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她已经从阮玉凝嘴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,后怕之余,也十分气愤。阮玉凝浸在热水里,闻言手一顿。“我无凭无据的,如何去指证当今太子。若是他乱说一通,我以后都不用做人了,还要连累父亲。”云枝一想也是,只能愤愤不平地道:“难道他是太子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,没人能治得了他吗?”话音刚落,阮玉凝心中一动。前世太子应该是在两年后才被废。那个时候她已经是燕王妃了。
嘉柔郡主将香囊扔给侍女,边走边吩咐道。
“好生收着,以后能有大用处。另外,给御史府送封拜帖,邀那位苏姑娘过府一叙。”
侍女应了声,然后大着胆子道:“郡主为何要和那个阮玉凝过不去?”
嘉柔郡主瞥了她一眼,吓得侍女立马噤声。
“太子哥哥身边有我一个就够了,凡是敢肖想太子妃之位的,就都得死。”
姣好的容颜竟有一丝狰狞。
与此同时,阮玉凝营帐中。
她终于恢复力气,从榻上坐了起来。
“云枝,让人送水过来,我要沐浴。”
一想起裴云曜碰过她,就恶心得不行。
很快,热水就动了进来。
云枝一边拿帕子给她擦身体,一边小声问:“姑娘,你真的就这么吃这下这口暗亏吗?”
方才她已经从阮玉凝嘴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,后怕之余,也十分气愤。
阮玉凝浸在热水里,闻言手一顿。
“我无凭无据的,如何去指证当今太子。若是他乱说一通,我以后都不用做人了,还要连累父亲。”
云枝一想也是,只能愤愤不平地道:“难道他是太子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,没人能治得了他吗?”
话音刚落,阮玉凝心中一动。
前世太子应该是在两年后才被废。
那个时候她已经是燕王妃了。
她隐约听裴季肖说起过太子被废是因为他在京外囤积兵马,被皇上怀疑心怀不轨,下旨清查东宫,搜出不少和藩王来往的信件。
想到这里,阮玉凝红唇勾起。
裴云曜,你既用那种下作的手段,就别怪我反击了。
阮玉凝勾勾手指示意云枝靠近,压低声音道。
“你帮我送一封密信去二皇子府,不要被任何人发现。”
二皇子是皇贵妃之子,也是那日在御花园中对裴季肖污言秽语之人。
若他得知能有将太子拉下来的机会,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去告诉裴皇。
但是密告兄弟,谋划储位,裴皇也决计容不得他。
一箭双雕,帮裴季肖除去两个强劲的对手。
也算是还清了他的救命之恩吧。
云枝乖顺地应道:“是。”
……
翌日,春狩结束。
阮玉凝终于回到了阮府,一进门就趴在床上呻吟道。
“真的好累啊,我下次真的再也不去了!”
云枝帮她揉着身子,“姑娘好好歇息吧。”
阮玉凝含混地回答了两声,随即坠入梦乡。
一个月后。
云枝给阮玉凝梳好发髻,又将之前绣了一半的帕子拿过来,“姑娘今日可不能躲了,必要绣完才行。”
阮玉凝无奈地接了过来。
主仆俩正闲话着,突然听门房来报,说是一位姓苏的姑娘来访。
阮玉凝连忙将绣帕放下,惊喜道:“快请进来。”
不多时,苏卿怜就走了进来。
“不打扰姐姐吧?”
阮玉凝示意云枝上茶点,“怎么会,我正无聊着呢。”
苏卿怜正好看到她身旁的绣帕,捂住嘴笑道:“没想到还有姐姐不擅长的事?”
听出她话中的打趣,阮玉凝却想起那个转交给裴季肖的香囊。
不由得有些愧疚。
裴季肖误会是她送的,倒是辜负苏卿怜一片真心。
苏卿怜见她不语,忙道:“我开玩笑的,姐姐别生气。”
阮玉凝回神,“妹妹绣工精致,不如教教我?”
“好呀。”
两人坐在一起说着话,倒也和乐。
“对了,姐姐还不知道吧?”苏卿怜突然说道。
阮玉凝疑惑,“怎么了?”
苏卿怜一脸神秘地凑到她耳边,压低声音道。
“御史台参了太子殿下一本,说他私屯兵马,皇上龙颜震怒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