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者乃是容乐颜酒铺内的两个伙计。皇帝也被此事惊动,乔装打扮一番,坐在屏风后看庭审。且见两个伙计的家人哭天喊的,嚷着让容乐颜偿命。容乐颜跪在堂前,神色却看不见几分慌乱。她有条不紊的陈述着几日的行程,末了,抬头看向厅堂之上的官员:“民女容乐颜,与伙计二人无冤无仇,在酒窖内下毒,损人而不利己。投毒另有他人。”查验出酒窖内每一坛酒都被撒上砒霜,容乐颜辛苦经营有目共睹,而今自毁招牌,岂非得不偿失?伙计的家人冷静下来后,想到平时容乐颜便待人宽厚,诉状便改成了望官府早日缉拿凶手归案。
见皇帝并无责怪之意,萧云空几乎把一口银牙咬碎。
在岭南停留三日,眼见皇帝就要回京。
萧云空决定再想个法子。
要治容乐颜,就给她治个死罪。
令随行的宫女买来大量砒霜,萧云空吩咐他们乘着夜色将砒霜洒进容乐颜的酒窖中。
第二日。
清晨。
两具面色发黑的尸体出现在容乐颜的酒窖中。
此事震惊岭南。
容乐颜作为酒窖老板,被死者的家人带来见官。
死者乃是容乐颜酒铺内的两个伙计。
皇帝也被此事惊动,乔装打扮一番,坐在屏风后看庭审。
且见两个伙计的家人哭天喊的,嚷着让容乐颜偿命。
容乐颜跪在堂前,神色却看不见几分慌乱。
她有条不紊的陈述着几日的行程,末了,抬头看向厅堂之上的官员:
“民女容乐颜,与伙计二人无冤无仇,在酒窖内下毒,损人而不利己。投毒另有他人。”
查验出酒窖内每一坛酒都被撒上砒霜,容乐颜辛苦经营有目共睹,而今自毁招牌,岂非得不偿失?
伙计的家人冷静下来后,想到平时容乐颜便待人宽厚,诉状便改成了望官府早日缉拿凶手归案。
容乐颜甚至没受什么苦,就被放还回家。
皇帝在屏风之后,认出容乐颜乃是裴言澈的前妻。
回想起从前萧云空种种劣迹,之前又极力劝他来岭南,一时心下有了几分猜想。
虽然容乐颜洗去了投毒杀人的冤屈,可名动岭南的雪间酒却一时无人敢买。
容乐颜多年苦心经营的酒铺一夕之间毁于一旦。
她立在酒铺门口,雪已经停了。
岭南温暖,积不住雪。
街道上唯余丝丝湿寒,钻心入骨。
“乐颜,公道自在人心,我定会帮你查明凶手,还雪间酒一个清白。”
沈竺渊连衣裳也没来得及换,散值后匆匆赶来。
容乐颜站的有一会儿了,手脚都冻得冰凉。
沈竺渊知道她心里必然不好受,一把将她揽入怀中。
他不停闻声安慰:“没关系的,还有我在。”
容乐颜冻得僵了,连挣扎也忘了。
直到沈竺渊用体温把她捂得暖了,容乐颜才缓过神:“无妨,不过是再失去一次罢了。”
一连三日,官府抓不到犯人,雪间酒铺无一人光临。
容乐颜遣散了伙计们,倔强的不肯摘下招牌换个营生。
这几年靠着卖酒,容乐颜其实颇攒了些家私。
只是因为开新店,用的差不多了。
再几日,若是拿不出租金,这家刚开业的酒铺就该关门了。
一股酸楚涌上心头,容乐颜不舍的看着酒铺内一桌一椅,每一处都是她的心血。
回想当初,从那间破旧的小酒铺开始,她一点点把雪间酒的名声打出去,其中辛酸苦楚,唯有她自己知道。
如今因为一件不知所谓的投毒大案,多年的辛苦便付之一炬。
她如何甘心。
可酒窖已被查封,官府今日查,明日来探,也找不到真凶。
容乐颜呆望着精心布置的酒铺,潸然泪下。
忽地一帮孩子们成群结队跑来:“姐姐,官府抓到犯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