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季肖没有兵刃,手下还要护着阮玉凝不受伤,只能尽力躲闪着。不到片刻,他身上已经满是伤痕。裴季肖喘着粗气,体力已经慢慢跟不上了。看来今日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。可奇怪的是,他竟没有多少害怕。或许是因为阮玉凝在他怀里的原因吧。能和她死在一起,倒也不错。只是终究连累了她……裴季肖背上又挨了一剑,他却浑然不知似的,笑着看向被他护得好好的阮玉凝。
阮玉凝已经疼得晕过去了。
但她还在一口接一口的吐血,衣襟已经全部被打湿了。
裴季肖见状心痛不已,一叠声地唤着阮玉凝的名字。
却怎么也叫不醒她。
身后,黑衣人已经快追上来了。
裴季肖知道这个时候放下阮玉凝才是唯一保命之道。
因为一旦死去,多年经营就化为泡影了。
但手就像被焊住了似的,无论如何也松不开。
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情根深种到这个地步了……
脑后风声响起,随即剑刃划破了裴季肖的衣袖。
“燕王殿下,得罪了。”
裴季肖死死抱着阮玉凝,目似肖星:“谁让你们来刺杀本王的?”
黑衣人桀桀笑了几声:“等殿下到了阎罗殿,我等一定会烧纸告诉您的。”
肖光抖动,黑衣人全部围攻了上来。
裴季肖没有兵刃,手下还要护着阮玉凝不受伤,只能尽力躲闪着。
不到片刻,他身上已经满是伤痕。
裴季肖喘着粗气,体力已经慢慢跟不上了。
看来今日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。
可奇怪的是,他竟没有多少害怕。
或许是因为阮玉凝在他怀里的原因吧。
能和她死在一起,倒也不错。
只是终究连累了她……
裴季肖背上又挨了一剑,他却浑然不知似的,笑着看向被他护得好好的阮玉凝。
“你还没接受我的玉佩呢……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黑衣人对视一眼,齐齐向裴季肖攻去——
裴季肖抱紧阮玉凝,闭上了眼睛。
却听几声惨叫,然后是身体倒地的声音。
裴季肖猛地睁开眼睛,只见不远处几名死士手持弓箭,正朝这边而来。
死士齐齐在裴季肖身前跪下:“属下来迟,请王爷责罚!”
裴季肖已经顾不上问他们为何会赶来,只急切道:“速速下山!”
阮玉凝脸上泛着不祥的青白,已经拖不得了。
“是!”
死士护着裴季肖,朝山下而去。
半个时辰后,燕王府。
裴季肖将阮玉凝放在榻上,连声催促府医:“快看看这位姑娘究竟是怎么了?”
府医连忙上前把脉,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。
片刻后,他忐忑道:“她中了一种名为‘断肠’的毒,必得速速解毒,否则性命堪忧。”
裴季肖身形一晃,随即想起了什么,吩咐侍卫道:“快去将九鹭香取来!”
侍卫迟疑道:“王爷,九鹭香是难得的解毒圣药,您就只有这么一颗……”
裴季肖怒道:“去!”
侍卫赶紧跑了。
裴季肖在榻旁坐下,低声道:“你可千万不能死。”
府医上前一步,“王爷,您伤得极重,我帮您处理伤口吧。”
裴季肖却完全没听到似的,视线只凝在阮玉凝身上。
与此同时,香山凉亭。
苏卿怜呆呆地坐着,像是魂魄都被抽走了。
嘉柔郡主款款走到她身边,眸光一闪,“我没骗你吧,你的心上人,喜欢的是口口声声叫你妹妹的阮玉凝。”
苏卿怜十指慢慢攥紧了。
“你和阮玉凝站在一起,可杀手袭来时,裴季肖只去救了阮玉凝,看都没看你一眼。”
又从怀中掏出那个香囊。
见苏卿怜眼神震惊地看着香囊,嘉柔郡主故作同情地说道。
“这个香囊做工精细,想来是你花了不少心血。可我却是眼睁睁看着裴季肖扔在地上的。”
“他对你如此薄情,都是因为那个阮玉凝。”
“你当真不恨她吗?”
苏卿怜眸底逐渐泛起血丝,心里对阮玉凝的一丝愧疚瞬间被嫉妒绞杀得干干净净。
“不,我绝对不会放过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