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还不休息吗?”阿烟打了个哈欠,有些困倦地看着立在窗边的小姐。“阿烟,我心中有些不安。”庄晚回想起那老妇人的脉象,总感觉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。“小姐,你不要过于担心此事了,到时自有将军来解决的。”阿烟轻拉着庄晚走到床前,将她塞上了床榻,小猫儿似的撒娇道,“要是真的睡不着,阿烟今晚陪你睡吧。”被阿烟这一打岔,庄晚心下松了松,只笑着往里让了让,却见阿烟转身便走了出去,直关上门才传来一句。
圆月当空,洒下一地清辉。
客栈内。
“今日我拜访了落城知府,知府夫人和一双小儿女也患了病。”傅明辰沉声道。
“属下与几个护卫往城中查探,老弱妇孺皆患病在床,城中医馆都快被踏破了。”张护卫躬身汇报。
“如此多老弱妇孺同时患病,怎么看都是阴谋。”庄晴啪的一声将腰间长鞭拍在桌上。
“二少爷可曾传信给将军?”庄晚看向傅明辰问。
落城如此要地发生此事,此时怕是需要将军插手相助了。
“我已让人快马加鞭往白玉关送信去了。”傅明辰点点头,似想到了什么,又嘱咐道,“此事情况不明,恐是羌国有何动作,现下我们得在落城停留几日。在此期间,你们便不要出门了。”
几人商议罢,各自回了房内。
“小姐,还不休息吗?”阿烟打了个哈欠,有些困倦地看着立在窗边的小姐。
“阿烟,我心中有些不安。”庄晚回想起那老妇人的脉象,总感觉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。
“小姐,你不要过于担心此事了,到时自有将军来解决的。”阿烟轻拉着庄晚走到床前,将她塞上了床榻,小猫儿似的撒娇道,“要是真的睡不着,阿烟今晚陪你睡吧。”
被阿烟这一打岔,庄晚心下松了松,只笑着往里让了让,却见阿烟转身便走了出去,直关上门才传来一句。
“小姐,你就早点歇息吧,别想太多啦。”
庄晚笑着摇了摇头,心中微暖,只闭上眼缓缓睡了去。
第二日,日光轻晃,爬进了少女的床帐,轻吻那如莲的面庞,久久舍不得离去。
“小姐,小姐,该起来了。”
庄晚迷糊中听到阿烟催促的声音,缓缓睁开了眼,被日光晃了晃,忙用手遮住双眼。
“小姐,都快正午了,将军都已经到了,快起来吧。”阿烟扶起庄晚。
听得傅北阙来了,庄晚心中一慌,瞧着高高升起的太阳,直懊恼昨夜思虑过多,竟睡到现在,真是不像话。
庄晚赶紧起身,让阿烟帮着梳洗起来。
落城城门口。
往日进出热闹非凡的城门由一群将士封锁起来,竟是不许进出了。
城门口的青壮百姓堵在城门口,瞧着一旁贴着的告示。
“这抓羌国奸细也不知道要多久,我这批货可得赶着送啊。”一商人皱着眉止不住叹气。
“是啊,这奸细早不来玩不来的,真是赶巧来。”另一青年接道。
“怕不一定是奸细啊。”一瘦小男子故作高深。
“怎么说?”有人凑过头来。
“你想想这几日城中之事,老弱妇孺都患了病,这可正常?”
“我有个表亲在官府任职,据说近两日来可不止是老弱妇孺,连有的青壮都染了此病。”
“我估计啊,很可能是……”
庄晚听到这儿,只觉接下来的话怕是不能让这男子接着说下去,正想着故作摔上前去,忽听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。
“都散开,都散开,聚在一起作甚,莫不是有奸细不成?”
却是一身戎服的顾白上了前来。
众人听得顾白这话,顾不得其他,须臾便作鸟兽散。
这群男子慌不择路,庄晚主仆离得近,慌忙往旁边躲避。
不想刚侧身一步,一男子从一旁撞了上来,庄晚避无可避,直往后仰倒了去。
庄晚已经做好摔倒的准备,不想却摔入一个冷硬的胸膛里。
庄晚只觉头一疼,眼泪一下落了下来,心中想着撞上这般坚硬的胸膛,还不如摔到地上去,且还有手可撑一撑。
“可是摔疼了?”
一道带有担忧的熟悉嗓音响起,庄晚侧仰着头一瞧,却是傅北阙。
见庄晚眼角带有泪花,傅北阙拧了拧眉,一手伸上前,便要查看庄晚头上的伤势。
庄晚一惊,连忙后退了一步:“将……将军,我无事。”
说罢轻撇了眼傅北阙胸前的盔甲。
傅北阙随着庄晚的视线垂了眼,顿时明白过来,只收了手,略带尴尬道:“一时情急,未曾注意到。”
傅北阙想了想,从身上取出一药瓶,递给庄晚:“回去让你婢女仔细瞧一瞧,擦擦药。”
庄晚推迟:“将军,我并无大碍。”
这时,身后的阿烟焦急地跑上前来,仔细查看庄晚有无受伤。
傅北阙趁机将手中药瓶塞入庄晚手中。
庄晚只得安抚了阿烟,转身向傅北阙道谢。
“北阙哥。”一女子小跑上前,正是庄晴,“你的安排,我都吩咐妥当了。”
傅北阙往庄晴身后的傅明辰望了一眼,傅明辰轻点了点头。
原来傅北阙刚到,庄晴便缠了上来,傅北阙不耐,只得给她找点事做,让傅明辰陪着她去了。
“宋军医,眼下情况如何?”傅北阙避开庄晴求表扬的眼神,往另一边的宋军医走去。
宋军医脸色凝重,“将军,我与另几位老军医已与城中大夫接洽了,落城老弱妇孺先染病倒下,现下却有青壮年开始出现症状,恐是……瘟疫。”
“什么?”庄晴惊呼。
傅北阙神色沉重起来:“有几成把握?”
宋军医摇了摇头:“将军,眼下未能清楚瘟疫的起因,怕是……”
“落城这病症表象便似瘟疫,您之前向我提及时,我便有所猜测,所以才让您先将城门封锁起来。如今,我与城中大夫经过商议,落城此次确是瘟疫。”
“好在落城知府有所警觉,之前患病之人已被一齐安置在城西,眼下您与军中将士最好驻扎城外把守。”
庄晚听得宋军医这话,心中有些惊疑,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,却不敢在此刻托大,妄加揣测。
“衍安,你们收拾行李,与我住到营帐去。”傅北阙转身看向傅明辰。
“将军,若真是瘟疫,恐怕我等是不能出城的。”庄晚出声道。
“是的,北阙哥,我们昨日接触了一患病的老妇人。”经庄晚提醒,庄晴也想了起来,便将昨日之事说了一通。
“大哥,我们先留在城中吧,城中也需有人接应。”傅明辰已做了决定。
傅北阙沉着目看向眼前的少年,余光扫过一旁的女子,眸底愈加沉重。
“将军,此事是马虎不得的。”庄晚上前几步劝道。
尽管庄晚心中对瘟疫一事存疑,但此事慎重些总是没错的。
“好,”傅北阙沉声道,“我一并留在城中。”
“将军不可。”众人劝道。
“我已在城中与大家接触了,不是吗?”傅北阙淡淡出声。
“卫一。”
一暗影自树上落了下来。
“传令下去,城外营帐暂交由贺将军把守。”
“是。”卫一对主子的命令从不质疑,领命告退。
众人还待再劝,傅北阙已一负手,转身往城内走去。
庄晚瞧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,眸底微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