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、是啊,你昨晚发烧,可吓人了,所以我就把你身上的湿衣服给脱了。”想起昨天脱衣服的事情,凌月一阵心虚,耳根发烫,欲盖弥彰地解释,“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摸到!”江驰:“……”空气凝固了,凌月差点石化。幸好她反应及时,忙补了一句,“我也什么都没看到!”怎么还嘴瓢了,凌月羞耻的恨不得钻地缝,为了掩饰尴尬,又开始搅拌着锅里的粥。“谢谢姐姐。”江驰身体再次贴了过来,双手圈住她的纤腰,嘴唇若有若无地贴着她的耳边,“如果没有你,我还不知道要发烧到什么时候呢。”
好在凌月平时有备药的习惯,从药盒里找到退烧药,倒了杯水,赶紧给他喂了下去。
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他的衣服还湿着,继续穿着对身体也不好。
凌月沉思了片刻,决定把他身上的湿衣服给脱了,反正又不是没看过他的上半身。
少年躺在沙发上,因为发烧的缘故,微微气喘,面色潮红,有一种唯美的病态感。
凌月稳了稳心神,心无杂念地解着他衬衫上精致的纽扣,把他上身的白衬衫脱了下来,又用毛巾将他的身体擦干。
轮到裤子,她却犯了难。
她一个女人脱男生裤子不太好吧。
思考了一分钟,凌月决定豁出去了。
救人要紧,脱!
此刻她已经化身为凌医生,眼中无性别之分。
凌月舔了舔唇,双手颤抖着开始解他的皮带,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,突然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。
下一秒,似乎反应过来,整个人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一样跳的老高。
天哪,她她她她居然摸到了他的……
凌月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己的手,欲哭无泪,她觉得自己的手脏了!
现在真是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,看到江驰似乎很难受的样子,凌月心一横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总算把这件潮湿的裤子脱了下来。
最后江驰身上只剩了件贴身衣物。
凌月下意识别开眼,找了个毛毯盖到他身上。
做完这一切,她脸颊滚烫,一颗心猛跳。
妈的,她今天过得也太惊心动魄了吧!
江驰仿佛什么都不知道,呼吸均匀,看起来已经睡着了。
凌月松了一口气,把脱下来的湿衣服放洗衣机洗干净烘干晾到阳台上,吃了刚才点的外卖,最后才洗了澡上床。
想到上次江驰救她回来,并且给她做饭的事情,凌月觉得做人要懂得礼尚往来,所以打算明天早上给江驰做一顿早餐,算是还个人情。
去小紫薯APP搜索了下发烧之后吃什么好,一番搜索之后决定做个清淡的青菜瘦肉粥。
提前预定了菜,定了闹钟。
第二天,凌月一大早就开始忙活,料理台上摆的跟上战场打仗似的,洗菜切菜切肉丝,然后跟米一起下砂锅煮。
她虽然不怎么做饭,但喜欢看做饭教程,差生文具多,她这该有的餐具一样都不少,各种锅碗瓢盆,一应俱全。
过了一会儿,闻到了一股米粥香,凌月揭开锅盖,用勺子搅了搅。
突然,感觉肩膀上有点重。
江驰站在她身后,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,嗓音迷糊地问:“姐姐,做什么好吃的呢?”
凌月身体一僵,有意拉开了点距离,转过身注意到江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干净衣服,头发微微蓬松,还有股洗发水的香味。
他的精神状态好多了,看起来已经退烧了。
“什么时候醒的啊。”凌月故作不在意地问了句。
“有一会儿了。”江驰笑着下,目光紧紧锁住她的身上,言语中有几分暧昧,“姐姐,昨天是你帮我脱的衣服吗?”
其实昨天夜里江驰就醒了,退烧药起了作用出了一身汗,身上黏糊糊的实在难受。
他起身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了条裤衩,最后在阳台的晾衣架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。
于是去浴室洗了个澡,他没有动凌月的私人物品,只用了之前她给他擦身体的毛巾擦拭了身子,而后穿好衣服继续睡在沙发上。
“是、是啊,你昨晚发烧,可吓人了,所以我就把你身上的湿衣服给脱了。”想起昨天脱衣服的事情,凌月一阵心虚,耳根发烫,欲盖弥彰地解释,“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摸到!”
江驰:“……”
空气凝固了,凌月差点石化。
幸好她反应及时,忙补了一句,“我也什么都没看到!”
怎么还嘴瓢了,凌月羞耻的恨不得钻地缝,为了掩饰尴尬,又开始搅拌着锅里的粥。
“谢谢姐姐。”江驰身体再次贴了过来,双手圈住她的纤腰,嘴唇若有若无地贴着她的耳边,“如果没有你,我还不知道要发烧到什么时候呢。”
这小孩怎么发个烧过后这么黏人啊。
过分了啊。
凌月觉得有点痒,赶紧将他推开:“不用谢,举手之劳,你先出去等着吧,我熬了一点青菜粥,马上就好。”
这次江驰倒没凑上来,乖乖地应道:“好。”
凌师傅忙活了一大早,总算把粥熬好了。
两人一起坐下吃早餐。
餐桌上很安静,只能听见喝粥的声音。
这次的青菜瘦肉粥意外地很成功,糯糯的,味道也不错。
凌月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粥,有意无意打量着对面的江驰,却见他面色如常,仿佛昨晚吻她那件事没发生过一样。
这小孩该不会发了烧所以做了什么不记得了吧。
“江驰……”凌月实在受不了这种吻完就跑的行为,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。
“嗯?”江驰抬眸看向她,眼神像小奶猫似的纯净,“怎么了?姐姐……”
突然,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。
江驰看了下来电显示,有些迟疑地看向凌月。
“没事,你接……”
江驰按了接听键,那边似乎说了什么,只听得他说:“好,你们先排练,我一会儿过去。”
挂断电话,江驰又看向她:“姐姐,你刚才要说什么?”
凌月张了张嘴,嗓子却像是卡住了似的,怎么都说不出来。
太难为情了,这种话要她怎么说啊,难道她说,少年,昨晚你那么热情,难道对姐姐有意思?
“没什么,你是要去学校排练吗?”凌月换了个话题。
“嗯。”江驰点了点头,“下周一晚上七点半迎新晚会开始,姐姐一定要来哦。”
“好。”凌月应道。
江驰走后,凌月坐在沙发上一声叹息,算了,就当是一场梦吧。
走廊上,江驰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,明显心情不错。
昨天的苦肉计没白用,看来姐姐在清醒的时候也不讨厌他的触碰,那应该也不可能讨厌他吧。
不讨厌……那会不会是喜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