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牌的和蜜蜂牌的哪个好?”“蜜蜂牌是这边生产的,燕牌是天津那边的厂,两者相差十几块钱呢!”虽然没有明说,但作为首都,秦淮茹对其有种天然的信任感。似乎看出来两人真要买,售货员把货架上的两台缝纫机样品指给他们看,明显变得热情许多,毕竟这好的销售业绩还是能给多发一点奖金的。那漆黑带着描金的外观,流畅的弧线设计,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秦淮茹,可是想到相差十几块钱,又不知道如何选择。“就
“三大爷,早啊!”
“又给你媳妇买早饭啊,你俩过得真滋润……”
看着对方手上提着的东西,阎埠贵摇摇头,这要是换作他可舍不得。
这一顿下来不得好几毛钱,这要是换成粗粮能吃好几天,从苦难中走出来的他心里微叹。
“三大爷,尝尝刚出炉的热包子。”
“那多不好意思,待会儿端盆花回去。”
阎埠贵也是要脸皮的人,打算来个以物换物,虽然看似有些“亏”,但也加深了两家的关系。
看着手上温热的白面包子,他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,没有私吞而是朝着屋里走去。
素来讲究公平的他,打算全家人分吃这个包子。
……
“哪里来的花啊,怎么看着这么眼熟?”
秦淮茹看着自家男人手上的那盆花,诧异的问道:
“这不是前院三大爷的花么?你怎么给弄到咱家了?”
“嘿嘿,这可是我用一个包子换来的,媳妇,你说摆到哪里合适?”
李平安把事情的过程简单说了一下,开始琢磨起这盆花位置的问题。
“要不放在饭桌上吧,阳光也能照着点。”
“跟我想的一样。”
李平安拿出湿布把花盆表面擦拭干净,然后调整摆放的位置。
陶质的青灰色花盆搭配着含苞待放的花卉,有一种洗尽铅华,低调素姿的感觉,那种古朴和谐的美感迎面扑来。
“看来这个包子换的不亏!”
李平安自然知道三大爷的心思,无非就是想沾点自家的光,他很理解。
秦淮茹掩嘴偷笑,娇美绝伦,明艳如寒梅怒放,竟似连整个房间都为之亮丽。
两人吃过饭,关好门准备出去。
二大妈正在公共水池接水,随口问道:
“你们这是准备出去啊?”
“嗯,天气暖和出去转转,”秦淮茹见对方询问,开口道:
“二大妈吃了没?”
“这不正准备做饭呢,你们小两口这日子过得真让人羡慕!”
秦淮茹笑笑没说话,白皙的脸颊润透着粉晕,眼神里满是幸福感。
……
百货大楼。
作为四九城规模最大、商品最齐全的场所,此刻人声鼎沸。
今天是休息日,来这里的人堪比后世最繁华的三里屯Vellage、世贸天阶等商业中心。
大人小孩各半,这些人脸上无不挂着喜庆,即便不买任何东西,但也能一饱眼福。
“今天怎么这么多人?”
秦淮茹虽然来过几次,但不免还是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,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,强行抑制住购买的冲动。
“这不周末么,肯定人多,咱们先转转,家里缺啥东西趁着今天都买了……”
李平安笑道,在任何时代,女人的购买欲是很强烈的,只不过被各种原因抑制着。
听到自家男人的话,看着他鼓励的眼神,秦淮茹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。
“那咱们去那边看看,家里的碗筷有些不够,得再买两副,还有厨房里的油也快用完了……”
“你慢慢想!”
李平安牵着她的手闲逛,体验着完全与后世商场购物不一样的感受。
秦淮茹被自家男人牵着手,虽然大庭广众之下有些不好意思,但也挣脱不了,只能面色娇艳的转移注意力。
来购物的男女牵着手的不多,少有人能像李平安这样做出“伤风败俗”的行为,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。
但今天是周末,夫妻双双出门的有不少,自然也没人说什么,只是心里充满艳羡。
两人一路走走停停,等找到卖缝纫机的柜台时,手上已经拿了不少的东西。
很明显,这片区域的人比较少。
缝纫机、自行车、收音机……基本上许多家庭大件都在这里。
柜台后的售货员闲的没事干,磕着瓜子聊着天,“嚣张”的有些过分。
作为这个年代非常吃香的八大员之一,售货员自然成为无数人工作的首选。
(八大员:售货员、驾驶员、邮递员、保育员、理发员、放映员、炊事员、文工团员)
这个时候,不管是城里的商店还是农村的供销社,都属于国营企业,带有垄断性质,只此一家别无分店。
在商店或供销社上班的售货员,无论是工资还是福利,都比一般的工厂职工好上不少,是妥妥的“金饭碗”。
除此之外,放映员和炊事员也是不少人心目中的No.1。
五六十年代,人们的精神生活较为单调,城里还能逛公园看电影去玩溜冰,可是在乡下很少有这样的活动。
基本上看露天电影就是轰动全村甚至是全乡的大事,到了放映时间,十里八乡的人们都会赶来观看,场面十分热闹。
作为主角,电影放映员享受着好烟好茶、好酒好肉,悠闲自得的操纵着机器。
想想剧中的许大茂,不仅有着复杂的风流史,隔三差五就能带回来村里人送的土特产。
而作为炊事员的何雨柱也不弱下风,在物资匮乏的年代,光吃喝不愁这一点足以“傲视群员”了。
仅10级的最低工资就有27.5元,可比每人每月5块钱的贫苦线多出不少倍。
“同志,我们想买一台缝纫机,哪个牌子的比较好?”
“有飞人牌、友谊牌、燕牌、蝴蝶牌和蜜蜂牌,蜜蜂牌卖的最好,不过价格也较贵……”
售货员谈不上热情,只不过简单叙述着。
“平安哥,你说呢?咱们买哪个牌子的?”
秦淮茹也不太懂,不过心里趋向于买蜜蜂牌的缝纫机,想到贾家那台是燕牌的,开口问道:
“燕牌的和蜜蜂牌的哪个好?”
“蜜蜂牌是这边生产的,燕牌是天津那边的厂,两者相差十几块钱呢!”
虽然没有明说,但作为首都,秦淮茹对其有种天然的信任感。
似乎看出来两人真要买,售货员把货架上的两台缝纫机样品指给他们看,明显变得热情许多,毕竟这好的销售业绩还是能给多发一点奖金的。
那漆黑带着描金的外观,流畅的弧线设计,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秦淮茹,可是想到相差十几块钱,又不知道如何选择。
“就要一台蜜蜂牌的!”
李平安看出了自家媳妇的犹豫,当机立断帮她做出了决定。
一台缝纫机要一百三四十块钱,而这时的工人工资才二三十块钱。
这要是等到55年后,光缝纫机票都得花不少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