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表看起来是还可以的啊!”宋念念想了想说,“我看你的西服,还有你这车,还有你的表,都很贵的样子,都是租来的吧,好好的书里都写了,像你这种头牌,门面很重要的!”她越说兴致就越高了起来,“好好的书里写的像你这样的头牌一个晚上至少都要八千块那么多,这是真的吗?”“……”脑仁疼,怎么就娶了这样一个逗逼?他一沉默,刚才还好好的气氛忽地就冷了下来。就连车里的气压感觉都低了好几个度的那种,宋念念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,想说声抱歉,又不知道该如何说。
战北骁的声音不大,但却透着一股子沁到人骨子里的寒意。
宋念念只愣了一秒钟的时间,就赶紧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。
她对车不了解,直觉上男人的这车很贵,因为座椅实在太舒服。
“那个!”不知道为什么,在这样封闭又逼仄的空间里,她看着驾驶座上英俊贵气但冷漠的男人,就是心里面怯怯的,“麻烦你把我放到前面路口能坐上公车的地方就可以了,谢谢!”
话音落下去足足有五秒过去,男人才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,“不叫关大叔了?”
宋念念……
听他这语气,是很不满她叫他大叔的意思?
可这不明摆着的吗?他看起来就是比她大啊。
她想想,素白的小手紧紧攥着包带,“我觉得以咱俩之间的交情,还是当陌生人比较好,不叫了以后!”
“呵!”闻言,男人低低地冷笑一声,“确实以睡过又欠我一千万的交情来说,是不能叫叔叔的!”
“……”方才还冷冰冰的车厢内,莫名地就因男人这句咱俩睡过浮动起了一些小暧昧的感觉。
宋念念白嫩的小脸蛋没出息地一片燥热,局促地把视线移向窗外,她不平地小声哼哼了句,“看起来本来就是大很多呀,还不让人叫了。”
男人的耳力出奇的好,唇角浮起一抹不可察觉的邪气,嗓音低低沉沉的,“既然都叫上大叔了,不大怎么行?”
小姑娘……
这话,这话,怎么听着就那么污呢?
可偏生这厮说话的时候一脸正经又严肃,让人都不好意思往歪处想,“我是夸你年纪大,但不显老,稳重!”
“嗯。”男人挑眉看她一眼,依旧是那般正经的模样,“下次夸人的时候说清楚点!”
“……”
清楚你大爷!
尼妹的老不正经的老男人!
她都说了年纪,年纪了!
所以,跟这种老表砸还有什么好说的呢?反正再说下去她也不可能占到什么便宜,还不如乖乖地坐着,“大叔教训的是,以后我一定会谨言慎行的!”
最好是以后都别再见了!
男人没再说什么,脑中闪过刚才她一个人走在路边小肩膀耸动的可怜模样,喉骨不自觉地动了动,沉厚的声音没有那么浓稠了,“生气了?”
“没有!”话出口以后,宋念念才觉得自己否认得太快,太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了。
“气我没有出手帮你?”
“怎么会,就像……”冷不丁地,男人幽深的眸眼投过来,宋念念猝不及防地对上,他的眼神很深邃,神色严厉又深沉,她的舌头不自觉地就打起结来,“像,像,像……”
原本撒谎对她来说就是一件很难的事,现下对着这样的一双眼睛,她更是一句假话也说不出来了,只得垂着小脑袋,向他承认,“在包厢里的时候,是有点气,可后来想想,是我太矫情了,忘了你也是这里的打工的,将心比心,你也很不容易的,啊!”
她突然大叫一声,抬眸瞳孔扩大了几分地看他,“差点忘了,你刚才打了那个老板,他不会找你什么麻烦吧!”
战北骁……
这傻缺神情认真得他忽然地就有了一种想要跟她说实话的感觉。
他还没有回她,宋念念担忧的嗓音就又响了起来,“完了完了!他那个人心那么黑,一定会报复你了,要是他就像别人说的,按道上的规矩,要你一条胳膊或是一条腿的话,你该怎么办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喋喋不休的小奶音莫名听在战北骁的耳朵里很舒服,前方正好是红灯,他停住车子。
眸底闪过一丝玩味,再次落向小女孩脸蛋上的眼神带了许多深不可测的意味,“担心我?”
“当然担心了!”同他的漫不经心相比,宋念念真可谓是急坏了,“你是因为我才打的他!”
男人很满意这个答案一般地,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方向盘,低哑的嗓音在这样的空间里染了些许性感,“我被他打残,你负责?”
宋念念一时有点懵逼。
她没有听错吧!
拜托,碰瓷的要不要这样明显啊。
她咬唇望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定了定,“你是开玩笑的吧!”
男人面不改色,一副正派英雄的模样,“救你的时候我可没有开玩笑!”
宋念念……
话是这样说没有错的,可她怎么总觉得哪个环节不对呢?
习惯性地咬咬唇,她视线落在了他扶着方向盘的大手上,“真要残了的话,照顾你那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,就是可能跟着我会生活得苦一点。”
“苦一点?”男人挑起眉头,随意聊聊的模样,“你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过苦日子的。”
“嗯!”宋念念犹豫了下,左思右想总感觉这个男人好像帮过自己好几次了,跟他说几句实话也没什么,“我这几年的生活确实还可以啦,不过我也是借住在别人家里的,说不定哪天也会被人家给赶走了,要是你真的被打残了,我到时候又被人家赶出来了,那可不就是要过苦日子了。”
她说着,又垂眸看了眼他手腕上戴的钢表,还有他身上看起来很高档的西服,“反正肯定是没你现在过得风光!”
战北骁……
说的可怜的一批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让人怎么虐待她了呢。
绿灯亮起,戴着钢表的那只大手转动着方向盘,“我现在过得很风光?”
“外表看起来是还可以的啊!”宋念念想了想说,“我看你的西服,还有你这车,还有你的表,都很贵的样子,都是租来的吧,好好的书里都写了,像你这种头牌,门面很重要的!”
她越说兴致就越高了起来,“好好的书里写的像你这样的头牌一个晚上至少都要八千块那么多,这是真的吗?”
“……”
脑仁疼,怎么就娶了这样一个逗逼?
他一沉默,刚才还好好的气氛忽地就冷了下来。
就连车里的气压感觉都低了好几个度的那种,宋念念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,想说声抱歉,又不知道该如何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