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书然端着仪态行了谢礼,没想到,上升的进度比想象中还要快些。只怕迎来的风雨,也是要大些。光是她过夜再加上早上没有去请安这一事,就足以引起众人的目光。其中最为愤怒的不是淑妃,而是于美人,她昨天翘首以盼,却眼睁睁看着那群人走入闲云轩,皇上召的不是她!今天请安的时候,她又一次地成了所有人的笑柄,再无颜面。于美人死死揪住手,直至抠出血,她才松开了些,声音略微有些沙哑,“我就说她怎么会这么大方地告诉皇上的踪迹,原来是心里有底,让我去,就是让我自取其辱!”
“困了?”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。
洛书然没有回话,顺势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,抬起头,就瞧见了穿着一身褐红色龙袍的皇上。
“刚刚困,现在不困了。”洛书然说着,脸还蹭了蹭他胸口。
祁景恒幽邃的眼眸里透着光亮,不再多话,那双手牢牢托住了她的臀部,下一刻,欺身压了上来。
“嗯?”洛书然哼唧,一双柳叶眼水汪汪地看着居高临下审视自己的人,“皇上真粗鲁。”
她真心吐槽,但落入祁景恒的眼里,就是拿腔撒娇了。
瞧着身下的人,祁景恒眸色更暗了些,俯身贴近她,他的身躯宽厚,恰巧能够完全遮盖住她,但紧密接触,却很契合。
“朕是粗鲁,尤其现在。”祁景恒戏谑地说着,直到看见洛书然羞红的脸颊,他才收回目光。
纱帘落下的那一刻,春光四溢。
今天的时辰格外的久,洛书然以为他要歇息的时候,竟然又开始折腾。
这是第一次,侍寝的晚上,皇上宠幸嫔妃两回。
直到结束,听到外面公公催促的声音,祁景恒无法装作听不见,意犹未尽,今天兴致是高,俩人享受也是酣畅淋漓的。
只不过是该节制该歇息了,祁景恒起身,目光触及身边的女人,她的发丝被汗水浸湿,脸颊红润得很,她努力想睁开眼,许是太累了,根本无法动弹。
祁景恒笑着,拉开纱帘,吩咐着,“给洛才人擦拭,让她歇息,不要惊扰。”
底下的宫人赶紧应下,清楚皇上的意思,洛才人又能留宿承恩殿了。
嫔妃们或许看不出皇上有多宠爱洛才人,但她们贴身侍奉的,能感觉到出只有洛才人侍寝的时候,皇上是不同的。
当然对于她们而言,又说不上来具体哪不同,或许是屋内的响动与声音?
洛书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,也许是昏睡过去,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快午时。
她坐在梳妆台前,耳边还响着钱尚寝的声音,“皇上已经吩咐了人去向皇后告假,才人不必担忧。”
钱尚寝说着,眼神不自觉地就被面前的人吸引,来承恩殿侍寝的嫔妃,过夜的有,但能够得到皇上照顾起来这么晚的,却是少之又少。
洛书然静静地收敛神色,要是搁以前,她定然是慌乱害怕,不知该怎么办,但这些小事对于现在的她来说,不值一提。
就算成为众矢之的,又能怎样,她享受自己应得的荣耀。
总比窝囊着,最后还落个凄惨下场得好。
这时外面的陈安走进来,他手里端着的是圣旨,“洛才人接旨!”
内殿所有人开始行礼接旨,陈安才缓缓打开圣旨,念其内容。
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,洛才人秉性温良,丽质轻灵,着即册封为美人,钦此!”
洛书然端着仪态行了谢礼,没想到,上升的进度比想象中还要快些。
只怕迎来的风雨,也是要大些。
光是她过夜再加上早上没有去请安这一事,就足以引起众人的目光。
其中最为愤怒的不是淑妃,而是于美人,她昨天翘首以盼,却眼睁睁看着那群人走入闲云轩,皇上召的不是她!
今天请安的时候,她又一次地成了所有人的笑柄,再无颜面。
于美人死死揪住手,直至抠出血,她才松开了些,声音略微有些沙哑,“我就说她怎么会这么大方地告诉皇上的踪迹,原来是心里有底,让我去,就是让我自取其辱!”
因为一夜未眠,于美人眼眶泛红,她蜷缩着抱膝,紧咬着红唇,那双眼里慢慢地溢出狠毒。
..........
洛书然出了承恩殿,来接她的不是明夏,而是喜春,她嘴角的笑意控制不住,见着洛书然出来,立马上前,“主子,贤妃娘娘有请。”
喜春自然是高兴的,她跟着的主子能得宠,如今还升了位份,继续下去,水涨船高,对她有利。
洛书然化的淡妆,眼眸微抬,许是醒来的晚,透着几分慵懒,“喜春,你是云华宫的人啊。”洛书然的语气平淡,像是在叙事。
而听的人却是心间微颤,喜春愣愣抬头,迟疑地蹙眉,“主子,您这话说的,奴婢都听不懂了,您与贤妃娘娘是姐妹,奴婢哪能......”
她的话没说完,就被洛书然打断,她轻按着喜春肩膀,淡笑,“傻,我只是想说你该联系更密切些,这样有什么事需要我,还能第一时间清楚,不是吗?”
洛书然说着,拖着疲倦身子就往前面走,只是方向却不是往云华宫走的。
她不去,一来是因为从此处去,容易被人瞧见,她好不容易在皇上那里反复把自己摘出洛家。
想必洛晚柠打得就是这个主意,让所有人都知晓,她是洛家的人。
二来,她累得很,没吃膳食,饿得很,没有力气。
喜春本来还在思索主子的话,心里沾沾自喜,以为主子默许自己与贤妃娘娘联系。
当她瞧见主子往那边走,察觉不对,赶紧上去想要提醒,就见拐角出来一行人,抬着一个空轿子。
洛书然停住脚步,看着站在那里的钱尚寝,有些疑惑,“钱尚寝,这是?”
钱尚寝露出微笑,很是客气地让开,手掌指向轿子,“洛美人,皇上有吩咐,让您乘辇回去。”
对于这些特殊待遇,钱尚寝已经是淡然了。
洛书然嘴角勾起笑意,欣然接受,她求之不得呢,这不就有了正当理由回房休息了。
跟在后面的喜春见自家主子上了轿,也是不好再说什么,是皇上要送的,总不能忤逆皇上的意思。
当走的时候,喜春还是不由自主地抬头扫了几眼钱尚寝,刚刚她见钱尚寝对自家主子的态度,都有些惊诧。
她可是听宫人们说过,钱尚寝不苟言笑,就算是前去侍寝的嫔妃,也难以得到她的笑脸,还会被严格要求,学习侍寝规矩。
而让钱尚寝更具有威慑力的,是有一次嫔妃不照做,甚至还对钱尚寝不敬,当天晚上,就被皇上送了回去,再也没召寝过。
也正因为此事后,别说底下的宫人,就算是嫔妃,都得给钱尚寝几分薄面。
钱尚寝很快就察觉到了喜春的目光,冷眼扫过去,带着凛然。
喜春被看得后背发凉,赶紧低着头,走的时候,都觉得腿有些发软,好可怕!
洛书然坐在上面,把一切尽收眼底,淡漠得很,她很清楚一件事。
钱尚寝真正的依靠是太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