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澈咬着唇肉点点头,想起来了,昨天早上起来的时候,小七还被扔地上了,“昨天晚上也没来过这个房间吧?”“没有!”盛澈还在面色凝重地复盘小七到底可能在什么时候,被扔到这个八百年不开一次门的房间,盛欢被房间里其他物件儿转移走注意力了。“澈澈,这个是什么?”盛欢摸着一个比她还高的琴盒,落满灰尘的琴盒被盛欢摸过的地方,露出它本来的黑色。“大提琴,”盛澈抓住盛欢乱摸的小手甩了两下,拍拍她手心的灰尘,“等我擦一下上边的灰尘你再玩儿。”
“欢欢呢……”
原本安安静静趴在沙发的兔子玩偶突然站了起来,小七跳着来到沙发边缘,身子缩成一团,滚向地面。
从前它跟盛欢之间联系的媒介是宋暖,随着宋暖附在盛欢身上的精神力越来越弱,它与盛欢的间的感应已不像最初那样强烈。
宋暖给它封存一部分能量,只有盛欢遇到危险的时候,它会被这部分能量强制唤醒。
小七跳着找遍了整个家都没有找到盛欢,虽然不清楚早已空了的能量条为什么是满的。
但这次唤醒用的并不是它的储备能量,说明盛欢没有危险,可能只是跟着盛澈出去了。
有了这个认知,小七就tຊ地一躺。
它一个玩偶的身躯,也不能跑出去找盛欢,不知道去哪儿找不说,就算知道去哪找,它去不去的了还未知。
跑了一圈的小七再次想起来关注自己的能量条时,发现还是满的。
“怎么搞的……”小七像个小宝宝一样,躺在地毯上,毛茸茸的爪爪扳着自己的脚晃来晃去。
它的能量来源是宿主,宿主完成任务它就能得到能量,宿主任务经验到一定数值,它可以升级。
它的级别越高,拥有的权限也就越多,反过来可以给宿主提供更多的帮助。
宋暖送它和盛欢出来的时候,她明明已经跟着任务位面一起被抹杀了。
与宋暖精神力那一丝微弱的连接告诉它,它并没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更换宿主。
小七还抱着脚在地上乱滚,指纹锁传来开锁的声音,小七暗叫不妙,一个笨重的鲤鱼打挺爬起来。
“怎么办……怎么办……”它揪着自己头顶长长的兔耳朵,耳朵尖尖在下巴处拢到一起,慌乱地来回跑了一趟,“完了完了……”
来不及跑回原来的位置,它干脆双手双腿一摊,直挺挺又躺了下去,耳朵被压在脑袋底下,硌得慌也不敢抽出来。
客厅里回来找小七的盛澈,把沙发上的抱枕都翻开也没有找到小七的影子,“欢欢,我记得走的时候你是扔在这里了……”
盛欢正撅着屁股,贴着地毯的脸被挤的变了形,眨巴着眼睛往沙发底下的缝隙里瞅。
“这里也没有哎……”
盛常明则悠哉悠哉,单手插兜把盛澈的冰箱翻了个遍,从里边抄起一瓶酸奶,拧开就往嘴里倒。
“老登你还要不要脸了!”盛澈百米冲刺跑过去,把他手里的酸奶抢了,“你不帮忙找就算了,你孙女的零食你也惦记?”
就这几瓶酸奶,造了他好几个月的生活费。
如果让盛常明喝了,这无疑就是把他几个月的生活得用在刀把儿上了,花在盛欢身上没有太大感觉,花在盛常明身上比杀了他都难受。
光想想就够他心梗的了……
“怎么这么落魄了,你亲爹喝你瓶酸奶都要计较。”盛常明不好把开了封的酸奶再给他放回去,大手一挥就要转账,“多少钱我赔你。”
“十万。”
“噗……”盛常明拍着胸口剧烈咳嗽,唇边还挂着白色的奶渍,“你看我像傻韭菜不像??”
“别说我就开你瓶酸奶了,就是我把你天灵盖开了也不值十万!”
不能说他没喝过这么贵的酸奶,可人家那酸奶是连产奶的牛,祖上扒三代都是贵族。
“这不得有跑腿费、保管费、精神损失费……”盛澈掰着指头给他数了几个,“你得考虑到人工的成本……”
“我从家里出去,冒着被车撞、被绑架、被打劫、被石头绊倒、撞电线杆子等等一系列风险,把酸奶买回来,这些不都是钱吗?”
盛常明一言难尽剜了他一眼,还好意思跟他数这风险那风险的,“你就活吧,谁能活过你啊!
一天天净跟着董谈学着瞎算计,少跟他一块儿玩儿。”
嘴上说着数落的话,还是痛快地给他转账了,盛澈一向不怎么在乎钱。
一个月两百能把自己养的活蹦乱跳,一个月两百万照样月底吃土,向来是剩多少钱有多少钱的活法。
这么明目张胆地算计着跟他要钱,八成是这两天把钱在盛欢身上花的差不多了。他只要别跟着那些狐朋狗友不学好,盛常明也不愿意看到自己亲儿子过的太拮据了。
收到钱的盛澈乐得呲着一口大白牙,“个、十、百、千、万……十万……二十万啊?”
差点以为盛常明抠抠搜搜只给他转了两万呢。
“盛总大气!”
……
叔侄俩翻箱倒柜找了一早上,最后在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找到了躺在正中间的小七。
盛澈:“你把它放这儿的?”
盛欢:“不是欢欢。”
两人同款叉腰,居高临下看着蹭了一身灰尘的小七。
盛澈:“前天晚上你睡觉的时候抱着了吗?”
盛欢:“抱了呀。”
盛澈咬着唇肉点点头,想起来了,昨天早上起来的时候,小七还被扔地上了,“昨天晚上也没来过这个房间吧?”
“没有!”
盛澈还在面色凝重地复盘小七到底可能在什么时候,被扔到这个八百年不开一次门的房间,盛欢被房间里其他物件儿转移走注意力了。
“澈澈,这个是什么?”盛欢摸着一个比她还高的琴盒,落满灰尘的琴盒被盛欢摸过的地方,露出它本来的黑色。
“大提琴,”盛澈抓住盛欢乱摸的小手甩了两下,拍拍她手心的灰尘,“等我擦一下上边的灰尘你再玩儿。”
盛澈说着便要转身去找毛巾,衣角却一重,回首垂眸对上盛欢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,流转乖软的眸光。
“澈澈你会拉吗?”
“会点。”盛澈把自己衣角从她脏兮兮的小手里抠出来,“你想听?”
“嗯嗯!”她眼含期待,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。
盛澈有些不自信,这玩意儿他两三年没碰过了,他周围同龄的孩子都跟他一样,被家里逼着学过乐器。
大家多数是有一两样学的比较精通,其他常见的会略有涉猎,他不一样,他学的可杂。
从西洋乐器到民族乐器,从拉弦乐器到吹奏乐器,没有他不沾染一点的,除了大提琴,都不是正儿八经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