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薄宴的质问阮书宁很想张口解释,只是她发现自己怎么努力都张不开。这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,一种非常无力的感觉。“不是你先放下我的吗?”“不是你先不要我的吗?”“为什么会觉得,是我先抛下你呢?”“我死了之后,你就可以和江吟永远的在一起了,再也不用在江吟和我之间做出选择了,难道你不开心吗?”可是不管她怎么呼喊薄宴,他都听不见。就在这时,医生走了进来。“谈总,鹿小姐已经是胃癌晚期,这次更是情绪受到了极大的冲击,早就已经无力回天了……”
再一次有意识不知道是多久之后了。
阮书宁感觉现在自己正在医院里,周边有着各种各样的仪器的声音。
她想睁开眼睛确认,却怎么也睁不开。
薄宴坐在病床边握着阮书宁手,深邃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,连声音都在颤抖着。
“不是说好等我回来的吗?”
“这一次你又要不辞而别吗?”
“阮书宁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这么伤害我?”
面对薄宴的质问阮书宁很想张口解释,只是她发现自己怎么努力都张不开。
这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,一种非常无力的感觉。
“不是你先放下我的吗?”
“不是你先不要我的吗?”
“为什么会觉得,是我先抛下你呢?”
“我死了之后,你就可以和江吟永远的在一起了,再也不用在江吟和我之间做出选择了,难道你不开心吗?”
可是不管她怎么呼喊薄宴,他都听不见。
就在这时,医生走了进来。
“谈总,鹿小姐已经是胃癌晚期,这次更是情绪受到了极大的冲击,早就已经无力回天了……”
听到这里薄宴眼中的泪水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流了下来,他站起来抢过医生手中的文件撕得稀碎。
“不可能!不可能!她怎么会得胃癌呢?”
“她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。”
“她只是累了,只是睡着了……”
“对……只是睡着了……”
薄宴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,好像只要这样阮书宁就可以醒过来。
此时的薄宴已经站不稳来了,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,净透的泪珠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滑落。
最后他无力的坐在阮书宁的床边,抓着她的手,泪水从薄宴的脸上划过阮书宁的指尖。
阮书宁感觉指尖一凉,是泪水吗?
薄宴哭了吗?
阮书宁想伸出手去摸摸他,告诉他不要哭。
但是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慢慢变得薄弱,她再想出声,却感觉胸腔像是被一个巨物压住,痛得不能呼吸。
明明是在温暖的病房里她却觉得比冰天雪地里还要冷。
慢慢的心电图机上的折线逐渐变得平稳,然后发出了警报声。
薄宴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条折线变成一条直线。
他的胸口像被刀绞一样,胃中也是一片翻江倒海,恶心想吐。
但他已经不吃不喝的守在阮书宁的病床前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东西了,吐也只是酸水而已。
看看现在的薄宴哪儿还有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,头发凌乱,满脸的胡茬。
他像是疯了一样,每天守在阮书宁的病床边,眼底都布满了红血丝。
他一遍遍和阮书宁说着话。
“笙笙!你醒来啊!你说过不会再离开我的!”
“我说过会回来的,为什么不等我,笙笙,求你醒来好不好。”
可此时的阮书宁紧紧闭着双眼,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,都没有一丝反应。
周围的人看着薄宴崩溃的模样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,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前去。
随后薄宴又看向医生,怒吼道:“你快救救她!她要是出事了我要让你们整个医院都付出代价!”
医生只是垂眸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过了许久,薄宴也累了,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。
医生想要将阮书宁带走,却被薄宴死死拦住,助理唐霆走上前去拉住薄宴。
“谈总,鹿小姐已经不在了,您让她安息吧。”
“不在了……不在了……不在了……”
薄宴的嘴里一直嘟囔着着三个字,拽着阮书宁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,他将阮书宁紧紧的抱在怀里,他害怕一松手阮书宁就真的会不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