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去秋来,二人裴言澈时时寄信给容乐颜,可从未得到一封回信。他并不气馁。直到沈竺渊考上进士,容乐颜才回了他一封短信。“弟竺渊年少,望大人照拂一二。”看着熟悉的清隽字迹,裴言澈抚了又抚。容乐颜,到底怎样才能打动你。裴言澈似乎与沈竺渊天生气场合不来。二人在朝堂相遇的第一天,就当着皇帝朝臣的面争辩起来。可即便如此,裴言澈依然尽心尽力的把沈竺渊带在身边。他教他为官之道,教他官场险恶。见过京城的繁华,沈竺渊依然心心念念着岭南。
为了准备八月的殿试,沈竺渊愈发用功,几乎日日挑灯习书至夜深。
每当这个时候,容乐颜总会为他准备好几盏灯火,生怕他熬坏了眼睛。
沈竺渊自己清楚,他无论如何都比不过连中三元的裴言澈。
可他想尽最大的努力,以免被裴言澈看扁了。
他想,自己是不是优秀一点,再优秀一点,就能更靠近容乐颜一点。
另一边。
京城。
极力上书去岭南巡查的裴言澈回来了。
皇帝看着他交上来一塌糊涂的奏折,颇有些头疼。
为官多年,裴言澈一直都勤勤恳恳,虽然有时性直,但绝无二心。
是难得既忠诚又干练的臣子。
裴言澈似乎没察觉出皇帝的无奈。
他单刀直入:“陛下,臣想看看此次春闱有沈氏竺渊的考卷。”
皇帝摆摆手:“朕让你做主考官,你不愿,非要去岭南。现在知道惜才了?”
见皇帝话里有话,裴言澈立在原地。
“这个沈竺渊的文章写的很好,可就是锋芒太过。”
皇帝继续往后说。
“本来礼部准备拟定他为会元,可朕想了想,还是把他排到了第三名。”
裴言澈点点头:“此子确实有些张狂。”
“怎么,你见到沈竺渊了?”皇帝好奇发问。
裴言澈沉吟片刻,蹙眉答道:“他是岭南人氏,我也是无意中撞见。”
回到裴府。
裴母立马迎了上来。
可从前对他恭恭敬敬的裴言澈这次却冷着一张脸。
“言澈,我看了看,吏部尚书的嫡女品貌很好,要不然为娘……”
“母亲!”
裴言澈忽然打断她。
“我和容乐颜的事情,烦请母亲以后不要再插手。不管您认不认容乐颜这个儿媳,容乐颜她永远都是我裴言澈明媒正娶的妻。”
说罢,他越过裴母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裴母知道自己伪造和离书的事情迟早会败露,可她没想过裴言澈的反应能如此之大。
她转身想追上裴言澈,可是情急之下狠狠一绊,跌倒在地。
“言澈,为娘这是为你好——”
裴言澈听到身后动静,脚步也不曾停下。
也许这次,他真的看清了自己的内心。
春去秋来,二人裴言澈时时寄信给容乐颜,可从未得到一封回信。
他并不气馁。
直到沈竺渊考上进士,容乐颜才回了他一封短信。
“弟竺渊年少,望大人照拂一二。”
看着熟悉的清隽字迹,裴言澈抚了又抚。
容乐颜,到底怎样才能打动你。
裴言澈似乎与沈竺渊天生气场合不来。
二人在朝堂相遇的第一天,就当着皇帝朝臣的面争辩起来。
可即便如此,裴言澈依然尽心尽力的把沈竺渊带在身边。
他教他为官之道,教他官场险恶。
见过京城的繁华,沈竺渊依然心心念念着岭南。
朝臣皆赞沈竺渊念旧,可只有沈竺渊和裴言澈知道,其实他只是放不下岭南的容乐颜。
抵不住沈竺渊再三上书,皇帝终于批准沈竺渊回岭南任职。
他走之前,恭恭敬敬朝着裴言澈行了一礼:“多谢裴大人提携,晚生不才,无鸿鹄之志,惟愿偏安一隅,与家人相守。”
说罢,站起身,凑近裴言澈:“近水楼台先得月,姐姐迟早是我的。”
裴言澈险些把手中的公文捏碎。
他死死盯着面上恭敬,实则挑衅的沈竺渊:“你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