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泠一怔,好半天才从记忆深处找到这个人的身份。他叫郁司远,当年是除了郁墨渊之外最可能继承皇位的人。只是他不愿意,在郁墨渊继位之时,主动离京去了一个遥远宁静的城镇,做个闲散王爷。如今怎么会突然回京?江月泠思量着,就听他提到了自己。“皇兄,就你一个人吗?皇嫂呢?”郁墨渊眸色深了深:“你问她做什么?”郁司远一脸坦然:“关心你和皇嫂一下啊。”“她心悦你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?你不会现在还在装不知道吧?”轰——
江月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后,和废后有什么区别?
江月泠垂下眼眸,酸涩的情绪裹挟了心脏,一抽一抽的疼。
她不敢想,如果自己没死,而是活着从感应寺回宫,却得知了这样的事,自己会怎么样。
郁墨渊有没有想过,那时,她该如何在后宫自处?
江月泠忍不住抬头看向郁墨渊,他却直接转身带着江春盈走了。
江月泠没有办法,只能被迫跟着同往。
长乐宫中。
江月泠逃不开,躲不掉,只能被待在郁墨渊身边,眼睁睁地看着他和江春盈如胶似漆,彻夜长谈。
她明明死了,只剩一个灵魂,可此刻却仿佛颠倒过来,只剩下一具空壳。
笑不出,也哭不出。
只有疼得要命的心脏,让江月泠连站都站不稳。
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清晨,郁墨渊离开长乐宫,回到承乾殿。
郁墨渊坐在龙椅上,一如既往的漠然。
而下面正站着一个人,手持折扇,脸上的表情直率坦荡。
“皇兄,许久不见。”
皇兄?
江月泠一怔,好半天才从记忆深处找到这个人的身份。
他叫郁司远,当年是除了郁墨渊之外最可能继承皇位的人。
只是他不愿意,在郁墨渊继位之时,主动离京去了一个遥远宁静的城镇,做个闲散王爷。
如今怎么会突然回京?
江月泠思量着,就听他提到了自己。
“皇兄,就你一个人吗?皇嫂呢?”
郁墨渊眸色深了深:“你问她做什么?”
郁司远一脸坦然:“关心你和皇嫂一下啊。”
“她心悦你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?你不会现在还在装不知道吧?”
轰——
江月泠的脑子如遭雷击。
原来郁墨渊……真的早就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?
她所有的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,一步一步藏起自己的心思,原来他早就一清二楚。
江月泠转头看向郁墨渊,只见他不咸不淡的抿了口茶:“是又如何?她是江家的女儿。”
郁司远却不信他的话:“江家的女儿又不只她一个,皇兄当年又为何非要娶她?”
“娶她,是对朕最有利的选择。”
郁墨渊似乎不想提起江月泠,皱眉转换话题:“你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
郁司远这才正色起来:“皇兄,我听见了一个不知道真假的消息,但我觉得你该知道。”
“城中流传,江家真正的女儿只有一个,另一个好像是抱养的。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个。”
听着这话,江月泠只觉得荒唐。
她虽然和江春盈不是一母同胞,但两人确实是实打实的家族血脉。
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传言?
郁墨渊却不诧异,反而道:“若是真的,那江家便是欺君之罪,满门当诛。”
这话出口的那刻,江月泠如同被兜头泼了冷水。
她怔怔望着郁墨渊淡漠的神情,心中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深重。
也越发的不敢相信。
而承乾殿内,郁司远也明白了什么:“皇兄,这件事……是你做的局?”
“你……要动江家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