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前世荣国公府倾塌,他已无力研究使用这暗棋令,又怕自己落网,这令落入仇人之手,便就悄悄以寻常玉石,赠与了苏云皎。苏云皎并不知道,也因他是罪臣之后,不曾显露,直到后来脱险,秘密将暗棋令盗回。而铁盒子里还有一样东西,是一块黑色的兵符,一看这兵符,便知来历非同寻常,一黑一白,一个冰洁如玉,一个粗糙玄铁。下面还压着使用这两样东西的名册与地图,还有记录着的一些旧事,甚至丹药。“这,这到底是什么呀?”
老国公把铁盒子带回来后,那是日夜研究,那盒子是机关锁,他也不敢找旁人帮忙,研究了好多年也无果,只好传给了下一代,不想一代不如一代。
荣国公府都是武将,哪里懂这七拐八拐的机关锁,只怕先帝也未必能打开。
于是东西又流入了慕寒书的手里。
前世慕寒书打开的时候,荣国公府已是风雨飘摇,而里面的东西,不是别的,正是可调动京中地下暗卫的暗棋令,持此令者,便是令主。
但前世荣国公府倾塌,他已无力研究使用这暗棋令,又怕自己落网,这令落入仇人之手,便就悄悄以寻常玉石,赠与了苏云皎。
苏云皎并不知道,也因他是罪臣之后,不曾显露,直到后来脱险,秘密将暗棋令盗回。
而铁盒子里还有一样东西,是一块黑色的兵符,一看这兵符,便知来历非同寻常,一黑一白,一个冰洁如玉,一个粗糙玄铁。
下面还压着使用这两样东西的名册与地图,还有记录着的一些旧事,甚至丹药。
“这,这到底是什么呀?”
慕长天惊异的问,怎么这孙子才几日不见,学的是越发孙子了,连老爷子问话都不答了。
“你飘了……”
“祖父还是不知道的好,不过你放心,既然是先帝留的,那必然不是坏东西,孙儿会善加利用……”
“哎呀你这死孩子,没有我就有你的,老爷子问你,你还不答我……”慕长天这暴躁急脾气就上来了。
谁知抱着盒子的慕寒书,霍然转身,严肃的问:“慕长天,你可还记得先帝留的原话是什么?”
大概太严肃,竟是吓的慕老爷子一激灵,“就说,就说,嗯,荣国公府后世的嫡子里,若是有人能打开这盒子,里面的东西就是他的。”
“没错,东西就是我的了,你若想看,便是僭越。”
“你这臭小子……”
慕长天刚要吹胡子瞪眼,但是一想,好像是这么回事,他跟他儿子都没解开这铁盒子,如今孙儿解开了,便就是先帝给了他孙儿。
就是他孙儿慕寒书的。
里外还是他们家的,不错,但是,被这臭小子凶,老爷子心情很是不好,气的脱下一只鞋就丢了过去。
慕寒书拿铁盒子要挡,吓的慕老爷子,凌空又把鞋子拽回来,差点闪了老腰。
“诶呦,你是我孙子,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是你孙子呢,哼……”
月光下,慕寒书轻轻一笑,前世他之所以能那么快杀回京城,那里面的黑色兵符便是关键,奈何前世令他们蒙灰了,今生,我必让世人知道,你们是谁!
至于先帝为何赠荣国公府这铁盒子。
一则是对荣国公府的信任,二则,当时北边起了战事,陛下欲御驾亲征,情况似乎危急,恐无法安全归来,便在京城留了这铁盒子。
或许,先帝也没想过荣国府的人能打开,因为能持此令之人,除了绝对的忠心,还要有能打开这机关锁的七窍玲珑心。
然,荣国公府公认的忠心,前世却被当今圣上,以不忠为名,屠戮殆尽,自毁了城头,招之后来的国破也是情理之中。
前世他打开的不是时候,今生,刚刚好。
“哦,对了,我还有一件事要说。”
走到门口,慕寒书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。”
“我要打算娶妻了,”慕寒书笑了笑。
“娶谁?”慕长天激动的一跳。
“你认识,她叫苏云皎。”
“苏云皎,老徐家那个阿皎丫头!不是,我记得,她不是皇后内定的太子妃?胆子不小啊,敢跟太子争,有种,哈哈哈……”
慕长天忽然哈哈大笑。
将铁盒子重新上锁安置后,慕寒书趁夜就匆匆出了国公府。
……
平昌侯府。
第二日吃午饭的时候,苏牧在饭桌上,勉强的公布了一件事,大体意思是,他不能做那不仁不义的事情,苏云仙既然是恩人之后,哪怕闯下祸乱,也不能丢弃,所以以后便不许府上的人在说三道四了。
对此,徐氏面上清冷一笑,也没客气,道:“好一个恩人之后,妾身可是听说了,她在花朝会上屡次勾引太子,这种女子,怎么敢留在府上。”
对于徐氏的愤怒,苏牧也是意料之中的。
毕竟苏云皎是她的逆鳞。
苏牧也只好好言宽慰,“如今苏云仙都断了一条腿,郎中说,以后走路都是跛的,再说她身份低微,怎么也是越不过阿皎的,你拿她跟阿皎比,不是在轻贱我们的亲女儿吗?以后府里,不过是多了个吃饭的罢了。”
这话说的漂亮。
徐氏便就不再不依不饶了,眼见事情平息,苏牧也安逸了几分,只等着苏云仙身体好起来,太子自不会亏待他。
苏牧算盘打的飞快。
转眼时间就过了六七日,苏云仙在各种好药的调养下,竟也逐渐开始好了起来,除了不能下床,倒也没别的太痛苦的。
期间,苏云皎还去看了苏云仙一眼。
原以为苏云仙如今应该恨死了她,不想苏云仙在见到苏云皎后,不但没有露出愤怒的表情,还一副不安歉意的样子。
“阿皎姐姐,那日花朝会,都是仙儿的不是,仙儿做错了事,害的姐姐也跟我名声有损,仙儿实在该死……”
这话也不知是她装的,还是有人提点的。
但也着实令苏云皎刮目相看,栽了这么大的跟头,她居然还能这么平静,要不是前世见识过她嚣张与恶毒。
苏云皎简直不敢相信。
“说这些做什么,我损了名声,妹妹可是折了一条腿啊,听爹爹说,以后你走路都是跛的,我心中也是惭愧的很。”
苏云皎意有所指的道。
说到腿,苏云仙到底还年轻,终于透露出了一丝丝的怨念,但很快还是被她控制住了。
这份忍功,不得不令人佩服啊。
“一条腿,无妨。”
“罢了,妹妹好生养伤,那我先走了,以后妹妹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,”苏云皎笑了笑就走了。
才刚关上门,苏云仙眸中的恨意就铺天盖地而来,她恨,她好恨,以后若有机会,她一定十倍百倍的讨还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