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方禹城只有方静月这一个妹妹,她也一直以来都把这妹妹当成眼珠子来疼。可接二连三的被方静月针对,她已经不想再忍。于是提高了声音:“方禹城,这件事还关系到国营饭店的名声,我不可能就这样算了。”没想到话音刚落。方静月两眼一红就要掉下泪来:“哥,对不起,要是我早知道走后门的人是嫂子,我绝对不会站出来说的。”这话一说,方禹城登时眉头皱的更深:“这怎么能怪你!”围观的大伙也听见了这句,纷纷说:“是啊,走后门这事宁愿错抓,也不能放过一个!”
霎时,大伙的目光都钉子一样集中在陈书宜身上。
陈书宜下意识看向方禹城,希望他站出来为自己说话。
可方禹城只是冰冷看着她:“扭送到商业局交给局长处理。”
他话音一落,大伙赶忙拥上来,准备抓住陈书宜。
陈书宜呼吸一窒,但很快又将心里的情绪按下。
“等一下!我忘记挎包里放着的是已经作废的批条了,真正的批条在这里。”
她昨晚看见方静月站在自己的挎包边,就特意将批条换了个地方,自己写了张假的放在了挎包里。
陈书宜从衣兜的口袋里拿出真批条:“大家可以检查。”
大伙将批条拿过去看了看才确认:“没错,批条是真的,我们都误会这个女同志了!”
陈书宜转头看向方静月:“那……方静月同志是不是应该跟我道个歉?”
方静月脸色瞬间煞白。
可方禹城却冷冰冰的说:“算了,静月也是想打击走后门的歪风邪气,你就不要咄咄逼人了。”
陈书宜看着方禹城,心口紧的发疼。
刚刚自己被人冤枉,他站在一旁无动于衷。
现在真相都在眼前了,她不过是想要小姑子给自己道个歉,就是咄咄逼人吗?
陈书宜压着心里复杂的情绪,走到他面前低声说:“静月昨晚偷偷替换我的批条,今天又在这么多人面前揭发我……”
然而话没说完,方禹城就皱起了眉:“静月只是替人民群众站出来问了你一句而已,你用不着这么诬陷她。”
陈书宜攥紧手指,掌心都掐的痛到发麻。
她知道方禹城只有方静月这一个妹妹,她也一直以来都把这妹妹当成眼珠子来疼。
可接二连三的被方静月针对,她已经不想再忍。
于是提高了声音:“方禹城,这件事还关系到国营饭店的名声,我不可能就这样算了。”
没想到话音刚落。
方静月两眼一红就要掉下泪来:“哥,对不起,要是我早知道走后门的人是嫂子,我绝对不会站出来说的。”
这话一说,方禹城登时眉头皱的更深:“这怎么能怪你!”
围观的大伙也听见了这句,纷纷说:“是啊,走后门这事宁愿错抓,也不能放过一个!”
“大妹子,你事儿办的没问题,是你这嫂子的错……”
说着,那鄙夷的目光又像是针一样扎在陈书宜的身上。
方禹城眼里更是染上了愠怒:“陈书宜,你现在就给静月道歉。”
陈书宜登时好像被雷劈中,整颗心都疼的难受。
做错事的人明明是方静月,为什么道歉的人却是自己?
周围的群众也纷纷慷慨激昂的喊:“道歉,道歉!”
甚至还有人说:“再不道歉,我们可就要去饭店闹了!”
饭店这两个字几乎是拿捏住了陈书宜的软肋,现在她哪怕是占理,也不敢再说话了。
但比起这些,最让她心痛的,还是方禹城的态度……
她忘了自己是怎么跟方静月道歉的。
反应过来时,心里头已经乱成一团,浑浑噩噩拿了供材离开了供销社。
甚至经过方禹城身边的时候,她都没再看他一眼。
这是第一次,陈书宜无视方禹城。
方禹城看着她的背影许久,才神色复杂的收回了视线……
陈书宜拉着菜回了饭店。
几乎是一进门,就想起上辈子饭店被封的情景。
她当即握紧了拳,发誓绝对不会再让饭店关门!
陈书宜又记起上辈子后来火爆全国的烧烤麻辣烫,这要是放在现在,可是一个天大的商机!
她又马不停蹄的去工商局申请许可。
一套正规流程下来,已经到了晚上。
回家的路上,陈书宜脚步轻快。
直到家门口,她的步伐才缓缓慢了下来,停在院子外面,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方禹城。
这时,屋内却传来方禹城的声音:“怎么还不进来?”
他难得缓和了语气,像是今天早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。
陈书宜心头微动,正要推门进屋想再和他好好谈谈。
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吵嚷声:“陈书宜,你打牌欠我们的八百块到底什么时候还?”
“你今天要是还不给,那就拿你家这个房子来抵押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