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是两个小鬼,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,但个子还比她还要高,只是脸上稚气未脱。“姐,能不能借我点零花钱。”凌阳一脸谄媚。“干什么?”凌阳睁眼说瞎话:“买学习资料。”“买学习资料?”凌月一脸不相信,“你?”“对啊!”凌阳知道他说话,老姐肯定不相信,于是将江驰推出来,“不相信你问我同学。”凌月抬眸看了江驰一眼。该怎么形容少女的那双眼睛呢,特别漂亮,明明是一双明艳的桃花眼,偏偏眼神纯净清明,瞳仁漆黑,有着不谙世事的纯真。
“你疯了吗?”凌月大口喘息着,她一直以为江驰温顺乖巧,没想到他居然对她做出这种事,她觉得他都有点不认识他了。
其实她一直都不算认识他,不熟悉他的朋友,也不了解他的家庭情况。
“姐姐,你看不出来吗?”江驰的表情看起来很受伤。
“什么?”凌月不明白此刻他还有什么好说的。
“我喜欢你啊!”江驰抬眸凝视着她,眼神落寞又偏执,“我喜欢你喜欢的快疯了!”
他的眼神太过认真,不像是开玩笑。
凌月怔住了,随即又想到了季晚宁,完全懵了:“那季晚宁算什么?”
“季晚宁?”江驰愣了下,一头雾水,“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?”
“她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吗?你不还为了她考的海城大学吗?这么快就忘了?”凌月一股脑全说了出来,她最讨厌用情不专的男人。
“姐姐,你在说什么?我是为了你啊!”江驰提醒她,“你忘记了吗?你曾经说过的,你不喜欢笨蛋,想追你的人必须要考到海大,这句话我一直记着。”
凌月茫然地眨巴着眼睛。
她什么时候说过?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?
看到她这副模样,江驰猜测到她肯定是不记得了。
那是很多年前,他刚上初一,进了新学校,结交了第一个好朋友凌阳。
凌阳会带他去各种地方玩,什么游戏厅,网吧,台球室之类的。
有一次出门没有足够的零花钱,凌阳说去隔壁高中找她姐姐要。
结果走到半路上,凌阳就看到他的姐姐。
那是少女时期的凌月,扎着高马尾,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,整个人散发着青春气息。
狭窄的巷子,一个帅气的男生正跟她表白,说了一大堆土味情话。
凌月一脸倦怠,好似对什么事都没有兴趣,她听得有些无聊,有些后悔站在这里了。
她是脑子发烧了才会出来听这个男生说废话吗,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教室写两套卷子,实在听不下去了,突然打断男生的深情告白:“唉,你学习怎么样啊?”
男生一愣,吞吞吐吐道:“不、不怎么样?你还看学习的吗?”
一般女生不是都看脸的吗?他好歹学校校草啊。
“那当然啊,我又不喜欢笨蛋,如果你能考上海大,我还能考虑一下。”凌月理所当然地道,感觉考上海大跟平时吃饭喝水一样简单。
男生欲哭无泪:“想追你,还要考个大学啊,还必须得是海大?”
其实凌月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,此刻倒是顺着男生的话回答:“对,想追我的人必须要考到海大。”
男生像是被羞辱了似的,气愤道:“凌月,你欺人太甚!”
他一个全校倒数第三想考海大简直天方夜谭,要他学习不如要他命,悲恨交加地跑走了。
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,凌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还说喜欢她?让他考个大学就不愿意了?这叫什么喜欢啊?
转过身看到两个小鬼,一个是她的弟弟凌阳,另一个男生她不认识,长得很好看。
虽说是两个小鬼,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,但个子还比她还要高,只是脸上稚气未脱。
“姐,能不能借我点零花钱。”凌阳一脸谄媚。
“干什么?”
凌阳睁眼说瞎话:“买学习资料。”
“买学习资料?”凌月一脸不相信,“你?”
“对啊!”凌阳知道他说话,老姐肯定不相信,于是将江驰推出来,“不相信你问我同学。”
凌月抬眸看了江驰一眼。
该怎么形容少女的那双眼睛呢,特别漂亮,明明是一双明艳的桃花眼,偏偏眼神纯净清明,瞳仁漆黑,有着不谙世事的纯真。
一眼万年,年少时不能见到太惊艳的人,否则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沦陷。
江驰心跳漏了半拍,慌乱地别开视线,点了点头。
若只有凌阳一个人,凌月肯定不会相信,但现在还有另一个男生,一看就很乖,不会说谎的样子。
想了想,凌月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两张一百的过去:“别乱花,买过学习资料就回去,别在外面乱玩,我回学校上晚自习了。”
“嗯,姐,你慢走。”凌阳喜笑颜开地拿着钱,开心的不行。
江驰却望着凌月远去的背影,内心久久不能平静。
少女时期的凌月惊艳了无数少年的青春,同样也惊艳了他的整个青春。
……
“姐姐,你想起来了吗?”江驰说了初见的经过,其实他很早就见过姐姐了,也一直把她的话放在心上。
听到他的话,凌月总算对这件事有点印象,但具体的细节还是没有想起来。
她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,随口一说的话,她自己都忘记了,江驰却一直记得。
“姐姐,你就是那个最特别的存在啊!”江驰笑了下,唇上还沾着鲜艳的血,笑容有一种唯美的破碎感。
凌月的心狠狠一颤。
所以,是她误会他了吗?
一直以来,江驰心中的那个最特别的存在就是她?
“那季晚宁呢,她是你什么人?”凌月始终对季晚宁的话耿耿于怀,如果不弄清楚,她不会心安。
原来她对他态度转变是因为季晚宁,那姐姐应该还是在乎他的吧。
“季晚宁的父亲和我的母亲曾经是朋友,幼年的时候,双方家长会带我们出来玩,会开玩笑说定娃娃亲什么,但自从我母亲……”说到这里,江驰声音有些哽咽,“自从我母亲过世,我们就很少来往了,我跟她只算是从小认识,没有情感的牵扯。”
江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,神色无比哀伤,带着一丝浓烈的恨意。
凌月心软了一下,她拉着他的手,将他拉到沙发旁坐下,找了个纸巾擦拭着他的唇角。
“姐姐,对不起,刚才吓到你了吧。”江驰回过神来,轻声道歉 ,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,像一只做错事求原谅的小狗。
凌月的手一顿,“有一点,不过我也要道歉,我刚才咬你了。”
“我也咬了你啊,我还……”江驰没有说下去,手中的那柔软的触感还在,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欲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