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,是她二十五岁那年,她努力了整整十年的时间,都没能得到他的爱情,甚至没能实现最后的遗愿,在死前听一听他的声音。她在黑暗中下坠,在无边的寂寥与恐惧中,度过了漫长的时光。那时间似乎久得可以莫名掉她心头所有复杂的情感,所有残留的不甘。现在,她得到了第三次机会。即便成为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太妹,她也觉得十分兴庆,至少可以拥有全新的人生。
乔酒一把将他推开,跑过了医院的长廊,急急忙忙的离开了。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,也不知道可以跑去哪里。
可此时此刻,她不想面对陆逢洲,不想面对他复杂的眼神,还有那说不清的爱慕。
其实这段日子以来,陆逢洲的心思,她已经能猜到了。他或是后悔了,或是知道了她才是曾经救过他的那个人,或是无法忘怀她曾经对他的好。
总而言之,他并没有忘记她,一直思念她,甚至找了一个替身,只为了能继续看见她的影子。
可他越是表现得怀念,越是显得情深,越让她不愿意接受。
如果早知今日,那她曾经经受过的那些苦难,又算什么呢?
她蹲在马路边,哭得像是个委屈的孩子,口中喃喃自语:“陆逢洲,你真他妈的是个混蛋!”
她为陆逢洲丢过两次性命。
第一次,是她十五岁那年,为了救他而坠海,再醒来之后就有了那个见鬼的攻略系统。
第二次,是她二十五岁那年,她努力了整整十年的时间,都没能得到他的爱情,甚至没能实现最后的遗愿,在死前听一听他的声音。
她在黑暗中下坠,在无边的寂寥与恐惧中,度过了漫长的时光。
那时间似乎久得可以莫名掉她心头所有复杂的情感,所有残留的不甘。
现在,她得到了第三次机会。
即便成为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太妹,她也觉得十分兴庆,至少可以拥有全新的人生。
然而,陆逢洲却在此时告诉她:他后悔了。
他怀念她,他想念她,他没有忘记她。
或者,还有一句他爱她。
夜色中,她哭泣不止,直到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“婧婧!”陆逢洲跑了过去,将她揽进怀里。
她的脸上满是泪水,神色却还是那般倔强:“你走开!我不想见到你!”
“那我送你回去。”他抿了抿唇,语气十分克制:“太晚了,我怕你在外面不安全,我先送你回去好吗?”
一个小时后,乔酒回到了沁绝园。
她觉得自己这一天,就像是经历了一年所能经历的事情一般,情绪的浪潮一重接一重,让她只能在剧烈的情绪中随着海浪飘浮,像是失去了灯塔的船只。
“你……要不要先洗个澡?”陆逢洲站在床头。
一向那么趾高气昂的人,此时在她面前,竟显得有几分讨好,看着她的脸色,小心翼翼的:“别想了,你脸色好差劲,洗个澡,乖乖睡觉,好吗?”
“你出去。”她坐在床头,视线看着前方。
陆逢洲神色十分隐忍,听到她这般直接的话,也没有撂脸,真的转身出了房门。
乔酒在床头坐了许久,回想着她前世今生发生的这一切,只觉得人生真的荒谬得可笑。
她也不知坐了多久,等到她进到浴室里,泡在浴缸中,泡了许久才意识到,缸里的水已经凉透了。
她行尸走肉般,回到床上,强迫自己入睡。明天工作上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,她还想抽出时间,悄悄去看看外婆。
可她怎么也睡不着。
半夜,她感觉浑身发热,似乎发了高烧。
次日,陆逢洲在门口敲门:“婧婧,你醒了吗?”
无人应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