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就走。“回家!”沈清姚,竟然打算回何家去了。陈嬷嬷一下子愣住了,忍不住就追了两步:“表小姐,你可要想清楚,回了何家,可就没人再帮你做主了。”何家那样乌七八糟的地方,要是能住得下去,她怎么会愿意在侯府过着寄人篱下,处处看人脸色的日子?沈清姚却脚步不停,芙蕖也立刻跟了上去,低声问道:“小姐,大少爷的病不治了?”那这跟太子殿下的目的就不一样了。沈清姚给她使一个眼色:“放心,她们不会放我走。”陈嬷嬷
她转身就走。
“回家!”
沈清姚,竟然打算回何家去了。
陈嬷嬷一下子愣住了,忍不住就追了两步:“表小姐,你可要想清楚,回了何家,可就没人再帮你做主了。”
何家那样乌七八糟的地方,要是能住得下去,她怎么会愿意在侯府过着寄人篱下,处处看人脸色的日子?
沈清姚却脚步不停,芙蕖也立刻跟了上去,低声问道:“小姐,大少爷的病不治了?”
那这跟太子殿下的目的就不一样了。
沈清姚给她使一个眼色:“放心,她们不会放我走。”
陈嬷嬷傻了眼,眼睁睁看着沈清姚,不带一片衣角的,潇洒离开,她觉得,她可能是来真的了。
“快,快去告诉老夫人。”
身边一个婆子急忙跑去传话。
陈嬷嬷则想要拦着她:“表小姐好歹也是有体统的千金小姐,就算想从我们侯府离开,回家去,也得跟主人家打一声招呼吧。”
“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,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?”
沈清姚被陈嬷嬷堵着不放,侯府的许多人也都听到了这个消ᴊsɢ息。
沈兰若也急匆匆地赶了来:“表妹,你又在闹什么?”
永兴侯府的其他小姐们,也都在沈兰若的院子里说话,这时候也全都跑了过来。
纷纷七嘴八舌地说道:“沈清姚,你这几天闹得没完没了,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,一点教养都没有。”
“是啊,人人都说,吃人嘴短,拿人手软,在你的身上却看不出来,一定是你脸皮太厚。”
沈兰若紧紧盯着沈清姚:“我们侯府抚养你长大,你就这么对我们?你刚才不还说要救我大哥,现在怎么就要走了?”
“你这是发现自己救不了了,没办法继续装神弄鬼,所以想跑吗?”
沈清姚就冷笑了起来:“你们一个个都有教养,都觉得我是吃白饭的,那我,到底算你们家什么人,是无亲无故的陌生人吗?我娘难道不是外祖母嫡亲的亲生女儿吗?”
沈兰若等人,顿时哑了嗓子。
此时,小王氏与二夫人杨氏,三夫人姚氏,也都急匆匆的赶了来。
沈清姚便对着她们说道:“我沈清姚,清清白白的一个人,何家的家产,虽然比不上侯府,可也够我一个小姑娘吃用一辈子的。”
“你们一个个,都说我在侯府是吃白饭的,我从十岁进了你们侯府的门,到今年十五岁,总共五年的时间,你们就把我吃的饭算一算,到底花了多少银子,我还你们!”
“你这丫头疯了?”二夫人杨氏,简直大吃一惊。
听说她现在脾气大了,但是她也没有跟她说过话,就没有注意,今天一看,可真是不得了。
“抚养之恩能是银子算得清的?”
小王氏也说:“是啊,我抚养你长大,是来源于骨肉亲情,根本跟银子没有关系。”
沈清姚冷笑:“真的没有关系吗?可这恩情,你们天天儿的挂嘴上,说我吃白饭,又是什么道理?”
小王氏皱眉,看看这个,看看那个:“你们谁说了?”
沈兰馨、沈兰荷等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个个脸色心里有鬼,却全都不承认:“我们没说”。
小王氏就对沈清姚说:“你看,她们都没说过,一定是有些不长眼的奴才说的。”
小王氏如此狡猾。
沈清姚却不是好打发的:“总之,我就是不想在永兴侯府住下去了,我要回自己家,再也不用用你们的,拿你们的了,省的你们说我脸皮厚。”
二夫人杨氏的女儿沈兰馨顿时红了脸,这是她刚才骂沈清姚的话,刚刚沈兰溪也说她了,她为什么就针对她,她是觉得她好欺负吗:“哼,牙尖嘴利。”
杨氏也护着女儿:“她不过是在跟你开玩笑,你这气性也太大了,亏得还没爹没娘,要是你爹娘还在,你不得我们侯府的屋顶也给掀了?”
杨氏亲爹是工部尚书,也是有权有势的人家的嫡女,脾气不小,女儿也养的娇。
容不得沈清姚欺负到她女儿头上来。
沈清姚冷冷地扫了一眼,继续走自己的路。
小王氏急了:“拦住她。”
沈兰若也忍不住咬了咬嘴唇,她还没有搞清楚,沈清姚到底是不是也跟她一样重生了。
如果是重生了的话,她肯定之后以后两年发生的事,她会不会傻的去跟别人说前世发生的许多事?那她一定会害死她,害死他们永兴侯府的。
“好妹妹,我叫三妹她们给你道歉,她们没有别的意思,不过是心直口快。”她上前拉着沈清姚的手。
沈清姚一甩手:“我是平民丫头,可当不起她们的赔礼。”
沈清姚就是要走。
眼看着跟人拉拉扯扯的闹不清,陈嬷嬷总算抹着一头热汗跑了来:“老夫人叫大家伙有话都到寿德堂去说,别主子们闹了笑话,叫下人看着不像样。”
小王氏,杨氏以及沈兰若等人,这才一个个的安静了。
沈清姚被沈兰若抓着手腕不放,故作无法挣扎,也被拉着去了。
寿德堂。
老夫人孟氏一张老脸,冰冷刺骨,不过是找找医书这件小事,沈清姚竟然敢跟整个侯府的主子们都闹起来。
她要是再不管管她,她就要翻了天了。
她板着一张脸,进了厅堂的小王氏,杨氏,姚氏等三个儿媳妇,都忍不住屏气凝神,个个小心翼翼。
沈兰若等,更是不敢说话。
沈清姚突然哇的一声,扑过去抱着老夫人的大腿,就大哭起来:“外祖母,你可要替我做主啊,我在这侯府,可真的住不下去了。”
老夫人吓了一大跳。
沈清姚见着她,只有站的远远的,说两句话的份儿,她从未离她这么近过。
“你!”
一个字说出口,沈清姚就哭着打断了:“外祖母,你就没有看到陈嬷嬷刚才在我妙心园的样子,她把我屋子里所有的东西,全都扔到了院子里。”
“把伺候我的丫头,全都打的像个烂头羊。”
“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陈嬷嬷叫把我医书交出来,拿给你保管,可是,我没有医书啊,都是在庄子上的时候,孟家的大夫们教我的。”
“外祖母,陈嬷嬷这是按照您的意思,找不到医书,就让我从侯府滚出去吗?”
她哭成了一个泪人儿,心里一股股的悲痛,往头上涌,眼泪不停地滚落,她只是假装哭,可心里头的屈辱和难过,让她根本止不住眼泪。
这是沈清姚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情绪吗?
她便替她说出来:“我也是有自尊的人,与其让侯府的下人们,都要把我赶出去,我不如自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