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柳月的唇有些苍白,额上有汗珠滚落。她张了张唇,丝丝撕裂痛意传来:“谢大人指教得好,总比得上头一回了。”谢桓瞥了一眼沈柳月,眼尾露出一丝笑意。“娘娘这张嘴还当真是硬。”沈柳月微微起身,软绵覆在身上靠在床榻边,借着月光看着谢桓。“大人既是皇子,在宫中又如此得势,为何不借此拉拢势力?想巴结九千岁的大有人在。”那封密诏,虽限制住了谢桓,却也是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。谢桓又何必屈居于宦官之名,甘愿在司礼监做一个区区掌印呢。
窗外月光倾泄。
沈柳月瘫软在榻上,肌肤上裹着一层细密的汗。
她张着唇,抬眼望着月光,浑身无力。
谢桓坐在床榻边上,手中捻着沈柳月的薄纱,轻轻擦拭着着指节上沾染的银丝。
沈柳月未着寸缕,他却正衣冠,连衣衫都未曾褶皱半分。
“娘娘就这点本事,想要讨好陛下,还是差了点。”
沈柳月的唇有些苍白,额上有汗珠滚落。
她张了张唇,丝丝撕裂痛意传来:“谢大人指教得好,总比得上头一回了。”
谢桓瞥了一眼沈柳月,眼尾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娘娘这张嘴还当真是硬。”
沈柳月微微起身,软绵覆在身上靠在床榻边,借着月光看着谢桓。
“大人既是皇子,在宫中又如此得势,为何不借此拉拢势力?想巴结九千岁的大有人在。”
那封密诏,虽限制住了谢桓,却也是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。
谢桓又何必屈居于宦官之名,甘愿在司礼监做一个区区掌印呢。
谢桓冷笑一声,抬手捏住了沈柳月的下颌,眸光清冷。
“别以为自己知道了点什么东西就开始妄自揣测我的心思,皇位我不稀罕,宇文禛对我处处戒防,我光是看着就高兴。”
沈柳月看着谢桓,声音轻柔:“大人恨先帝?”
谢桓松开沈柳月的下颌,语气中满是不在乎。
“宇文家的人,我都恨。”
不知为何,谢桓说这话时神情分明平静淡漠,却听得沈柳月手心中渗出薄汗。
她背脊一僵,手握在膝头,不敢再出声。
殿内一片寂静,旖旎消散,只剩下冷清。
……
大殿之上。
宫宴繁华,宫灯长明。
汉白玉的长阶上布满了红绸,一直蔓延至大殿内。
沈柳月坐在殿下的,遥远地看着高殿上的宇文禛和淑妃。
历来都是皇后与帝王同坐,淑妃是开了先例。
下面的大臣们个个正座,面上都带着严色。
舞姬们自殿门外鱼贯而入,琵琶声乐阵阵绕梁不绝,却显得格格不入。
“这历来就没有妃位和陛下同坐的先例,她淑妃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?有什么了不起的。”
“管好你这张嘴,若是让陛下听见了,你这舌头是别想要了。”
“祺嫔说的不无道理,这淑妃从前就是个宫女,攀上了那司礼监的掌印谢桓才有的今天,谁知道当初她和谢桓有没有什么勾当?”
“这太监才是脏,可惜了陛下被蒙在鼓里,她如今独得专宠,谁敢在陛下面前说一个字?”
沈柳月听着周围妃嫔们的议论声,手不自觉地攥紧了。
她抬眸,目光放在了坐在宇文禛身侧的谢桓。
是隐隐带着些许醋意,又捎带了几分心虚。
太监不脏。沈柳月心道。
淑妃和谢桓有没有什么她不知道,只觉得妃嫔们的议论像是在戳她的脊梁骨一般。
谢桓一个目光扫来,正对视上沈柳月。
沈柳月一惊,连忙低下了头去。
声乐阵阵,殿内算不得静,沈柳月却清晰地听见了一声熟悉的低笑声。
宇文禛闻声向谢桓看去,沉声问道:“谢桓,你笑什么?”
谢桓指尖捏着青瓷白花底的酒盏,轻沾唇瓣,声音低沉。
“笑一只偷腥的猫儿,受了惊,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