国府的老国公,慕长天。
也是神威一世的老英雄,后来有了暗疾,这才卸甲归家。
当年他因救驾有功,先帝曾秘密给了他一个铁盒子,说:你荣国公府后世的嫡子里,若是有人能打开这盒子,里面的东西就是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