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本该去方家的易家怡被通知前往医院拿初检报告。她本满怀希望,但命运却给了她凌迟。医生通知她——‘无法手术。’癌细胞活性过高,且位置扩散至大血管。看着医生沉重神色,易家怡大脑一片空白,恳求脱口而出:“医生,您救救我吧,我女儿还那么小,不能没有妈妈……”医生眼神动容,却只能摇头。“抱歉,手术难度太大,保守治疗才是最好的方案……”易家怡张了张嘴,好半响,才颤声问:“保守治疗的话……我还能活多久?”
方镇岳瞳孔一缩,目光随即凝在那两位医生身上。
施米娜伸手拉住他,说道:“镇岳,你在担心易小姐吗?”
“跟你无关。”方镇岳只说了这句,便转身离开。
施米娜看着他的背影,眼里涌出强烈的不甘。
晚上,方镇岳忙完回家,却发现方奶奶正坐在沙发上,明显在等他。
“您这么晚了还没睡?”
他ʝʂց在老人旁边坐下。
方奶奶有些心疼地埋怨道:“都是要结婚的人了,怎么还成天忙个不停。”
方镇岳淡淡开口:“对我来说,公司的事最重要。”
看着孙儿的样子,方奶奶心里一沉,不禁开始怀疑,自己逼他结婚到底是对还是错……
她想起五年前,方镇岳第一次开口说要带一个女孩回来给她看。
可没过多久便全无音讯,接着,便通知她有了个孙女。
想到孙女,方奶奶想起今天的目的。
“镇岳,等你结婚后,还是把臻臻接回来吧。”
方镇岳眸光一顿。
臻臻不是他女儿的事,他还不知该如何告诉方奶奶。
他只好避而不谈:“很晚了,医生说过您要早点休息的。”
方奶奶轻叹了口气,知道方镇岳是拒绝的意思。
方镇岳将方奶奶送回房。
这时,手机响了一声。
他拿起,是助理的信息:
——方总,查清楚了,医院要做手术的是另一位姓余的小姐。
方镇岳眸光微动,按灭了手机。
走回客厅,他正要拿本书看,就看见了书架上突兀的芭比玩具。
方镇岳这才想起,明天就是周末,易家怡该过来拿东西了。
第二天,本该去方家的易家怡被通知前往医院拿初检报告。
她本满怀希望,但命运却给了她凌迟。
医生通知她——‘无法手术。’
癌细胞活性过高,且位置扩散至大血管。
看着医生沉重神色,易家怡大脑一片空白,恳求脱口而出:“医生,您救救我吧,我女儿还那么小,不能没有妈妈……”
医生眼神动容,却只能摇头。
“抱歉,手术难度太大,保守治疗才是最好的方案……”
易家怡张了张嘴,好半响,才颤声问:“保守治疗的话……我还能活多久?”
“……半年。”
……
离开医院,易家怡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。
前几日下的雪还未消融,天空灰蒙一片。
不知多久,手机铃声将她拉回现实。
她接起,方镇岳冰冷嗓音响彻耳边:“你又失约了。”
易家怡一愣,忙掏出记事簿。
看着上面那行:11月10日,到方镇岳家拿臻臻的东西。
她慌忙道歉:“对不起,我忘了……”
手机那端只响起一声不屑的冷笑。
易家怡还想说的解释霎时被堵在喉咙里,只剩一句低低的:“对不起……”
手机那端,方镇岳心莫名一堵。
“半小时内。”他直接挂断。
易家怡松了口气。
收起电话,她才感觉到脸被寒风吹得刺痛,伸手一抹,指尖一片鲜红血迹。
二十多分钟后,易家怡敲响了方家别墅的门。
出现在门后的却是施米娜。
她热情的招呼着易家怡:“易小姐,快请进,镇岳有事去了,让我招待你。”
施米娜女主人的姿态让易家怡无比局促。
易家怡没有耽搁的开始收东西,施米娜在一旁十分热情的寒暄。
“易小姐,你知道吗?我的婚礼真的很希望得到你的祝福。”
“虽然你和镇岳只是因为孩子强行有了段缘分,可我觉得一段完美的爱情,应该得到所有人的祝福。”
易家怡收拾东西的手一顿,心里涌上阵阵刺痛。
施米娜还在说:“易小姐,我的结婚戒指是镇岳特地飞去奥地利订制的……”
易家怡知道施米娜是故意的。
若是平时,她肯定就默然忍受了。
但这一刻,也许是施米娜的声音太嘈杂。
易家怡站直身体打断她:“施小姐,我还爱着方镇岳,你就真不怕我抢婚吗?”
施米娜声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般戛然而止。
而此刻,正要推开门的方镇岳将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