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亦娩犹豫着不敢上前。她害怕离墨澈越近,自己就会更栽在对他的爱里,拔不出来。可又没有理由躲开。最后,安亦娩只能努力平复着呼吸,慢吞吞地挪到墨澈身侧。墨澈笑着看她的小动作,只当她还像以前一样怕被训话:“别怕,我又不会训你。”“之前你每次都这样说,结果哪次不是把我说哭。”安亦娩下意识地回嘴。话出口的那刻,她骤然想起了从前。刚上大学时,安亦娩的经济学可以说是一塌糊涂,安父恨铁不成钢的将她打包送到墨澈这,墨澈耐心地一题一题讲解,可那时候安亦娩春心萌动,总是走神,脑子里只剩下“小叔真好看。”
陆伶的话像是晴天霹雳,将安亦娩的脑海炸成一片空白。
她不敢承认,不敢说她喜欢上了自己名义上的小叔。
哪怕心里重复了一万次,预设表白了无数次,此刻说出口的也只是一句:“小叔他很好。”
陆伶显然不打算将这件事翻篇。
“很好?可你还是没说喜不喜欢。这么难回答……是喜欢吗?”
安亦娩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着,指甲都陷入掌心肉里。
她逼着自己摇头,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无比艰涩。
“我……不喜欢小叔!”
闻言,陆伶挑眉笑了笑,也没说信不信。
“你回去吧,顺便和墨澈说一声,我先走了!”就转身进了电梯。
安亦娩一个人定在原地,惴惴不安。
她明明藏得很好的,为什么陆伶会看出来……
那墨澈会知道吗?
如果知道,会是什么看法?
安亦娩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丝不该有的期待。
她抱着这样的心思,走回了办公室。
才推开门,就听见墨澈的声音:“回来了?”
墨澈一边拿着笔在纸上勾画着,一边冲安亦娩招手:“过来。”
安亦娩犹豫着不敢上前。
她害怕离墨澈越近,自己就会更栽在对他的爱里,拔不出来。
可又没有理由躲开。
最后,安亦娩只能努力平复着呼吸,慢吞吞地挪到墨澈身侧。
墨澈笑着看她的小动作,只当她还像以前一样怕被训话:“别怕,我又不会训你。”
“之前你每次都这样说,结果哪次不是把我说哭。”安亦娩下意识地回嘴。
话出口的那刻,她骤然想起了从前。
刚上大学时,安亦娩的经济学可以说是一塌糊涂,安父恨铁不成钢的将她打包送到墨澈这,墨澈耐心地一题一题讲解,可那时候安亦娩春心萌动,总是走神,脑子里只剩下“小叔真好看。”
结果不出意外,安亦娩经济学喜提挂科。
得知这个结果,墨澈也不发脾气,只是盯着安亦娩看,不说话。
安亦娩却比任何时候都心慌,哭着喊着发誓:“小叔,我一定好好学。”
……
失神间,墨澈将刚才圈画的文件递了过来:“这是近三年公司的财务账目明细,你根据这个写一份战略规划给我。”
说完他便起身,让了位置:“你就先在这坐吧。”
安亦娩回过神接过,就看到墨澈拿着平板,靠在了沙发上。
她很少见到工作时候的墨澈。
印象里,墨澈是温和的,病弱的。
可现在的他微皱着眉,透出些不曾见过的锋利。
安亦娩莫名觉得这样的墨澈有些陌生,有些遥远。
她不自觉地轻喊出声:“墨澈!”
墨澈掀眸看来,眼含疑惑:“怎么了?”
对视的瞬间,安亦娩突然想起自己刚到伦敦时,房东跑路,卡也丢了。
她一个人窝在旅馆逼仄的床上,也是这样念着“墨澈”撑过了那些个寒冷的夜晚。
“墨澈!”
安亦娩下定决心又喊了一声,才问,“我以后可以不叫你小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