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木平日就好男风,今早带来的小倌被他刚才在席间不小心玩死了,现在看到萧野这张脸,顿时心里直痒痒。“沈鸢,你这驸马长得倒是别有一番滋味。”说话间,沈木就伸手想要碰萧野的脸。紧接着一道惨叫声就响了起。沈鸢神色慵懒的把玩着染血的刺刀,半蹲下身瞧着捂着手指嗷嗷直叫的沈木。“本宫的驸马自然要长得别有一番滋味,只可惜这种滋味,也只有本宫能尝。”沈木是北燕王的十七子,生母早年不受宠,近些年才凭借着各色媚药,在北燕王跟前分得了些许宠爱。
挑眼望去,只见满山遍野的树木散叶尽褪,霜雪覆盖其上,各个冷然呈列,一如那将死不屈的将士。
萧野幼年时来过一次北燕,一晃数年,此地风景不衰,他的人生却早已天翻地覆。
“本就身子弱,你还敢吹冷风,嫌命长了?”
沈鸢坐在萧野左侧的软榻上看书,挂在车壁上的琉璃灯盏光晕朦胧,将她凌厉的眉眼也晃照得温柔了许多。
萧野听见动静回头,余光扫向她手中握着的书籍,寥寥几句竟是熟知的经世策内容,顿时觉得讽刺。
“公主地位尊崇,挥手之间便可斩数人首级,实在用不上看此书。”
沈鸢听出他话语间的嘲讽意味,红唇微微上勾,冷然的美眸瞬间变得锋利。
“萧野,你是不是觉得本宫暂时不会杀你,你就有些肆无忌惮了。”
萧野寸步不让的对视上她的眼神。
“莫非箫某说错了不成?还是说公主另有打算,所有的表象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。”
沈鸢眉梢轻抬,嗓音越来越冷:“你还真是不怕死。”
随着她此话一出,车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,也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,车夫恭敬的嗓音在遮光帘外响起。
“殿下,回光亭到了。”
沈鸢冷扫了萧野两眼,板着俏脸将手中的经世策丢到手旁矮几上,无视候在旁侧侍女害怕的眼神,自顾自打帘下了马车。
早早就候在回光亭外的几个宫女一见她出现,赶忙便举着遮雪伞迎了上前。
“奴婢等拜见公主殿下,冬雪宴已经备下,大皇子同一众大臣亲眷已在席间敬候。”
沈鸢伸手接过风轻盖到身上的披风,带子系好,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,面无表情的开口。
“本宫先行,驸马身娇体弱难免跟不上本宫脚步,你们记得多搀扶着些。”
负责前来接侍沈鸢的几个宫女闻言,都下意识将脑袋埋低了几分。
北燕惯例,冬雪覆盖满山之时,宫中会举办一场冬雪宴。
若只听宴会的名字,不了解北燕皇室的人都以为只是一场附庸风雅的席宴,可若有人不幸踏足此宴,其间脏污只怕会令他毕生难忘。
萧野跟在沈鸢身后不远处,越往回光亭深处走,心里越是不安。
起初回光亭外围还看不到什么护卫,可等他们绕过那一圈种在外面的翠竹,数重身披软甲,手握佩剑的御林军便闯入了眼帘。
除开这些御林军,偶尔端着佳肴行走于廊前亭榭之中的太监,也都是练家子的模样。
约莫走了半柱香不到的样子,一座装饰奢华,隐于山林之中的楼阁终于出现在了众人面前。
顾云州一早得知沈鸢会参加此宴,就候在了楼阁门外,此刻瞧见她来,当即笑着迎了上去。
“等你多时了,怎么现在才来。”
沈鸢站在门前抬手解开披风带子,顾云州熟练的伸手接过替她折好。
“席间有你爱吃的清泉香酥蒸鱼,你若再来迟些,只怕要叫人给吃光了。”
顾云州话是这么说,可在场人都知道整个北燕就是给别人一百八十个胆子,都没人敢抢沈鸢喜欢的东西。
沈鸢听到顾云州这话,也只是极淡的勾了下唇角。
“你这么早来,若是连盘tຊ鱼都替本公主护不住,那你这大理寺卿也不必当了。”
顾云州脸上笑意渐深:“看来为了保住官职,以后席上下官眼睛得再擦亮些。”
两人有说有笑的聊了几句,顾云州一回头就被站到沈鸢身后的萧野弄得面色一僵。
“这位是……”
昨日大婚,萧野分明还看到此人在席间一脸敌意的盯着自己,现在却又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。
真是全身上下无演技,有的全是心眼。
沈鸢听到顾云州的疑惑,没什么情绪的开口:“本宫昨日刚娶的驸马,带他出来露露脸,免得日后出门被那个不长眼的给本宫弄死了。”
沈鸢这边话音刚落,半掩着的楼阁门突然被人从里面大力打开。
一个敞着衣衫搂着姬妾的年轻男子,醉眼迷离的从里面走出。
“谁敢弄死你沈鸢的人啊……别说是弄死了,就是……”
沈木话还没说完,就被眼前萧野的容貌惊得愣了住。
抛开羸弱的身体不提,萧野的确长了一副极好看的面容。眉眼冷峻,面部线条却干净柔和,尤其是那双眸子,沉黑又清澈,便是不说话也甚是勾人。
沈木平日就好男风,今早带来的小倌被他刚才在席间不小心玩死了,现在看到萧野这张脸,顿时心里直痒痒。
“沈鸢,你这驸马长得倒是别有一番滋味。”
说话间,沈木就伸手想要碰萧野的脸。
紧接着一道惨叫声就响了起。
沈鸢神色慵懒的把玩着染血的刺刀,半蹲下身瞧着捂着手指嗷嗷直叫的沈木。
“本宫的驸马自然要长得别有一番滋味,只可惜这种滋味,也只有本宫能尝。”
沈木是北燕王的十七子,生母早年不受宠,近些年才凭借着各色媚药,在北燕王跟前分得了些许宠爱。
依着辈分算,沈木算是沈鸢同父异母的弟弟,只可惜北燕王的孩子太多了。
单是皇子就有二十四个,另外还有公主八个,若是各个都要她玩哪套兄友弟恭的把戏,那她岂非得累死。
沈木方才醉意上头,现在五指挨了沈鸢一刀,人也清醒了不少。
“我……我开玩笑的,你别激动。”
年前宫宴,沈鸢当着众大臣的面活活打死冒犯她的朝臣子弟,那血腥的场面沈木现在想起来都还怵得不行。
他现在就怕沈鸢这疯子一个不如意,也把他给活活打死了。
沈鸢眼见威慑得差不得,也不欲继续在这儿吹风逗留。
“带上你的人,即刻滚出回光亭,若是迟了半刻钟,就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。”
沈木一听他这话,赶忙捂着手爬起身就朝外面跑了去。
沈鸢教训完沈木,眼见萧野还傻愣愣的站在后侧方,顿时不悦的开口。
“不想死就跟紧点,要是跑丢了,本宫可没功夫四处找你。”
这处楼阁外面瞧着隐蔽,可等真正走入其中,才知里间宽阔敞亮,布局甚奢。
席间共分两面,一面是搂着姬妾饮酒作乐的世家子弟,一面是掩有屏风喝酒作诗的官家小姐。