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仅喜欢裴砚的英俊,更看重他的潜力,裴砚和原先那些流散的势力还有联络,相信迟早有一天,他会爬起来的,现在不过是蛟龙搁浅而已。就是裴砚对谁都冷冰冰,不苟言笑,他是什么心意,她一直没有摸清楚。三天的时间,她能让定安哥哥娶她吗?顾染没有注意到,一道身影立在暗夜之中,盯着她离开的身影,朦胧的星月下,他的一双黑眸缓缓变幻着。等顾染回到院子,裴砚仍然坐在凳子上打磨家具。“回来了?”顾染正要洗把脸睡
“什么?”陆云染低呼了一声,盯着顾染,眼神咄咄逼人:“那我和我娘住在哪里?”
“你和裴砚成亲,不就有住处了,你母亲也可以接过去,一举两得。”顾染语气淡淡,仿佛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。
陆家和慕家是同党,两人又一同流放到这个地方来,感情多少是有的,不像她,是裴砚的眼中钉。
“况且我是跟你买,不是伸手要。”
陆云染的脑子飞快转动着,裴砚对她的想法,她自己都说不定,万一把这个院子交给顾染,裴砚不肯要她呢,那她岂不是成了流浪狗?连带着将自己的母亲也连累了,哪天曝尸荒野都不一定。
在这种地方,生存永远是最残酷的事情,特别是从高门跌落的,更是能够深切体验这种落差。
“你有三天的时间考虑,或者说是想办法让裴砚娶你,里正也只给了我三天。”
顾染不想再扯废话,免得被人听到,惹来是非麻烦。
“三天,你能拿出这么多银子买下这块地皮?这个院子?”陆云染显然是不相信的,虽然顾染靠给人看病卖药挣了些,但这只是一个开始,远远不够。
“我这么需要一个安身之处,你觉得我会跑,我跑了,就不怕院子重新回到你的手里,流落天涯,白白折腾这一遭,我疯了?”
“这些银两,会慢慢凑来还你,不超过三个月的时间。”
顾染走了,陆云染还在原地,眉头蹙着,她手里的银子其实积攒了不少,再过半年,就可以盖宽阔的屋子,如果裴砚愿意娶她,暂时住小一点也没关系。
她不仅喜欢裴砚的英俊,更看重他的潜力,裴砚和原先那些流散的势力还有联络,相信迟早有一天,他会爬起来的,现在不过是蛟龙搁浅而已。
就是裴砚对谁都冷冰冰,不苟言笑,他是什么心意,她一直没有摸清楚。
三天的时间,她能让定安哥哥娶她吗?
顾染没有注意到,一道身影立在暗夜之中,盯着她离开的身影,朦胧的星月下,他的一双黑眸缓缓变幻着。
等顾染回到院子,裴砚仍然坐在凳子上打磨家具。
“回来了?”顾染正要洗把脸睡觉,他突然出声。
“嗯,去转了转,晚上凉风吹着还挺舒服。”顾染当不会跟他说自己干嘛去了,不过她不认为这样的做法有什么不对,你情我愿的事情,她没有强迫任何人,如果能够相互成全,那是再好不过的。
裴砚没有说话,只是嘴角多了一抹讥诮,浑身气息隐隐幽凉。
这么能算计,他差点被她这段时间的表现给骗了。
“今天里正说的事情,你如何打算。”他问,语气很平静,手上一刻也不停。
“这个嘛,自然是有个对双方都好的法子就两全其美了。”顾染说,她方才和陆云染的商议,就是不二法门。
当然,这个还要看裴砚的意愿。
两全其美?听到这四个字,裴砚眼底的讥讽更甚。
“相信傅小姐的法子一定不会让人失望。”
顾染总觉得他的语气,带着阴嗖嗖的意味,仿佛有一阵冷风掠过她的身子,让她打了一层寒战。
今晚顾染有点睡不着,不知道为什么,总有一种不安的情绪缭绕在心头。
“砰!”那边裴砚入厕回来,将门关上。
不知道是不是顾染出现了错觉,似乎今晚裴砚关门的动作粗鲁了一些,撞得她耳朵都震了一下。
可能是因为里正说的事情让她烦闷,心神不宁的缘故吧。
顾染翻了个身,一刻钟后,终于睡着了。
第二天起来,顾染做了几张鸡蛋饼,裴砚这一次意外地没吃,拿着鱼篓子就要出门。
“不吃早饭吗?”顾染看着他的背影问。
裴砚没有理会她,跟没有听见似的,长腿就要迈出院门。
“裴砚,你耳朵是不是出现问题了?”顾染做了两人份的,他不吃,她当然不高兴。
裴砚稍微停了下来。
“不饿。”他扔下这两个字,就走了,只留下一地懵逼的顾染。
顾染:“——”
到了中午,裴砚还是没有回来,看来是到镇子上干活去了,不过他身上有铜板,不会饿肚子。
只是顾染不明白,他对她的态度,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刻意的疏离,以前他虽然也是冷冰冰的,但还不至于这样,连做好的饭都不吃。
而她来到这个院子,寄人篱下,本来就是要负责打理这些内务。
中午她吃着饭,陆云染来敲门。
“人不在,镇子上去了。”顾染说。
陆云染看一眼厨房,两个荤菜,一个汤菜,显然顾染以为裴砚会来家吃饭,可裴砚却没有出现,是不是说明开始厌恶顾染,不想理睬她了?
她趁着这个机会接近,还怕不能把人拿下?
一下子,陆云染多了几分自信。
下午顾染去寻了药草回来,中午剩了一半多的饭菜,她添弄了一点,又将中午的热好,天已经蒙蒙黑,裴砚不见个影儿,以前的这个时候,他已经到了。
顾染不好先吃,就等了一会儿,仍然不见人。
顾染就自己吃了,吃到中途,她听到院门打开的声音,裴砚姗姗来迟。
顾染想到自己就要离开这个院子了,毕竟也是在这里生活了一个多月,对虽然裴砚冷若冰霜,但也有相互扶助的时候,就给他盛了一碗饭。
“吃饭。”
虽然裴砚今天有点不正常,但顾染这儿一切如旧。
两个人连搭伙过日子都不算,相当于雇佣关系,她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关心他的心情。
裴砚终于还是一屁股坐下了,他看到桌上热的剩菜,眸子微微动了动,仿佛一潭千年无澜的古水,被一丝风吹过,随即又变成一片冷寂,他端起碗,埋头吃饭。
“以后哪一顿不吃,要跟我说,菜要当顿吃完,对身体最好,有的菜炒第二道,会产生对身体有害的物质。”顾染忍不住对他道。
“比如你?”男人反问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