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然,没有她的卖身契在手,他根本不会留自己五年,甚至现在还劝自己,好好想清楚。可祝玉君现在无比清醒。她转过了头看着自己屋内的一切,成箱的首饰,数不清的绫罗胭脂,还有那华贵的婚纱……这一场明知做戏的婚事,却在这些聘礼的衬托之下,显得无比真实。而许至君明知道这是一场假婚礼,却还是给了自己最大的体面。祝玉君想着,无声攒紧了手,她终究是对不住许至君!眨眼半月已过,婚期已到。当日,祝玉君身着一袭白色婚纱被秦九爷亲自从歌舞厅送了出来。
祝玉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沈家。
坐上黄包车。
祝玉君将头顶的车盖布拉起,整个人瑟缩在里面,一直强忍着的眼泪滚落下来。
她没有料到,有朝一日自己会被逼无奈嫁人,而逼迫着自己的人,会是郑成远!
“小姐,您要去哪儿?”车夫的声音打断了祝玉君纷飞的思绪。
祝玉君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陡然发觉,除了歌舞厅,她无处可去。
“歌舞厅。”
黄包车晃动着启程,祝玉君眼眶通红却忍着没有再哭。
歌舞厅房间。
祝玉君坐在窗前看着月落日升,正午的阳光刺目,可她浑然不觉。
这时,门口传来一阵声音。
她转头看去,就看到许至君走了进来。
祝玉君愣了下,扯出抹笑:“许医生怎么过来了,还没到开场时间。”
许至君看着她苦涩的笑,眼中满是心疼。
他沉声说:“郑成远找过我了。”
祝玉君面色一僵,垂下了眸:“你……都知道了。”
“你不愿嫁,我和他说,我不会让你委屈。”
听着许至君的话,祝玉君喃声回:“就算不是你,也会是别人。”
郑成远决定的事,从来不会更改。
许至君沉默了瞬。
“郑成远说我们结婚那日便将你的卖身契给我,既如此,我便与你做场假结婚的戏。”
听到这话,祝玉君愣住,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继续道:“让他以为我们要结婚,等拿到你的卖身契后,便取消婚礼。”
祝玉君看着言辞恳切的许至君一时语塞。
在歌舞厅爬到现在的位置,祝玉君一直觉得自己能言善辩,可此时,面对许至君无所求的好,她却什么都说不出。
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祝玉君本想道谢,最后却成了道歉。
她一直知道许至君是君子,是好人,却从没想过,他会这般毫不保留的帮自己。
祝玉君话还没说完,许至君温声回:“不用道歉,是我自愿。”
话落,他转身离开。
……
第二日,许至君便带着人亲自送来了聘礼!
秦九爷看着几乎摆满了祝玉君的房间的聘礼,长叹一口气:“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给许至君?”
祝玉君没出声,沉默的看着窗外。
秦九爷见状也没有劝,只是说:“你和许至君的婚期还有半个月,你好好想想,不要因为一时置气后悔终生。”
脚步声远离,听到门被关上,祝玉君才转回了头。
她知道,秦九爷虽然平时对自己恶言恶语,但心是向着她的。
若不然,没有她的卖身契在手,他根本不会留自己五年,甚至现在还劝自己,好好想清楚。
可祝玉君现在无比清醒。
她转过了头看着自己屋内的一切,成箱的首饰,数不清的绫罗胭脂,还有那华贵的婚纱……
这一场明知做戏的婚事,却在这些聘礼的衬托之下,显得无比真实。
而许至君明知道这是一场假婚礼,却还是给了自己最大的体面。
祝玉君想着,无声攒紧了手,她终究是对不住许至君!
眨眼半月已过,婚期已到。
当日,祝玉君身着一袭白色婚纱被秦九爷亲自从歌舞厅送了出来。
外面人群攒动,祝玉君站在歌舞厅的门口,看着挂满红绸的车,目光忽然落在了不远处的郑成远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