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喜欢这样的绾绾。君承渊顺势将苏玉绾抱在了床上,用指腹抚摸着她的唇瓣,轻声哄道:“绾绾乖一点,不要与孤闹脾气了。苏老夫人的病,孤会让最好的太医帮你医治。苍云七十二军,孤也会帮你照看,你只需要好好的陪在孤的身边就行……”君承渊的话,落在苏玉绾的耳朵里,无疑是一声响雷。顿时就把沉溺在温柔乡中的苏玉绾给唤醒了。祖母!以及苍云七十二军!苏玉绾忽然笑了起来,眼角泛着泪花。果然都是假的,都是哄她的。
苏玉绾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,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
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户,洒在了挽月阁内的青砖上。
那些被林小蝶砸坏的摆设已经恢复了原状,地面也被收拾得很干净。
昨晚发生的一切,就好像是一场错觉。
她眨了眨眼,打算翻个身,再继续躺会儿。
耳畔却传来了君承渊那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。
“醒了?”
苏玉绾耳尖一烫。
就像是遭受到了惊吓的小猫咪一般,直接弹开。
她紧紧地抓着被子,满眼警惕的盯着出现在自己床上的男人。
“殿下,你怎么会躺在我的床上!”
君承渊从前就算再怎么宠爱她,也只会与她在明德堂云雨。
他从来不会在挽月阁过夜!
到底是哪根筋打错了,竟然跑到了她的床上来?
苏玉绾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被子,被子已经染上了淡淡的檀香气味。
是君承渊身上的味道。
他昨夜,是在挽月阁留宿的?
可是她怎么半点印象都没有?
睡得这么沉吗?
“绾绾,昨夜明明是你央求着孤留下,怎么睡醒了就翻脸不认账了?”
“等等,我什么时候留下你过夜了?”
苏玉绾满脸狐疑的望着君承渊。
“绾绾忘了么,拉着孤的腰带不让走,孤只能勉为其难顺从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苏玉绾迷惘的眨了眨眼睛,总觉得君承渊说的话不可信。
昨晚她睡得迷糊的时候,的确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她。
但那时候身体太疲惫了,苏玉绾也不想动弹,索性就任由那东西靠近了。
不知为何,苏玉绾总觉得君承渊那一脸得意的表情十分碍眼,于是出言讥讽道:
“殿下,像你这般一声不吭的跑到我的床上来,是不是有违君子之道呢?”
君承渊侧躺在床边,饶有趣味的打量着苏玉绾。
看着苏玉绾气恼的小表情,心情竟然还很是舒畅。
这几日的烦心事太多,似乎只有躺在苏玉绾的身边,才能找到片刻的安宁。
尽管,他回到东宫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,但是在苏玉绾这里他还是睡了个好觉。
“绾绾,所谓君子之道都是上位者制定出来约束别人的,孤是制定规则的那个,为什么要遵守这些酸臭腐儒的规矩?”
他朝着苏玉绾招了招手,微笑道:
“跑那么远做什么,绾绾过来,再陪孤躺一会儿。”
“不要。”
苏玉绾表情复杂的摇了摇头,直言不讳的拒绝道:
“殿下请自重,咱们之间还没那么熟悉,殿下不要在我的床上搔首弄姿。如今我已不是殿下的尚宫了,殿下若是想要抱着温香软玉入睡,还是去找林姑娘吧。”
“绾绾真是好狠心呐……”
“我一直都这么狠心,殿下是第一天才知道吗?”
苏玉绾抖了抖被子,冷着脸翻身下床。
“殿下若是喜欢挽月阁的床,那就继续躺着吧,殿下不走我走。”
“绾绾!”
君承渊见苏玉绾对自己避之不及,竟然打着赤脚就往外走,无奈的叹tຊ了口气。
他走上前抓住了苏玉绾的手腕,眼底也染上了几分急躁和不安。
“到底要孤说多少遍,你才会相信孤的真心呢?”
“殿下的真心还是留着哄小姑娘吧,我陪着殿下,早就疲惫不堪了。”
苏玉绾别过头去,不想与君承渊对视。
好不容易才封心锁爱,下定决心要离开他。
她很害怕自己回再次沉溺在君承渊的温柔之中。
“绾绾,你看着孤。”
君承渊捧着苏玉绾的脸颊,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。
苏玉绾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,倒影出了君承渊的面容。
“孤想要娶你为妻,孤是认真的,绾绾你留下来吧。”
苏玉绾微微一怔。
君承渊的眼神格外认真,她竟然分辨不出这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假。
“殿下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我是苏家女,圣上和皇后都不会同意。”
“孤自有办法让他们同意,绾绾你愿意吗?”
君承渊抚摸着苏玉绾的头发,垂眸低头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:
“你不是一直都想为苏家翻案吗?留在孤的身边,孤可以帮你。”
君承渊的声音就像是蛊惑人心的魔鬼。
他正在一点一点蚕食着苏玉绾的理智。
似乎见苏玉绾并不排斥,君承渊吻了吻她的嘴唇。
激吻之下,两人呼吸沉重。
苏玉绾的耳尖泛红,眼眸更是一片涣散。
君承渊贪婪的占有着着苏玉绾的清冷雪松气味。
见苏玉绾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晶莹滴水。
君承渊十分满意。
现在的苏玉绾,总算有几分他熟悉的模样了。
不再浑身是刺,而是柔情似水。
他喜欢这样的绾绾。
君承渊顺势将苏玉绾抱在了床上,用指腹抚摸着她的唇瓣,轻声哄道:
“绾绾乖一点,不要与孤闹脾气了。苏老夫人的病,孤会让最好的太医帮你医治。苍云七十二军,孤也会帮你照看,你只需要好好的陪在孤的身边就行……”
君承渊的话,落在苏玉绾的耳朵里,无疑是一声响雷。
顿时就把沉溺在温柔乡中的苏玉绾给唤醒了。
祖母!
以及苍云七十二军!
苏玉绾忽然笑了起来,眼角泛着泪花。
果然都是假的,都是哄她的。
君承渊就是个擅长伪装的大骗子。
他总能一脸认真的说着真假难辨的话。
她祖母都已经死了,死在了他前往沧州赈灾的前夜。
死人,还需要医治什么?
他从来都没有关注过她的家人,从来没有正视过她苏家女的身份。
“怎么哭了?是担心苏老夫人的病情么?孤可以为你打开国库,你想拿什么药都行……”
君承渊抬手想要拭去苏玉绾眼角的泪水,却被她一把推开。
“不必了,太子殿下!我和祖母都很感激你对我们的恩情,祖母说过,所有的恩惠其实都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,我要是向殿下索取得太多,会还不起的。”
“绾绾,你……”
几次三番被拒绝,君承渊的面色也不大好。
他堂堂大盛太子,何曾放低身段的讨好过别人。
即便是面对宁熙帝,那也是据理力争分毫不让,从来没有退让过半分。
“你与孤之间,需要这般生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