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玉君紧掐着掌心强迫自己稳住心神,开口问:“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?”郑成远并未答话,只是抬手将茶几上的盒子打开,从中拿出了一张纸。赫然是祝玉君的卖身契!祝玉君死死盯着那张纸,再也忍不住问道。“所以,你是想要用它,威胁我嫁人?”“这五年来,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?”祝玉君紧咬着后槽牙,将泪水生生逼了回去。沙发上,郑成远稳坐着,看着她不为所动:“嫁给许至君,是你唯一的选择。”“若我不呢?”“歌舞厅不会再留你,我说到做到。”
郑成远的话掷地有声,却叫祝玉君怎么都不能相信。
“你要我嫁给别人?!”
“许至君家世显赫,他自己又是租界有名的医生。你一个歌女能嫁过去,是你高攀。”
郑成远的话如同针,针针扎进了祝玉君心里。
她仰头定定看了他良久,确定他不是在玩笑,心里只剩荒谬。
他欺骗自己的感情,然后毫不犹豫地抛弃自己,现在又要自己嫁给另一个人!
祝玉君哽咽了瞬,强忍着泪嘶哑着嗓子问:“你不觉得你太狠心了吗?”
“是你想要的太多。”郑成远眉头微皱回。
祝玉君闻言却只觉得荒唐。
从头到尾,她想要的不过一个他罢了。
她按下翻涌的情绪,哑声道:“这是我的事,不牢沈先生费心。时候不早了,沈先生还是早些回去,免得莫小姐寻来,又说是我将你藏起来!”
祝玉君不想再看郑成远,闭眼沉声道:“慢走不送!”
郑成远看了她一眼,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,扬长而去。
“你会答应嫁给他。”
冷风顺着打开的门涌向祝玉君,驱走了她身上仅有的暖意。
她杵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,郑成远走时留下的话回荡在耳边,祝玉君却想不明白。
她不愿意嫁,郑成远能有什么办法……
祝玉君的思绪突然停滞,一个从来没出现过的念头浮上脑海。
她撑着身子赶忙去找秦九爷。
大厅里。
秦九爷看着慌慌张张过来的祝玉君,皱眉:“出什么事了?”
祝玉君没有回答,而是问道:“我的卖身契,还在你这里吗?”
六年前,她刚入十里洋场时,签了卖身契给秦九爷,说好等攒够了钱,她赎身离开。
“五年前就被郑成远买走了,他没告诉你?”秦九爷漫不经心回。
他的话像是惊雷炸响在耳边,祝玉君现在什么都明白了。
怪不得郑成远说自己一定会嫁给许至君,原来如此……
看着祝玉君苍白的面容,秦九爷察觉到不对:“怎么了?”
祝玉君没有回答,她转身夺门而出,朝着郑成远家而去。
她要问问郑成远,为什么!
踏着夜色,坐着黄包车,很快便到了沈府。
祝玉君站在高立的铁门前,第一次感受到横亘在她和郑成远之间那道难以跨越的鸿沟!
按响门铃,没等祝玉君说话,沈家的佣人就将她请进了客厅。
客厅内。
郑成远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沙发上,一双马靴亮的让祝玉君心慌。
他早知她会过来,所以在等她?!
祝玉君紧掐着掌心强迫自己稳住心神,开口问:“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?”
郑成远并未答话,只是抬手将茶几上的盒子打开,从中拿出了一张纸。
赫然是祝玉君的卖身契!
祝玉君死死盯着那张纸,再也忍不住问道。
“所以,你是想要用它,威胁我嫁人?”
“这五年来,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?”
祝玉君紧咬着后槽牙,将泪水生生逼了回去。
沙发上,郑成远稳坐着,看着她不为所动:“嫁给许至君,是你唯一的选择。”
“若我不呢?”
“歌舞厅不会再留你,我说到做到。”
祝玉君看着眼前的郑成远,遍体生寒。
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?!
许久,她哑声问:“你能告诉我,你为什么非要我嫁给许至君吗?”
郑成远起身,走到她面前,声音冰冷:“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纠缠,你嫁给他,有人管束。”
闻言,祝玉君眼中的光彩逐渐灰败。
她仰头看着郑成远,只觉全是陌生:“谢谢你,让我认清了现实……我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