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佑安,我与你素不相识,你为何要害我?到底是谁指使你的?!”佑安伏在地上,仍是闭口不言。陆铭远却问了一句,“既如此,为何柔儿会到了你的院子?”盛清欢冷冷看着他,“你问我?她的院子离我那么远,我还能把她打晕了扛过来不成?”陆汐柔比盛清欢丰腴不少,她力气向来小,若是要把人扛那么远还不引人注目,根本不可能。陆铭远尴尬地别开眸,他又误会她了。忽然,佑安闻到了一股檀香味,她知道,程雪心就在附近。程雪心给她下了毒,若是她敢当场指认她,便得不到解药,只有死路一条。
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愣了愣。
陆铭远不可置信地看向盛清欢,凤眸凝起冰霜。
她和妹妹向来不对付,从她嫁入陆府起,两人明枪暗箭不知吵了多少回,他沉声问道:
“玉儿,真的是你做的?”
盛清欢没理他,盯着佑安。
“小师父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讲,你原本要害的人,不就是我吗?”
佑安辩解,“你胡说!明明是你指使我!”
“是吗,这个院子本就是你给我安排的,我嫌偏僻不肯住,你却说别处都满客了只剩这里。刚刚杜大人搜查时也看见了吧,还有不少空置院子。”
杜文州点头,“确实如此。”
“那你,为何要撒谎?为何非要我住那个院子?”
佑安支支吾吾,“我......我......”
盛清欢居高临下站在她跟前,“我来告诉你,因为那个院子,就是你们逼迫寺内尼姑接客的院子,对不对?!”
“你!你怎么会知道......”
“哦~你还不知道吧,你们水月庵佛堂密室里的尸体,已经被发现了。”
“什......什么......”
佑安瑟瑟发抖地往后缩了缩。
“那个李潭,便是你们的常客,你借着这次机会,给我的斋饭里下药,想让我受尽欺辱身败名裂。若不是我临时换了院子,便着了你们的道。”
“佑安,我与你素不相识,你为何要害我?到底是谁指使你的?!”
佑安伏在地上,仍是闭口不言。
陆铭远却问了一句,“既如此,为何柔儿会到了你的院子?”
盛清欢冷冷看着他,“你问我?她的院子离我那么远,我还能把她打晕了扛过来不成?”
陆汐柔比盛清欢丰腴不少,她力气向来小,若是要把人扛那么远还不引人注目,根本不可能。
陆铭远尴尬地别开眸,他又误会她了。
忽然,佑安闻到了一股檀香味,她知道,程雪心就在附近。
程雪心给她下了毒,若是她敢当场指认她,便得不到解药,只有死路一条。
现在只能自己把罪责全揽下来,虽然不知道怎么是陆二小姐着了道,但她也只能认了。
“是我做的。从你们一进佛寺起,我就嫉妒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!我什么错都没有,只因是罪臣之后,便要关在这里一辈子赎罪,我嫉恨你们,所以才要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!”
“我原本是要害公主,可是后来房间里没了人,我没法给李大人交差,便将陆二小姐引去了那个院子,将她打晕了放到床上。”
佑安边说边笑,染着血污的脸上,满是疯狂之色。
她这番话倒有一半是真的,盛清欢在前世深有体会。
看来程雪心握了她的把柄,事到如今还在替她遮掩。
“没有其他人威胁你?”
佑安摇头,“没有!都是我一人所为。”
她又朝杜文州跪行了几步,急切道:“大人,我知道水月庵的所有秘密,我可以作证!大人,是不是这样,就可以罚得轻些?”
“是。若是提供了真实可靠的信息,可酌情减刑。”
佑安磕着头,“谢大人!”
盛清欢看着她这一副求生的样子,想来是不可能将程雪心供出来了,现在也没有别的证据,只能暂且作罢。
但至少,水月庵的事抖了出来,能给晋王来个重创。
杜文州命人将佑安看管起来,天还未亮,折腾了一夜,盛清欢有些疲倦,她想回厢房休息,陆铭远却一直跟在她身后。
她不耐烦地回头,“跟着我做什么?”
“出了这样的事,当然是怕你不安全,我和你一起。”
“现在整座寺庙都是官差,还有什么不安全的,我累了,你别跟着我。”
盛清欢甩开他,径直回了院子。
她关上门,合衣躺在床上,才闭上眼,就感觉身旁有人躺了过来。
她也没睁眼,“你还没走?我以为你回去了。”
厉尘渊看着她,忽然开口问道:
“你如何得知,那佛像下的秘密?”
盛清欢刷的睁开眼,和他静静对视,半晌,笑了笑。
“我猜的。”
她知道他不信,但她不可能把她重生的事讲出来,便随意搪塞了一句,没想到他竟也没有多问。
盛清欢想起什么,又说了一句:
“这案子恐动了晋王的逆鳞,往后,杜文州怕是有危险。”
厉尘渊捏捏她的脸。
“还是这么爱管闲事?我会派人盯着,你安心便是。”
盛清欢点头,男人伸手揽她入怀。
“睡吧。”
清晨,她醒的时候,人已经走了。
杜文州押着一众人回城,既然李潭没有死,陆汐柔便没有涉嫌杀人,她还昏睡着,又是受害人,不可能真把她押牢里去。
程氏便带着她回了府,请了女大夫来详细诊治。
陆铭远换了官服直接去上了朝。
水月庵密室案一出,震惊朝野,所涉官员之广,遍布各部门要职,甚至还有御林军中的人。
皇帝震怒,下令严加审理,绝不姑息。
陆铭远忙到傍晚才回,得知陆汐柔已经醒了,便去看她。
她坐在床上,朝陆铭远哭诉。
“哥哥,明明就是盛清欢害我的,你为什么还不休了她!”
陆铭远无奈叹气,“那尼姑已经招认了,是她把你打晕的。”
“我不信!现在全京城都知道,我被人欺辱了,以后我还怎么嫁人!
陆铭远拍着她的背安抚,心疼安慰道:“嫁不出去,哥哥养你一辈子。”
陆汐柔抽抽噎噎,双眼通红。
“要是,要是殿下知道我被......他肯定也不要我了,呜......呜......我以后怎么办......”
闻言,陆铭远拍她手顿了一下,声音提高了几分,“你以后,正好和晋王撇清关系。”
“我不要!”
“别任性了,杜文州那里我打过招呼,对外只说是遇袭,外面的人不知道具体情况,不会传你的风言风语。等伤好了,继续回书院上学去。”
陆汐柔知道他是怕自己又往晋王府跑,弘文书院每月就几日假,她被关在里面,当然去不了晋王府。
还要再说什么,看着哥哥有些严厉的眼神,又默默噤了声。
“那你送个礼物补偿补偿我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买只鸟吧,我在水月庵看到一只鸟可漂亮了,跟了半天也没抓着,后来就被那尼姑打晕了。”
陆铭远皱了皱眉,“什么样的鸟?”
陆汐柔比划了一下,“就小小一只,翠绿翠绿的,眼睛是红色的,羽毛可顺滑了。”
“好,回头给你买。”
陆铭远转过身时,眼神里的寒光,冷得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