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又不肯娶我。”“都把贺明朗祭出来了,他都不肯吗?”“不肯。”“傅总可真有骨气,不为美色所动,也不为名声所动。”姜晚瞪着她,“你到底帮谁的?”“我帮你,不过……”萧郁兰瞄了眼前明艳的少女一眼,“你不是都霸王硬上弓了,他怎么还是软硬不吃,该不会是……”“是什么?”“他不会是传说中的性冷淡吧?”“他不是!”姜晚脱口否定,跟着又可疑的红了脸,“我的意思是,那晚他好像也中招了,事后还骂我来着,估计是以为我给他下了药。”
别墅的一角。
贺明朗带着姜晚寻了个安静的角落缓口气。
女孩漂亮的脸上是素净到底的苍白,扯起唇角,她语气淡淡的掀唇,“刚刚杜沛管你叫小姨父,你的面子可真大。”
贺明朗英俊的眼底蓄着淡笑,“左右都是我占便宜,习惯了。”
“你可真行。”
“晚晚,你的脸色不太好,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?”
姜晚摇头,“不用,这么多客人呢,姜家只剩下我了,门户得由我来撑着。”
最后一句话,她说的心酸,贺明朗听得也难受。
他叹口气,轻轻抱着她,“晚晚,你得坚强。”
姜晚闭上眼睛,有些贪图这片刻的温暖,“我知道。”
“不管发生什么事,你都可以找我……”
“晚晚!”一道含着哽咽的女声传来,打破了难得的静谧。
姜晚愣住,抬起眼皮看了过去。
萧郁兰丢下行李箱,红着眼睛,风尘仆仆的冲她跑了过去。
“郁兰……”
“晚晚!”萧郁兰一把推开贺明朗,把姜晚抱住了,哭着说,“晚晚,我回来迟了,对不起。”
姜晚早已经干涸的眼眶,再次流淌出滚烫的液体,“郁兰,我没有家人了。”
“不会的,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!”萧郁兰紧紧抱着她,伸手摘掉眼镜,露出一张端庄秀妍的脸。
贺明朗因为措手不及,被女人推了个踉跄,勉强站定后,看着面前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,英俊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来。
两个女孩抱在一起哭了会儿,最后萧郁兰克制着情绪,拉开距离。
她帮姜晚擦了擦眼泪,嗓音温静的道,“你别担心,大不了我不回去了,留在公司帮你。”
姜晚点头,声音哽咽,“嗯。”
见两人冷静下来,贺明朗这才上前一步,俊朗的脸上噙着温柔的笑,“郁兰,很久不见,别来无恙。”
萧郁兰戴上眼镜,盯着他看了几秒,“不好意思,请问你是……”
“……”
贺明朗的表情有瞬间凝固,旋即尴尬的笑了下,“小郁兰,这才两年,你就把我忘记了吗?好伤心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萧郁兰已经不耐烦的收回视线,“晚晚,这里太吵了,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会儿吧。”
“嗯。”姜晚拉着她的手,“去我房间。”
两个女人绕过面前英俊的男人上了楼。
贺明朗,“……”
贺明朗扯唇轻笑。
两年不见,刺猬宝宝,长成了大刺猬呢。
一见面就被刺了下,男人英俊的脸上浮起一丝玩味。
站在不远处的傅景深,捏紧的拳头一点点松开,生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萧郁兰回来了。
这个认知让刚刚还郁闷不已的人,忽然间便放松下来。
姜晚想当他阿姨,恐怕是无望了。
没人比萧郁兰更不看上贺明朗。
想到这里,傅景深转身朝外走。
……
楼上卧室。
姜晚站在落地窗边,看着楼下拉拉扯扯的两个人,表情局促。
萧郁兰顺着她的视线睨了眼,淡淡开腔,“傅景深还在给人当备胎呢?”
“嗯,且当着呢。”姜晚噘着嘴,“祝他一辈子都是备胎!”
萧郁兰笑了,“你都要嫁给他了,说这种话,也不怕不吉利。”
“他又不肯娶我。”
“都把贺明朗祭出来了,他都不肯吗?”
“不肯。”
“傅总可真有骨气,不为美色所动,也不为名声所动。”
姜晚瞪着她,“你到底帮谁的?”
“我帮你,不过……”萧郁兰瞄了眼前明艳的少女一眼,“你不是都霸王硬上弓了,他怎么还是软硬不吃,该不会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
“他不会是传说中的性冷淡吧?”
“他不是!”姜晚脱口否定,跟着又可疑的红了脸,“我的意思是,那晚他好像也中招了,事后还骂我来着,估计是以为我给他下了药。”
“你真给他下药了?”
“我……应该没有。”姜晚表情苦恼,“说实话,我不太记得了,只知道从皇朝会出来还好好的,上了自己的车才开始不对劲,后面的事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,醒来事情就发生了。”
“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,晚晚,难得的机会,你却连傅景深是个什么滋味都不知道。”萧郁兰叹口气,“你确实是有点惨。”
姜晚,“……”
“大姐,你的脑回路要不要这么与众不同?”
“我也是实话实说,难得你不可惜?”
姜晚抿抿唇,老实道,“可惜。”
她可太懊恼了,啥记忆都没有,稀里糊涂的就发生了,连傅景深不穿衣服的样子都没看到。
唉。
姜晚怔了下,用力摇摇头,“我都被你带沟里去了,现在是谈这个的时候吗?”
萧郁兰冲窗外努努嘴,“我看你家傅总要被乔雨带沟里了,哭得比你还伤心呢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姜家大小姐。”
“……”
姜晚看向窗外,隔着距离听不见他们说什么,但她大概能猜到一二。
过去数年,这样的画面见得委实不算少。
争执都不算什么,冷战几个月的事也不是没有过。
这大概就是底气。
乔雨有底气因为芝麻绿豆大的事跟傅总冷战几个月不说话。
而她呢?
她被傅总吃干抹净了,也不敢去要他负责,生怕他以后会针对姜氏。
公司如今动荡不安,实在经不起更大的折腾了。
光是继任总裁这个位置,姜晚已经是心力交瘁,半点信心都没有。
连杜沛这种货色的人都敢来骚扰她了。
要是爷爷还在……
姜晚一阵心酸悲伤,抬手擦了擦眼泪,“郁兰,我真好想爷爷。”
萧郁兰抱着她安慰,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晚晚,我们都应该学着成长。”
姜晚的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,视线透过落地窗,看见楼下那对还在争执的男女。
不知道傅景深说了什么,乔雨伸手推了他一把,然后哭着跑开了。
傅景深站在原地,伫立良久,最后还是追了上去。
别墅里人声喧闹。
傅景深追进大厅,看到的便是乔雨被杜沛纠缠的画面。
杜沛不过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,成日里不是泡女明星,就是又包了哪个小模特。
乔雨这样清冷挂的冰山美人,虽然比不上姜晚娇艳似玫瑰,但也比杜沛平时认识的那些女人新鲜,所以他便又故技重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