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裴砚这两天出门早,就起了个大早,等着他的院子门口。裴砚出来的时候,她挡在他的面前,鼓起勇气:“定安哥哥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说完,陆云染垂下眼皮,脸颊微红。“说。”裴砚面上凉凉的。不过他现在发觉了,虽然是这两个女人一起密谋,但是他在面对陆云染的时候,却没有什么气恼的情绪,反而是看到顾染,就会冒起莫名的火气。看来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讨厌了。裴砚身上这种凌人的气势,让陆云染感到隐隐的胆战
“就是无聊叹了一下呗,这都不可以吗?”顾染回答得模棱两可。
男人的眸子颇有一种不依不饶的意味,仿佛无形的泰山压顶。
顾染虽然有些忐忑,可是也郁闷不爽,不就是叹息了一声,至于上纲上线吗?
哪天说错了什么,裴砚是不是要把她一刀给杀了。
“唉,看来我在这里,连呼吸都是错,里正说得对,我该离开了,免得待着讨人嫌。”
顾染说着,甩开男人,走向房间,她还不乐意奉陪呢。
裴砚站在原地,拳头微收,将心口涌起来的那股气压了下去。
顾染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,然而在他的眼里,她却是在明目张胆地谋算他。
要不是他克制着,她现在还能好好的?
只剩下最后一天的时间了,陆云染决定对裴砚摊牌。
她知道裴砚这两天出门早,就起了个大早,等着他的院子门口。
裴砚出来的时候,她挡在他的面前,鼓起勇气:“定安哥哥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说完,陆云染垂下眼皮,脸颊微红。
“说。”
裴砚面上凉凉的。
不过他现在发觉了,虽然是这两个女人一起密谋,但是他在面对陆云染的时候,却没有什么气恼的情绪,反而是看到顾染,就会冒起莫名的火气。
看来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讨厌了。
裴砚身上这种凌人的气势,让陆云染感到隐隐的胆战,不过,她也正是喜欢裴砚这种目中无人的高冷和肃杀,她觉得这样的男人很有魄力。
眼看着裴砚就要走人,陆云染将心一横道:“我觉得,我们也到年龄了,村里人一直看好我们,要是我们在一起生活,也好有个照应,我们成亲好不好。”
说完这番话,陆云染脸上红得快要滴下血来,她是头也不敢抬,忐忑地等着答案。
一般都是男人求娶,可却是她先开了口,她一直在等裴砚向她求婚,可裴砚却迟迟没有表态,现在这样的情况,容不得她迟疑了。
不然顾染走不了,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,这一点,陆云染想都不敢想。
裴砚脸上没有一丝波动:“抱歉,我不会娶你。”
陆云染直接就遭到了拒绝,大脑一片空白,愣了一瞬:“为什么?”
“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。”
裴砚抬脚走了。
陆云染顿时无地自容,又羞又气,她冲着裴砚的背影道:“你不娶我,难道要娶那个女人吗?里正找你们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,要么你们成亲,要么她走人,你是要娶她,还是要让她走。”
如果要娶那个女人,他们被流放在这个地方,陪伴了一年多,还比不上一个才出现一个月的野女人吗?何况在京城的时候,她倾慕裴砚的事情,就人尽皆知,也是在她的坚决要求下,陆家跟着慕家站队二皇子,到最后落到这种境地。
顾染躲在院门的背后听着墙角,心里面也是一阵焦急,怎么办啊,陆云染求婚失败了,她不可能得到她的院子,她要流落天涯了。
裴砚稍微停住了脚步,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,又继续往前走。
陆云染感到很难过,掩面而泣,裴砚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,他既然拒绝了,基本上是没有下次了。
“既然不娶我,那吃我做的鸡汤做什么?”陆云染一边哭一边愤愤道:“给了我希望又给了我失望,这算什么男人。”
“不好意思啊,昨晚那碗鸡汤是我吃的。”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,陆云染一看是顾染,顿时火冒三丈。
“不是让你不要贪嘴吗?都怪你吃了,定安哥哥没有吃到,才不能深刻体察到我的心意。”陆云染无法接受,裴砚对他一点情意都没有,把这件事情怪到了顾染的身上。
“裴砚让我吃的,怪我咯,再说他怎么也不肯吃,我有什么办法,总不能看着这一碗鸡汤浪费掉吧,他真的要吃,那一身雄浑的力气,我能抢得过他吗?”顾染摊了摊手,她只是看不过去,陆云染把不存在的事情,安到别人的头上,虽然这两天,她也是左看右看裴砚不顺眼。
“肯定是你使出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,不然就你这个样子,定安哥哥哪里会这样纵容你,有本事你跟我光明正大地公平竞争。”
陆云染虽然求婚失败,心情很沮丧,但她不会就这样放弃的,她要重新回到京城,恢复身份的尊崇,就只有靠裴砚。
顾染眉梢微微一挑,有时候女人真的很傻,千方百计给冷落自己的男人找理由,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,她现在只是关心,她得不到陆云染的院子,以后要去哪里。
她方才发现了,裴砚对陆云染,似乎也不怎么在意,不然在她求婚的时候,不会一点情面都不给就转身离去。
所以她的这个事情很难办。
顾染决定去镇子上走一趟,看看有没有租房的地方,好在现在手里有点银钱,租房子应该没有问题。
裴砚没有吃早饭,打了小上午的铁,觉得肚子有点饿就出来买包子,听到旁边人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来。
“大娘,请问有没有要出租的房子?”
“哎,没有,好像这阵子整个镇子都没有,官府修的大道,连接咱们这个镇子和县城,就在前几天通了,镇子上一下子来了不少人,房租都涨了许多,但这不打紧,能租的还是被抢光了。”
那位大娘说:“要是你早来两天,兴许还有。”
大道通,人流来了,好做生意买卖,房租和房价都会涨,从古到今都是如此。
顾染从大娘家出来,察觉到不远处有一个人,抬眼一看,不是裴砚是谁。
两人四目对视,裴砚眸子幽黑,一片寂静,看不出丝毫情绪。
顾染耸拉着脑袋,有些沮丧,像一只流落的小猫。
目睹这一幕,裴砚突然感到心头某一处地方,软化开了一小个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