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婕妤听着她的念叨,心里不断翻白眼,真是没意思透了,大道理一堆,难怪进宫这么久,还没有一儿半女的。话不投机半句多,很快宋婕妤告退,她率先去找的是容婕妤,两人虽然也互相较劲,但总体来说,聊得来,尤其对看不顺眼的人。两人走在路上,说着说着,还挽起了手臂,凑耳边悄悄话,宛若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花。侧后边的孙宝林默默跟着,不敢插嘴,也深知她们都是表面亲昵,背地里一个比一个骂得很。没一会,容婕妤停了脚步,示意宋婕妤看前面水榭,从里边走出来的人,是于美人。
钱尚寝的姑姑是太后的心腹,只可惜多年前因病离世,后宫里才慢慢淡忘。
洛书然想着这些往事,步辇缓缓经过御花园,动静很快引起了嫔妃们的注意。
离得最近的孙宝林等级最低,也是跟着容婕妤才能进来瞧瞧风景,她对着洛书然行了礼,眼神不自觉地瞥向身边的容婕妤。
容婕妤撑着脖子,难掩嫉妒地看洛书然,故意抬高了声音,“难怪觉得今天请安有些冷清,原来是少了洛美人啊。”
她这话无非是在给洛书然树敌,谁都清楚她昨天侍寝,今日又得了皇上怜爱,没有请安不说,皇上又赐她步辇回去。
后宫里女人多,大家都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关注,免不了比较,争宠不断。
洛书然听着声,默默地侧头看着那边的花朵,任由着步辇走过,没有叫停,恍若看不见她们。
皇上赐的辇,就算位份高的嫔妃,也没有胆子阻拦。
容婕妤眼睁睁看着步辇走过,直到走远都有些不可置信,她瞪着眼,扭头看孙宝林,“她一个美人,竟然敢无视我?”
洛美人是得了宠,可位份终究是在她之下,再者身后御花园还有其他高位份的嫔妃。
容婕妤怎么都没想到她会直接走了,没有下来行礼问安。
她的惊讶使得声音也很大,前面的嫔妃投来了目光,只是多少夹杂着看笑话的意思。
容婕妤意识到这一点,低下头收了神色,本来她是想给洛书然添堵,自己反倒是成了笑料。
御花园凉亭里坐着一名穿着绿色长裙的女子,她收回目光,轻抚发丝,“新入宫的,就是喜欢出风头。”
她是余淑仪,三年前入宫,兵部侍郎之女。
余淑仪身边坐着的是宋婕妤,她听到余淑仪说的话,面露尴尬,她也是新入宫的,余淑仪这句话,不就是一杆子全打死了。
即便是陷入一片沉默中,余淑仪也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,自顾自地喝着茶。
宋婕妤心里暗骂余淑仪千百遍,若不是余家跟她们宋家交好,父亲怕她刚入宫没有依靠,就交代她多多来往,不然一个余淑仪还不配让她过来。
都说这个余淑仪是冰美人,不与谁拉帮结派,眼下看来,她就是性子怪癖,不与嫔妃往来,怕是因为她厌恶所有人。
别人又哪会与这样的人亲近,互相讨厌呗。
宋婕妤心里头不断地贬低着余淑仪,才稍稍缓解心中郁闷,随后她开始说道:“可不是嘛,细细想想,这洛美人已经接连侍寝多次,皇上喜欢得紧,她是愈发硬气嚣张了。”
新人刚入宫不久,侍寝的机会次数都有限,再加上宠妃们争抢,她们想要多见几面皇上都很难。
看着这洛书然一而再得宠,别说她们新人,就是受宠的嫔妃们都忍不住了。
闻言,余淑仪嗤笑,放下手中茶杯,满不在乎地道:“娇美的花会让人垂涎,可一旦采摘下来,放不了多久就会枯萎,新的娇花就会再出现。”
洛美人,她见过几次,也听说过她的事,首先就是她有的一副好容貌,好身材,可这些东西,长久不了的。
余淑仪入宫这些年,也看过不少的事,更得宠的人跟事都见识过了,现在入宫的新人才侍寝个几次,就忌惮不已,她是真想不明白。
她更不明白前阵子淑妃的所作所为。
旁人着急嫉妒也就算了,淑妃竟然会坐不住脚,怕真是得宠久了,专横过头,忍不了皇上与别人亲近。
可这是后宫,皇上的后宫,不是谁一人的夫君。
宋婕妤听着她的念叨,心里不断翻白眼,真是没意思透了,大道理一堆,难怪进宫这么久,还没有一儿半女的。
话不投机半句多,很快宋婕妤告退,她率先去找的是容婕妤,两人虽然也互相较劲,但总体来说,聊得来,尤其对看不顺眼的人。
两人走在路上,说着说着,还挽起了手臂,凑耳边悄悄话,宛若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花。
侧后边的孙宝林默默跟着,不敢插嘴,也深知她们都是表面亲昵,背地里一个比一个骂得很。
没一会,容婕妤停了脚步,示意宋婕妤看前面水榭,从里边走出来的人,是于美人。
于美人瞧见她们,很规矩地提着步伐上前行礼问安。
容婕妤垂眼,打量着面前的女子,身形娇弱,眉间一蹙,就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气质。
或许这是男子喜欢的,但对女人来说,就有些讨厌了。
“是于美人啊,瞧瞧,这可人模样,皇上见了肯定是喜欢啊!昨天我可是听说了,皇上都夸赞妹妹了呢。”
容婕妤笑着,她最擅长笑眯眯给人伤口上撒盐。
她昨天是碰见皇上了,后来皇上还转道没去淑妃那里,谁都觉得会是于美人侍寝,可谁知晚上皇上召寝的是洛美人呢。
于美人低着头,再怎么掩饰,都藏不住内心的波澜,她已经快恨死洛美人了。
在她的眼里,都是因为洛美人,自己才没有得到皇上的宠爱,都是因为她。
“是啊,皇上最近就喜欢妹妹这种娇弱的美人儿,唉,可惜洛美人有贤妃娘娘依靠,怎么着都能露脸,比咱们机会多呢。”
搞事,宋婕妤是在行的,她很快就附和着容婕妤开始挑拨。
于美人内心的恨意到了顶峰,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,应付着她们。
她也没有心思再闲逛,而是匆匆回溪丽宫,路上还看到了那奢华步辇,她之前侍寝都没有的待遇。
于美人瞧着,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想法。
她不就是比自己美,若是除掉她引以为傲的容貌,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