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无声寒凉,纪书浅不细看也知道他有多嫌弃自己。她下意识抱紧妹妹纪连婈。见状,大伯母眼珠子一转,当即‘咚’地坐到地上哭嚎:“我累死累活帮人照看妹妹,还被打呀,纪家怎么出了这么个没良心的!”听她颠倒黑白,纪书浅顾不上霍楚年,拉着纪连婈,露出孩子手上青紫的掐痕,心头又怒又疼。“你承诺会照顾好阿婈,我才把爷爷这红砖房让给你们一家,可到底是谁没良心?你敢不敢发誓,让那真正丧尽天良的人被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霍楚年怎么跟来了?
男人无声寒凉,纪书浅不细看也知道他有多嫌弃自己。
她下意识抱紧妹妹纪连婈。
见状,大伯母眼珠子一转,当即‘咚’地坐到地上哭嚎:“我累死累活帮人照看妹妹,还被打呀,纪家怎么出了这么个没良心的!”
听她颠倒黑白,纪书浅顾不上霍楚年,拉着纪连婈,露出孩子手上青紫的掐痕,心头又怒又疼。
“你承诺会照顾好阿婈,我才把爷爷这红砖房让给你们一家,可到底是谁没良心?你敢不敢发誓,让那真正丧尽天良的人被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闻声,远处的霍楚年脸色更黑。
他大步上前,擒住纪书浅的手腕,将人拖进对面矮小的泥胚屋。
一进屋,就严声讨伐:“纪书浅,你闹够了没有?”
“领了熬药的任务又撂挑子逃跑回家,不能担事你何必应下?你当乡亲们的生命是儿戏?”
“还有刚刚,什么发誓?你想传播封建迷信?你大伯母好歹是你长辈,你平时就这么泼妇一样对人的?”
男人字字凌厉,他对她的委屈冷眼旁观,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。
掌心掐的生疼,纪书浅扬起头,忍着眼眶的湿润:“既然在你眼里我这么不堪,那你和我离婚好了。”
想起今早听见的话,她朝霍楚年伸手:“离婚报告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?拿来吧,我签字!”
结婚到现在,纪书浅从来小心翼翼,这还是她第一次态度强硬。
霍楚年冷冷看着纪书浅,没说话,像是想将她看透。
屋内气压一时跌落冰点,满屋沉寂。
这时,纪连婈忽然从屋外哭着冲进来:“阿姐,姐夫,你们不要吵架,以后伯母再打我,我不躲了,也不哭了……”
“阿婈错了……我会乖乖的,不给你们惹麻烦……”
纪书浅僵住,心口像是被捅开了个巨大的口子,呼吸都疼。
下一秒,她猛地俯身抱住瘦小的孩子,这样好的妹妹,她上辈子却没有护住。
压低声音,她哽咽轻哄:“阿婈不哭,你没有错,我们吵架不是因为你,是阿姐吓到你了,阿姐错了。”
“……别怕。”
越说,纪书浅自己的泪却忍不住。
“那你们为什么要吵架,阿姐不是最喜欢姐夫了吗?”
童言无忌。
纪书浅喉咙一堵,猛地抬头,却发现霍楚年早就走了。
残泪从眼角滑落,心头万般纠葛,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霍楚年可能是听了她的话,去拿离婚报告了吧……
入夜,又下起了大雨。
把纪连婈哄睡,纪书浅正准备去熄灯,屋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纪大夫!快救命啊!”
纪书浅忙披着外衣去开门,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村民马上冲进了屋。
“纪大夫,老苗医当年给男人那儿看病很厉害,你不是继承了你爷爷的衣钵吗?你快给我看看吧!”
说着,他急切拉下裤子:“我刚刚跟我婆娘同房,好像伤到了,特别疼。”
纪书浅一懵:“诶!你先别——”
话没说完,‘嘭’的一声,木门又被推开!
霍楚年撑着伞站在门外,面色黑沉的盯着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