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如钢铁般又直又硬的睁眼瞎话,让时霄鸣嗤笑一声。向苛却不以为耻,笑得很真诚。时霄鸣在她跟前停住脚步:“自己绑的?”向苛:“是。”时霄鸣:“还不错。”绷带打得很专业,但医生不会特意把接头打成一朵小花。向苛跟在时霄鸣后面往办公室走。可能确实有点瘸习惯了,加上揣着点卖惨的目的,走起路来,便不由的又有点拖拉。时霄鸣转头看她一眼,稍有些蹙眉,但还是一步没慢,甩下向苛,先走了。其实向苛感觉他可能稍微有点犯“职业病”。
时霄鸣让滚,向苛便没有多逗留。
去卫生间漱口,把自己整理好之后,就离开了。
坐到车上,还是没忍住,抬手碰碰自己的嘴唇。
嗓子依然不太舒服,某种忽视不了的感觉跟了她很久。
回到酒吧以后,没留心脚下,竟然一不小心,在自己每天必经的路上把脚给扭了。
向苛学习舞蹈多年,可谓一身伤病,总是新伤叠旧伤,关节扭伤、肌肉拉伤、慢性劳损......全是家常便饭。
经年累月,也经常会有一边治疗一边练习的时候。
没有想到,这次不是因为什么高难度的极限动作,只是走平地,就把自己给弄伤了。
好在她已经习惯了。
忍着疼,让自己慢慢坐在地上。
缓了好一会,感觉疼痛减轻了些,就用手扶着,尝试动脚踝。
她能判断自己有没有伤到骨头,有没有伤到跟腱。
在门口迎宾的服务员看到后,立刻朝她走来。
向苛感觉应该不严重,就在服务员的帮助下从地上起来,慢慢挪进酒吧里。
虽然夜深,但酒吧里还很热闹。
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洪少在这里请客。
人气爆满。
但是人再多下去,可能就得限客了。
向苛让服务员帮忙拿来应急医药箱,坐在楼梯台阶上,很娴熟的给自己打上绷带。
打好绷带以后,疼痛感又降低很多。
更确定问题不大,便扶着护栏上楼去。
48小时冷敷,48小时后热敷。
一连几天,向苛哪都没去。
正好修养手术后的身体,同时照护脚踝。
蓝城好像开始进入雨季。
雨没下多少,但连日阴沉沉的。
加上受海洋影响,空气湿度很大。
向苛的脚踝基本已经恢复好了,已经不怎么疼了。
她坐在窗边,手指划拨屏幕。
距离上次她去时霄鸣富春路的家,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周。
她因为身体不太方便,没有主动联系时霄鸣。
而时霄鸣,也同样没有联系过她。
时霄鸣日子过得忙,忙事业,忙花天酒地,身边不缺女人,想不起她很正常。
但是向苛开始有些担忧起来。
本来时霄鸣就不止一次说过对她兴趣不大,太久不联络,只怕那一点点兴趣也会烟消云散。
而且向苛说想去蓝海工作,时霄鸣也没有给过准话。
她面目沉静,认真而谨慎的编辑信息。
向苛:“州哥。”
等一下之后,又发去一条:“上次,您满意吗?”
时霄鸣:“怎么好意思问的?”
......
时霄鸣能回信息,还是让向苛宽心不少。
向苛:“您哪里不满意?我下次改正。”
撩骚的意图过于明显。
时霄鸣没回。
向苛狠狠心,已经准备问他“需要轻一点还是重一点”了。
时霄鸣:“时运大厦。”
时霄鸣:“晚上我有事。”
向苛好像立刻明白了时霄鸣的意思,看看时间:“马上来。”
刚要起身,看到摆在桌上的绷带。
她现在已经没再打绷带了,但想一想,拿起来,又把脚踝绑得结结实实。
驱车到时运大厦,见到时霄鸣本人竟也费了一点功夫。
向苛坐在休闲区,看到时霄鸣带着陶非从会议室走出来,立刻站起来:“时总。”
时霄鸣看向她,越走越近,目光瞥向她的脚踝。
时霄鸣:“怎么了?”
向苛:“要来见您,太激动,就不小心崴了。”
这如钢铁般又直又硬的睁眼瞎话,让时霄鸣嗤笑一声。
向苛却不以为耻,笑得很真诚。
时霄鸣在她跟前停住脚步:“自己绑的?”
向苛:“是。”
时霄鸣:“还不错。”
绷带打得很专业,但医生不会特意把接头打成一朵小花。
向苛跟在时霄鸣后面往办公室走。
可能确实有点瘸习惯了,加上揣着点卖惨的目的,走起路来,便不由的又有点拖拉。
时霄鸣转头看她一眼,稍有些蹙眉,但还是一步没慢,甩下向苛,先走了。
其实向苛感觉他可能稍微有点犯“职业病”。
时霄鸣大学的时候就是学医的。
专业是临床医学外科的骨科。
向苛这拖着一只受伤的腿过来,可谓是专业对口了。
难得时霄鸣能对向苛的腿伤多问几句,但向苛也不敢太磨蹭,时霄鸣刚进办公室不久,她就跟了上来。
唐婳也在里面。
身为老板秘书,唐婳也有自己的办公室,但她的办公室和时霄鸣的办公室之间是一道玻璃墙,还有一个门。
可能是为了更方便给老板服务。
唐婳已经在给时霄鸣泡茶,向苛走进去,靠近办公桌,时霄鸣把一个文件夹推过来。
翻开看看,见是一份聘用书。
就只是一页普通的打印的东西,连个章都没有。
可能是因为向苛过来,现打的。
这页纸上没多少字,可说简陋:
即日起,时运集团正式聘用向苛为我司员工。
一切解释权归时霄鸣所有。
......
向苛可以理解,她是被时运聘用而不是被蓝海聘用,因为收购一家集团不是那么简单的,暂时时霄鸣也不可能用蓝海的名义聘用她。
可是这聘用书也过于敷衍了。
向苛还是比较客气:“时总,请问为什么只说聘用,没说什么职位?”
时霄鸣看着她,往她身上扫了一眼:“你觉得你能干什么?”
向苛:“......”
时霄鸣这话不知道怎么把唐婳给逗笑了,唐婳捧着茶盘,摆着腰走过来。
唐婳:“时总,我觉得这位向小姐,还是挺有趣儿的。”
瞥向向苛,媚眼一飞。
向苛笑笑,没说什么。
只是觉得时霄鸣莫不是在身边养了只狐狸精?
倒也怪不得那么难撩了。
向苛好脾气的继续客气:“那这句,一切解释权归您所有,是什么意思?”
时霄鸣:“就是你的一切,我说了算的意思。”
向苛:“......”
时霄鸣:“怎么样?你考虑一下?”
看一眼时间:“两分钟。”
尽管简单两句,写满了霸王条款。
但向苛并没有什么考虑的余地。
向苛笑着道:“这有什么可考虑的?时总亲自对我负责,是看得起我。”
她这么爽快,时霄鸣满意地点点头,也痛快的拿出一个章子来,盖下一个红印。
瞥到是时霄鸣自己的私章。
这哪里是什么聘用书?
不如说是卖身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