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嗷呜——”一个不属于人的声音破空而出!拉下蒙眼的布条,倪怀柔顿时僵住,一头口水泛滥饿极了的野狼,虎视眈眈盯着她,咆哮扒拉着笼门。四周高墙之上,坐满兴奋的人群,这显然是个——斗兽场!她惊惶四顾,不期然和薄熠冷冽的眼神对上!
薄熠眼神阴寒,将倪雨青扶起来,看到脸上的指印,和她眼里的恐惧,拳头捏得咔咔作响。
雨青大难不死,但受了严重刺激,状态时好时坏。
倪怀柔还不肯放过她!
“来人!”
侍卫冲进来,将倪怀柔从床上拉扯下来。
倪怀柔忍着腹部被撕扯的痛,嘶声喊道:“王爷,倪雨青根本没疯,都是她陷害我……”
“是是是,都是我的错!怀柔,你原谅我吧!”倪雨青眼神错乱,又要跪下去,被薄熠紧紧揽住。
他低头柔声安慰:“放心,以后你再也不会看到倪怀柔。”
再看向倪怀柔,俨然已经是看死人的眼神:“立刻把她送去黑牢。”
被薄熠亲口下令送进去,倪怀柔便只有一个下场,那就是被活活磋磨死。
倪雨青低下头,唇角扬起一抹狞笑。
只有将当年把薄熠从废墟里救出来的倪怀柔彻底毁了,自己才能安心鸠占鹊巢!
黑牢。
倪怀柔换上灰色的囚服,开始了暗无天日的生活。
牢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江陵王不待见她,狱卒和囚犯就将折磨她当作讨好薄熠的手段。
她就像是落入狼群的羊,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护住手。
脑子里不停想着各种针法,想着绣图配色,来分散身上的痛。
这是她的信念。
不知不觉,她已很久没有想起过薄熠。
这日,倪怀柔等到了龚姨娘来探监。
“怀柔,你瘦了好多……对不起,娘没用,保护不了你……”
她心酸看着龚姨娘灰白了很多的鬓角:“娘,清者自清,我会撑住的,您也要保重身体。”
龚姨娘不信女儿会害倪雨青,可是人微言轻,好在天无绝人之路。
“倪雨青答应了我,做好百鸟朝凤的嫁衣,就放你出去!”
倪怀柔一怔,眉头蹙起。
她不信倪雨青这么“好心”,一定要自己想办法出去。
何况,百鸟朝凤,让娘一个人做,恐怕还没做完,眼就会熬瞎。
没多久,倪怀柔就等到了机会。
牢头说两江来了位大人物,要奉上一些与众不同的表演,若是犯人表现好,也许能重获自由。
很多囚犯跃跃欲试,可牢头说上面指定要漂亮女囚。
倪怀柔心一横,站了出来。
她被安排换上轻盈的白色素裙,压下隐隐的不安,在其他囚犯嫉恨的目光下,蒙眼坐上了马车,离开黑牢。
下车后,被人推着走了一段路,终于停下,四周就传来沸腾的喧嚣。
薄熠一袭披风,懒散的坐在观看台,身旁是个高大粗野、散发浓烈阳刚之气的男人,神色百无聊赖。
“修兄,今天这场表演,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修奉鸣漫不经心。
直到看到场下出现的窈窕身影,他倏地坐直,总算来了兴趣。
“嗷呜——”
一个不属于人的声音破空而出!
拉下蒙眼的布条,倪怀柔顿时僵住,一头口水泛滥饿极了的野狼,虎视眈眈盯着她,咆哮扒拉着笼门。
四周高墙之上,坐满兴奋的人群,这显然是个——斗兽场!
她惊惶四顾,不期然和薄熠冷冽的眼神对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